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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桐的病房在七楼。

她在一楼等电梯,电梯很快下来,门打开,看见里面一张熟悉的面孔时,司桐不由得一怔。

陆鸣玄的母亲。

曾经指着司桐的鼻子怒骂司桐是个狐狸精,勾引她儿子,害死她儿子。

焦连芳也看见了司桐,保养得宜的脸上立刻爬上恨意,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就冲了出来,朝着司桐挥出一巴掌。

司桐早有准备,灵巧地躲避开。

焦连芳一巴掌挥空,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指着司桐的鼻子,“不要脸的贱人,还敢躲!”

司桐看着她,没说话。

“害死我儿子,你居然还有脸活着,贱人!”焦连芳咬牙切齿,狠狠把包砸向司桐,“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

焦连芳恨不得扒了眼前这个小贱人的皮。

四年前,就是这个贱人,勾引她的儿子,下贱地约她儿子去酒店,然后又装纯洁烈女说她儿子强奸,把她儿子砸死了!

恨只恨,最后只判了司桐防卫过当,没能直接让她偿命!

司桐避开焦连芳砸过来的名牌包,冷冷地看着她:“是他先动手杀了我哥哥。”

“那也是你哥哥活该,谁让他护着你这个小贱人,动手打鸣玄的!”

焦连芳眼里布满红血丝,气得面容扭曲,对身后两个下属说:“给我抓住她,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给鸣玄报仇!”

她在司法机关工作,上面有一位领导病了,在医院住院,今天带下属过来探望领导。

没想到冤家路窄。

她的下属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明知不妥,但还是上前去抓司桐。

司桐冷眼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年轻男人,一边思考应对之策,一边后退,焦连芳不是什么善茬,今天只怕不能轻易逃脱。

后背忽然撞上结实的胸膛。

司桐一愣,回头,对上郁知珩又惊又喜又痛的目光。

来不及说什么,郁知珩将她拉到身后,用身躯挡住焦连芳要吃人的眼神,“四年不见,陆夫人还是这么大脾气。”

焦连芳认识郁知珩,郁家长孙。

她不惧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但是郁知珩背后的郁家,她不得不忌惮,尤其是郁寒深。

恨恨地瞪了眼司桐,焦连芳带着下属不情不愿地走了。

但这笔账,不会就这么算了!

……

司桐站在郁知珩背后,看着面前宽厚的背,四年不见,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多了些成年男人的成熟。

肩背也变得更加伟岸挺拔了 。

郁知珩跟焦连芳对峙时,也没有放开司桐的手腕,他知道一旦放开,司桐一定会立刻远离他。

“放手。”身后,传来女孩冷漠的声音。

郁知珩固执地没有放开。

昨晚他醉太狠了,迷迷糊糊中似乎觉得被他误伤的人很眼熟,爬起来想要上前仔细看看,却被父亲吩咐保镖拖回了房间。

今天醒来,从佣人口中得知他昨晚误伤的是张梦玲的同学。

又从张梦玲口中得到司桐的名字。

怀着近乎忐忑的心情来医院,他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此刻,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郁知珩甚至不敢转身,不敢去看那双只剩下陌生和冷漠的眼睛。

“郁知珩。”司桐加重了语气,手腕暗暗用力想要挣脱开。

郁知珩缓缓转身,眼底满是痛色,“我们谈谈吧。”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司桐压下心底的酸胀,淡淡开口:“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吧,”

“可我不想跟你当陌生人。”郁知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司桐的手腕握得更紧,“我好不容易找到你……”

“郁知珩。”司桐打断他深情的话,“我们之间隔着两条人命,回不去了。”

“而且别忘了,你跟秦思涵订婚了。”

“放手吧,别让我更讨厌你。”

郁知珩脸色一白,松开了手。

司桐立刻转身。

身后,响起郁知珩隐忍着痛苦的声音,“对不起桐桐,昨晚伤了你,疼吗?”

电梯来了,司桐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径直走了进去。

……

回到病房,司桐脱了鞋子上床躺下,闭着眼睛想要睡觉,可过去的一些事总是往大脑里钻。

高二那年舅舅做生意发了财,在海城买了房子,接舅妈和表哥过来的时候顺带着把外婆和她也接了过来。

舅舅要养着一大家子,没日没夜地加班,应酬,为了促成一单生意,喝酒喝到胃吐血。

舅妈性子温柔,从来没排斥过她这个拖油瓶,表哥也待她如亲妹妹,这么好的一家人,因为她而家破人亡。

只是因为她的好闺蜜,喜欢她的男朋友,精心为她设了一场局,她掉进去了,万劫不复。

司桐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杨姨晚上叫她吃饭叫不醒,仔细一看,她的脸通红,伸手一摸,烫得吓人。

赶紧给郁寒深打电话。

司桐这一烧,烧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耳边说话,有宽大的手掌覆在自己的额头上。

后来是被渴醒的,她坐起来想找水喝,谁知一起来,头晕得厉害。

“醒了?”耳边,一道熟悉而又低沉的嗓音。

司桐惊讶地看向一旁的陪护床,郁寒深从陪护床上坐起来,走过来摸了下她的额头。

动作十分自然,两人不是很熟,这个举动本该显得轻佻,但是男人目光严肃正经,并不会让人觉得轻浮。

“郁总?您怎么在这?”司桐开口,嗓子有些发干,声音听起来哑哑的。

郁寒深看了她一眼,没回答,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司桐接过来,小口喝起来。

等她喝完,郁寒深动作自然地接走水杯搁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司桐忍了忍,还是问出口:“杨姨呢?”

郁寒深漫不经心:“家里有点事,回去了。”

司桐很想再问一遍郁寒深为什么会在这,这实在不合常理,她跟他又不熟。

可问了一遍他不回答,再问一遍又有点赶人的嫌疑,郁家的掌权人,她可不敢赶。

揣着满肚子的疑惑重新躺下,不知道是不是烧还没退的缘故,司桐很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上午七点多,郁寒深不在病房里,病房里也没有他存在过的痕迹,就好像昨晚的一幕都是幻觉。

杨姨从门外进来,“你醒啦?去洗漱一下过来吃早餐吧,昨晚你发烧了,三十九度多,吓死我了。”

司桐像是不经意的,“昨晚,您回家了吗?”

杨姨道:“是啊,我小儿媳妇怀孕五个月了,昨晚忽然肚子痛,我看郁先生在这陪你,所以我就回去看看她。”

郁寒深在这陪她?

司桐垂着眸,闻言轻轻皱了下眉。

郁寒深似乎,有点过于关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