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江下提出这个要求后，寒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虚空境岂是随口一说就能修成的？寒魔自己也不过是虚空境而已，江下这个提议简直是异想天开。
寒魔看着江下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急反笑：“小子，你还没助我进星陨神阙，就想先从我这里获得好处？”
“话不能这么说”，江下一本正经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考虑，毕竟只要能够吸引妖主前来，你也能恢复实力。”
寒魔闻言，目光微微一凝。
江下这句话倒是说的不错，寒魔已经在这处小世界被困了太长岁月，他现在巴不得立刻离开。
江下见寒魔似乎有些意动，继续说道：“这次进入这处小世界的可是有上百万妖主，刚才你杀戮的这些妖主只是其中三分之一罢了。”
此话一出，寒魔脸色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细微变动被江下捕获，他继续诱惑道：“将剩下的妖主一网打尽，难道还不能助你恢复实力？”
“呵呵”，江下说完，寒魔突然冷笑起来，“你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但是有你身边那个畜牲在，即便我继续猎杀妖主，大部分天心印记还是会被他所得。”
说到这里，寒魔有些咬牙切齿，在他看来，大白的战力不行，但是吞噬能力却远在他之上。
再配合上大白的空间神通，寒魔也只能甘拜下风。
江下显然预料到寒魔会这么说，他轻轻拍了拍正欲发怒的大白，又道：“放心，剩下那些妖主的天心印记你们可以平分。”
寒魔立即反问：“我如何信你？”
江下语气平静道：“想必你也发现了，大白吞噬是有上限的，不然刚才大白为何没有直接将最后那些妖主也一并吞噬？”
寒魔心中一动，其实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在最后一刻，大白主动撤出了战场，剩下的那些妖主才能悉数被他所得。
寒魔沉默片刻，突然道：“任你说的再好，助你晋升虚空境也绝不可能。”
江下闻言，面露难色，有些遗憾：“那只能一点点猎杀了。”
“哼”，寒魔冷哼一声，“你可知想修至虚空境有多难？即便是我也经历了十几万年才有了今日的修为。”
江下闻言一怔，他知道寒魔口中的虚空境便是人族的圣人之境，但这十几万年的修炼时间，还是超出了江下预料。
要知道江下如今一共才修炼了多久？
江下收敛心神，突然又道：“虚空境不行，助我晋升半步虚空境也可以，我也有信心能够引起天地异象。”
一旁，大白看了江下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难道这才是江下真正的目的？
然而，江下话音刚落下。
“放屁！”，寒魔有些失态怒喝：“半步虚空境也无可能！”
江下当即有些嫌弃看着寒魔，“虚空境不行，半步虚空境也不行，原来一开始你说能助我晋升虚空境是在忽悠我。”
寒魔闻言，顿时气急败坏：“你小子有没有一点常识？即便我有助你晋升虚空境的法门，也需要你苦修无数岁月才能成。”
江下不依不饶，继续道：“难道就没有一步入圣的法子？我修行不过区区数年，已经有了如此修为。”
寒魔瞥了江下一眼，冷冷说道：“你还想一步登天？”
寒魔这时也算看明白了，这小子就是在跟他讨价还价。
“办法倒是有”，寒魔鄙夷开口：“可惜，你没那个命。”
“还真有？”江下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大白。
没想到大白这时竟然真的缓缓点了点头。
寒魔看着江下的反应，嘲笑道：“小子，你虽然有些心机，但在我看来，你的见识却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等你走出这片世界，你才会知道天有多高！”
“而且，你真以为自己用数年时间修成这点修为算是天才？”
“在我看来，你的资质连给天才提鞋都不配.....”
寒魔一反常态，抓住机会就是一连串输出。
江下顿时一阵无语。
寒魔见江下没有反驳，又讥讽道：“等你遇到真正的天才，就会很平静地接受失败。”
江下幽幽开口：“看来你已经遇到过了。”
“呃”，寒魔一愣，又被江下一句话怼的说不出话来。
寒魔看着江下眼中杀意大盛，可又不断说服自己，“还要利用他引诱秘境内妖主，还要利用他离开此界.....”
“这样吧”，江下见黑魔脸色不对，连忙说道：“虚空境不行，半步虚空境你也做不到，那你提升一下我肉身修为如何？”
不待寒魔开口，江下赶紧又补充：“你一个虚空境大能，别说连这一点也做不到。”
寒魔目光盯着江下，突然一笑：“小子，你绕来绕去，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江下见被揭穿，也不再掩饰，大方道：“没办法啊，总要讨价还价，再说几十万妖主换我一次肉身提升，你也不亏。”
寒魔目光凝视江下，这次倒真没有直接拒绝。
片刻后，寒魔才缓缓说道：“小子，你这肉身可有些诡异，竟然有气运的痕迹。”
“诡异？气运痕迹？”江下目光一凝。
寒魔沉声道：“你身上有人族气运，可偏偏又不是这一界的气运之子。”
“有点意思”，寒魔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一界的天地意志选择的天命人竟然不是你。”
江下眉头一皱，暗中传音：“大白，这个寒魔什么意思？”
大白回应：“你身上的气运不是大界气运，这个世界选择的天命人不是你，但是人选择了你。”
江下闻言，心中更加疑惑。
大白耐心解释道：“大界走向末日之时，天地意志会主动选择天命人，这种由天地意志直接选择的人也就是一界的气运之子。其实这也是大世界自救的一种手段，让这气运之子挽救破败大界。”
“而你身上的气运是人族气运，与天命人的区别，说直白一些，你是“人”选出来的，他是天地选出来的。”
江下心中一动，反问：“那天地所选和人选的气运之人，谁厉害？”
大白瞥了江下一眼，传音道：“天命人只有一位，而拥有人族气运的人可以有很多，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