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境中,樱思考起了自己想要走的路,她前进的方向必须由自己来决定。
呃,自己又在神游了呢,眼下困在自己身上的枷锁都解除不了,别说她以后要走的路了,就连这魔界都出不去呢,呃,是连这寝殿都没得出。
嗯,她一开始想什么来着,呃,对,金蝉脱壳,她要用这种方式摆脱掉在她身上的束缚。
可,用什么代替她好呢?她的胳膊腿儿都在被这锁链禁锢着,甚至没有一点儿能让她活动的空隙,要是能动一下就好了。
她就可以动用法力变幻出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自己来,让一个空壳的自己代替现在的她。
就算到时被那魔鬼发现,她也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呵呵。”樱美美的想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这种开心的状态还没有持续一会儿,“咳,咳咳。”樱不知怎么的被呛了一下,干咳着。
这一咳不要紧,又让樱回到了现实所要面对的难题中。
额前的两缕乌发突然耷拉下来遮住了樱半边的眼睛,樱正要烦躁的想用嘴巴吹出的气体把那遮住她眼睛的头发吹到一边,刚要撅起的樱桃小嘴突然停住。
樱浓密的长眼睫毛如蒲扇般的上下撩拨着那如琴弦的两缕发丝,如一汪清泉的眼神里被一滴智慧之泉激起了涟漪。
呵,她的头发也是身上的利器呢,这么重要的一环她咋就给忘了,在紫莱仙山,她可是背着那小老头儿练习了好久呢。
为了让她的头发成为自身的武器,她可是下了很大的苦功夫。
起因都是那翠儿,那只小翠鸟在紫莱仙山时,一开始可是很会欺负她樱呢,还总是拿她的头发捉弄于她。
初时也是怪自己的法力不如那只翠鸟,总是拽她樱的头发当绳索玩儿,还说什么很喜欢她的头发,要用来做她翠儿的鸟窝。
哼,她宁愿让自己成为一个秃瓢儿,也不会让这只鸟得逞。
就在自己拔掉了几根头发时,那疼痛的感觉又让她于心不忍了,剪掉吧又舍不得。
于是她坐在紫衫树最高处的树梢上想了又想,这一头长发该如何处理?这一想就是五百年。
还好她的脑子还算灵光,让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接下的时光把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她这一头长发上,她几乎把一半的功力都聚集在了自己的头发上,她要把这一头长发练得无坚不摧,一根头发就可以变幻任何形态。
虽说是为了抵御那只翠鸟吧,其实她练着练着也纯属为了好玩儿而已了,也没认真想过她这头发会有啥可用之处。
哈哈!那现在岂不就可以用上了。
嗯,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当时怎么会想出那么个绝妙的主意呢,自己简直太有智慧了。
樱快速地眨动着眼睛,想以此能把遮挡在她眼前的头发给弄下来,可那两缕发丝似乎并没有如她的意,除了在她长眼睫毛的扫动下,左右摆动着,并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樱又一脸急躁起来,怎,怎么个回事?咋不掉下来呢?
她的眼睫毛怎么就是不能把这两缕发丝弄掉下来呀,她明明看着自己的眼睫毛与那两缕发丝搅和在一起了,怎么她这一眨动,那发丝又跑到两边了呢。
真是的,她的手臂也不能动弹,脸上的鼻子,嘴巴,也没啥用处啊。
怎么她樱就那么难呢,本来就身处困境中了,好不容易想了个能解决掉眼下困境的法子,可这一关又是一关的,让她好心累呢。
樱突然发现自己的那一直引以为傲的长眼睫毛此刻一点儿也起不了大的作用,可现在谁又能帮她拔下她的一根头发呢。
呵呵,很是可笑呢,难道她就逃脱不开这禁锢了嘛。
樱好像又迷茫了,金蝉脱壳之计实施不来,她就只好被这锁链锁在这里了。
没有什么能替代她的东西,让她怎么脱离这枷锁嘛,樱越想越气恼,大声吼着发泄着心中的不甘。
“啊……放了我!我要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随着樱的吼叫声她的身体渐渐地恢复到了原本的大小模样。
一时整个寝宫似乎被樱的吼叫声影响了,那幔幔红纱漂浮起来,幅度越来越大。
红纱幔下的大红床榻显露出来,似乎也在为樱的现状感到不甘,同情着这个红衣少女。
小精灵的脖颈处又传来咔嚓一声,可它根本没在意,脑子里全是这宫殿里回荡着的吼叫声。
“是,好像是一个少女的声音?为何如此的凄厉?”小精灵喃喃道。
这声音应该是来自前方呢,对此刻自己所在的位置似乎时远时近,可为何它就是看不到呢。
是它这里太过阴暗的缘故嘛,嗯,不对,它最初好像也听到了支支吾吾的声音呢。
是翠儿,一定是翠儿的声音!
呃,可是好像又不像翠儿的呢,它可是听过翠儿的声音,这声音里明明夹杂着愤怒和不甘的情绪。
翠儿的声音可是很清脆的呢,可没有这么多负面的情绪在里面,还是说翠儿正处在险境中。
啊,难道翠儿被困住了?翠儿现在正处于困境中吗?
小精灵左右晃动着眼珠子,不停地猜测着,它也不知此刻自己的猜测是对还是错,总之它听到的那凄厉的少女声很是撕心裂肺呢。
都让它小精灵的心颤抖了几下,它可听不得这些,它的心可是很软呢。
这让它想起了曾在花圃园的樱,那时候的樱虽说是被她师父冷月宠坏了的孩子,似乎整个花圃园的小灵物都是樱的玩具,包括它自己。
它也知道樱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在捉弄那些花花草草,可不知咋的只要樱一露出委屈的模样,它都会心软的去哄她,然后又被她捉弄一番。
五百年来都是屡试不爽呢,而自己就像樱的小宠物一样照样跟在樱的后面屁颠屁颠的。
其它的小精灵都瞧不起这般的它呢,可它就喜欢跟樱在一起啊,为了樱它宁愿让自己的心一直软着。
自从它见了翠儿,就觉得翠儿的脾性和神态跟樱像极了呢,不行,要真是翠儿的声音,它可做不到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