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什么是龙珠？”
面对阿佩普的提问，空表示自己很茫然。
若问什么是神之眼，什么是神之心，他还能根据网友之间的猜想整出个五六七八来，但龙珠这个在游戏里从未出现的东西，他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很强大，听起来似乎也很重要，但你要问我这到底是啥玩意，那我只能表示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当初自己被塞了一嘴辣么大一颗的龙珠，连反抗都不敢反抗一下。
见空一脸茫然不似虚假，阿佩普也皱起了眉头。
自己那位同族……到底怎么想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不交代清楚，万一出了纰漏怎么办？
“龙珠，就是一条龙最为本源的力量的凝聚，比如龙珠在你这里，她可以轻易的引发龙珠的力量，让你失去任何反抗能力，你也可以很容易就破坏龙珠，让她失去一切力量，连龙躯都无法凝聚。所以我说，从未见过龙将龙珠借与他人使用……”
空惊出一身冷汗，这不就相当于两个人屁股底下各坐着一颗核弹，还把控制按钮交给了对方？
只要有一方有这样的心思，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对方毁灭。这种互送命门的事情，如果他之前知道了，敢不敢接过来都是个问题。
对方敢给，他敢要吗？
不过，他很快被另一个细节吸引了注意力。
“凝聚……龙躯？”
“对啊。凝聚龙躯，最重要的引子就是龙珠了。拥有她的龙珠的话，你只要掌握了方法，也可以以她的龙躯为模板，凝聚一个与之类似的。”
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仔细思索，假装什么都没想说。
之前岩王帝姬曾在“精神交融”的时候，带他体验了一番上天入地，遨游四海的感觉，他本以为当时是为了更好交流所营造的“情趣”，但现在想想，那可不就是龙躯么？
而且由于是第一次精神交融的感受，他的记忆非常、非常深刻——很难说这不是岩王帝姬的计划。
更妙的是，他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感受过一种另类的乐趣。
他看了看阿佩普的化身，嘴角抽了抽。
嗯，我承认我不是啥好人，但你也没必要整的这个样子，你让旁边那些唱歌跳舞的幻形蕈兽怎么看？
还是说，因为这是你自己体内的领地，比在你自己家还要私人领地，所以你在这里连衣服都懒得穿？
至于草神，他目不斜视，看着眼前幻形蕈兽和一些原本就在草之龙体内，经过火种净化后又重新生出神智的其他幻形们唱歌跳舞，笑得温柔且安逸。
空？阿佩普？不不不，他只是过来看小只们唱歌跳舞的，空是谁，不认识。这个地方有别人吗？没有吧，他看不见。
“对了，听闻你有净化禁忌知识污染的能力……”
草之龙突然说道。
空愣了愣，看向四周，疑惑道：
“你不是已经……”
“的确已经好了很多，力量回归后，那份空洞已经被填补，但是……”
阿佩普面露不甘。
“我要的不是这个结果。仔细想想，我还真是被赤王摆了一道。吞下他的研究成果后，我连抵抗痛苦都已经费尽全力，根本无法去分析那份知识，反而是在你们净化了禁忌知识后，我体内多出了巨大的空洞。”
“所以，你想……”
“虽然禁忌知识已经被消除，但赤王的遗产中，还有着一些能够窥探禁忌的手段。我将这些‘种子’保留了下来。”
“你疯了！”
空震撼起身，不敢置信道。
被折磨了这么久，这条草之龙居然……没有产生丝毫畏惧？
“龙王已然殒命，属于龙的时代已经过去……我想说我没疯，但或许，我的确疯了。”
阿佩普也起身，轻轻抱住他，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想不想要……再多一个龙珠？只要让我再试一次，我将所有的权限都交给你。”
空瞠目结舌，一时竟不能言语。
不是，他本以为救了草之龙后，剧情就结束了……毫无防备下听到这样的消息，饶是他知晓诸多秘辛，如今也人都麻了。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知道诸多秘辛，所以才更感受到阿佩普的做法是有多么的疯狂。
“这些小家伙……”
“龙珠。”
空本想说她这是带着这些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存在一同冒险，但阿佩普一句话将他噎了回去。
对，没错，如果阿佩普没有欺骗他，那么她将龙珠托付给他，就意味着将她体内孕育出来的这些小生命也托付给了他。
但当初龙王都失败了，如今连禁忌知识的污染都难以独自承受的草之龙，她……又能做到什么？
想到与温蒂交好的特瓦琳，想到与岩王帝姬并肩作战的若陀龙王，想到在枫丹担任审判官的某水龙……
话说，之前看过一些考据，钟离她貌似不是龙吧？
但阿佩普又似乎在肯定她身为龙的身份？
不明白，好奇怪，要长脑子了。
就在空想要劝阻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一个温和却并不显得柔弱的声音传来。
“龙珠，可以要。但是，阿佩普，你这样是不会成功的。”
“……”
“？？？”
阿佩普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只是低头沉默。
然而，空却瞪大了眼睛，大脑一片混乱。
不是，还来？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可不就是他体内龙珠的主人，璃月的岩王帝姬，钟离么？
再看阿佩普，好像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也对，龙珠嘛，她也有，有什么功能，她肯定也很清楚。
怪不得她刚才说什么“我应该拿你当同伴”，合着不是，或者不止是对自己说的啊！
“收下吧。”
钟离冷静地说道。
见空没有抵抗的意思，阿佩普将他抱在怀里，交接龙珠的方式如出一辙，而空在钟离面前被强行“喂”了一颗龙珠后，只觉得全身不自在。
钟离在若陀龙王面前给自己喂了一颗，阿佩普又在钟离面前喂了一颗……
这么私密的事情，为什么自己遇到的时候总有人在旁边围观呢？
这，这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