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回身之际,只见一位身着与逝者相同球衣的白衣女子,手持酒壶,步伐蹒跚地步入其间。
“哎哟喂!还在饮酒作乐么!”探案的沙大人不禁讽言。
白衣女子徐步向前,朝着众人而来。
“这位又是何方神圣?趴在地上所为何来?快些起身再续杯中之物!”她对着那已无气息的身躯喊道。
“莫喊了!人已归尘土矣!”K美人出声道。
“逝去了?那可真是善终啊!”白衣女子对着那静默的背影踢了一脚,言道。
“哎哎!这是做什么?人已西去,怎可如此无礼!”沙大人连忙拉住她,往后推去。
“善终!”鬼医娘子亦步其后尘,补上一脚。
“咦咦?你又意欲何为?”沙大人疑惑地望着鬼医娘子。
“我亦添上一脚,善终矣!”皮小侠随声附和,同样对那躯体施以轻踢。
“我瞧明白了!各位与逝者皆有些许恩怨啊!”沙大人言道。
“此话不假~!否则我等在此作甚?”皮小侠笑语盈盈。
“各位可识得逝者?”沙大人问。
“相识!”众皆颔首。
“逝者何人?”沙大人追问。
“正是甄箭神!”何前辈言。
“属哪家俱乐部?”
“b队之精英!今年mG联赛的终极对决便是b队与h队。b队恰如巴萨,h队则如皇马!”何前辈解释道。
“那你所属何队?”沙大人转而询问皮小侠。
“h队也!”皮小侠答。
“我家郎君乃h队之首席!”K美人挽着皮小侠的手臂,甜蜜言道。
“你也是一线前锋?”沙大人望着皮小侠的七号战衣问道。
“自然!”
“能否百发百中?”沙大人含笑道。
“那是自然,箭无虚发~!若非事端打扰,此时早已破门得分矣~”皮小侠笑答。
K美人又轻轻拍打在皮小侠胸前。
“勿言过多~!”K美人面泛红晕,轻斥道。
“错在我!不该谈及此题!满嘴的爱意之粮啊!”沙大人悔悟言道。
“呵呵~”
“二位的服饰似乎相同?”沙大人转头向白衣女子问道。
“这是我同袍啊!”她指向伏于马桶旁的逝者言道。
沙大人翻开手中的探案手册。
“公元二零一五年五月二十九日凌晨五时三十分,欧冠决赛皇马对垒巴萨已过去一个时辰,mG球馆之何前辈向本探报案,球馆一号盥洗室内惊现尸首!”
“逝者乃当日凌晨在球馆观赛的b队前锋甄箭神,初判死亡时刻应在报案前的五时半左右!”沙大人翻阅着手册言道。
“好!吾等移步细谈!”沙大人提议道。
众人齐聚球馆,座落席间,四位男儿各自取了柜台上的啤酒一瓶。
“唉~!这球馆早晚关门大吉,偌大之地,唯有酒水不见食肴!莫不是要让观赛的球迷醉倒,便于疏通那马桶乎?”皮小侠笑道。
“还不是你每次都偷食道具,道具组都被你吓破了胆~”何前辈笑言。
“罢了罢了!言归正传,且说各位来此之后的经历!首位,何小哥~!”沙大人呼唤道。
“由我起言?”
“正是!”沙大人确认。
“自何处说起?”何前辈问道。
“自球馆开张那日起吧~”沙大人笑道。
“球馆开张那年~ 那是段艰辛创业的时光~ 因为我本是蹴鞠之士,于是……”
“你已蹴鞠几度春秋?”沙大人问。
“数载有余~!”
“你是如何在蹴鞠场上混迹多年未遭驱逐?”沙大人玩笑道。
“自然是凭我这副姿容~”何前辈笑答。
“彼时球队之领队乃一婆娑老妪~ 探案大人你懂的~”皮小侠接言笑道。
“噗~!没想到何小哥还有此等癖好~”沙大人被酒水呛到。
“好!言归正传!”何前辈不再玩笑。
“今日乃欧冠之巅峰对决,午后两点,甄箭神来到我的球馆,随后诸位陆续抵达!”何前辈言道。
“比赛何时开始?”沙大人笔记之。
“两时四十五分!你身穿裁判衣袍,颈挂哨子!竟问我比赛何时开始!”何前辈笑讽。
“歉意!是我疏忽~!请继续!”沙大人连忙致歉。
“三时三十五分,甄箭神入盥洗室!约四时零五分,我也曾前往,见一号厕门紧闭,遂用了二号。”
“近五时众人散去。五时半,一号厕门仍旧紧闭!”
“无奈之下,我一脚踹开了门!”何前辈言。
“你这身躯竟能一脚踹开门?”沙大人笑道。
“何足挂齿!我身长七尺七寸,区区厕门岂能挡我!”何前辈傲然道。
“好!下一位,小皮!你的行程!”沙大人呼。
“午后两点零五,我与心上人一同前来~”皮小侠望向K美人言道。
K美人亦俏皮地比了个剪刀手。
“我真想立刻将二人投出局!”沙大人苦笑道。
“忍一忍!待投票之时直接给他二人便是,凶手之事暂且不提~!”何前辈安慰道。
“哈哈~ 我们到时,何前辈与甄箭神已在此等候多时。”皮小侠道。
“你与甄箭神的关系如何?”沙大人问。
“联赛中我们各为其主,但在国家队,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皮小侠答。
“他们乃是国家队的双前锋,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何前辈补充道。
“好!那你是否察觉逝者在上半场时已离席?”沙大人追问。
“确实,见他去了盥洗室!我中途也光顾过那里。”皮小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