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又低俗的套路,而她季常明最不屑的就是那个位置。
“夫人,快来坐。”季常明压根就没给江成玉多余的眼神,而是招呼江清漓来到自己身边,待人过来后,她才靠着江清漓的腰身,取笑江成玉的想法,“夫人,你们江家真就只会这一种手段吗?”
江成玉看着自己的提议,被人当作笑柄肆意嘲笑着,她心里的愤怒达到顶峰,瞪着眼就要找季常明算账。
“你岂敢……”
“犹如丧家之犬的太女,当真要在这个地方和本王动手。”季常明凝视着她,说出来的话也毫不客气。
“靖王,是你现在手无寸铁。也不知你是有什么底气敢这么和孤说话。”想到探子的话。
江成玉瞬间硬气起来,她可是肩负着复国的重任,怎么能被这点气势给吓着。
“就这三瓜两枣就想取本王的命吗?”季常明继续嘲讽江成玉。
江成玉身边的大汉,实在是受不了这鸟气,抖了抖身上的腱子肉,对着季常明龇了子牙,露出自己的凶相。
江清漓拧着眉,在大汉跨步的时候,她黑着脸走到季常明的另一边去,手指抬起捂着自己的鼻子,全身上下都挂着嫌弃。
这还是江清漓第一次毫不掩饰表达出自己对一个人的抵触。
季常明察觉到她的异样,从石凳上起身,搂着江清漓往后退了退,拉开对方和自己的距离。
江成玉见状挑了一下眉,以为季常明是害怕了。
季常明没有跟她们兜圈子的心思,而是弯着腰关心起江清漓的身子。
这人刚才还好好的,就在刚才大汉靠过来时,江清漓的情况就不对劲了。
她警惕地看了大汉一眼,又看看喊着姐妹情深的江成玉。
发现对方嘴角一闪而过的弧度,季常明才知道事情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江清漓抱着自己的双臂,浑身开始发抖,脸色也逐渐惨白,上下牙齿一直打颤,整个人看上去浑浑噩噩的,但她还在保持自己的自持。
“夫人?”季常明抱住浑身发颤的江清漓,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又一声。
“靖王殿下,我们现在能谈谈了吗?”这一回轮到江成玉趾高气扬起来,她昂着头弹了弹指尖,很随意的开口。
“你们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江成玉的态度转变,再看看江清漓异常的样子,季常明就是在愚钝,这会也该反应过来。
这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江清漓做了手脚。
“靖王殿下,孤说想和你谈谈。”江成玉拉长了声音,缓慢地说道。
季常明难压心底的愤怒,一声咆哮响彻整个院子:“本王在问你,对靖王妃究竟做了什么?”
“孤可是光明正大的站在靖王殿下眼前,能做什么手脚。”江成玉大大方方地摊开双手,展示自己的干净。
江成玉表现的越是坦然,季常明就越觉得是她搞的鬼。
季常明咬着牙闭上眼睛,不甘地吐出一口气,再度睁开眼时,她的眼神变得可怕,人也跟着不冷静起来,仿佛被怨念控制的怪物。
轻轻地放下江清漓的身子,转身就对江成玉动起手来。
江成玉身边的壮汉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挡下季常明的攻击,把江成玉护在自己身后。
一旁的榆池担心季常明受伤,也跟着加入进来,对壮汉发出攻击,只是壮汉的招式古怪,让季常明有些招架不住。
还好有榆池的帮衬,两人勉强和壮汉打得有来有回。
没一会几人的脸上和身上都挂了彩。
唯有江成玉安然无恙,她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走到季常明的身前,捏着季常明的下颚,眼神晦暗不明。
“靖王殿下,我们现在能谈谈了吗?”
季常明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星子,非常不屑地看着江成玉,做了一个口型:“妄想。”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孤有心分你一半江山,你竟不知好歹。”江成玉捏着季常明的下颚的手,微微用力,在季常明的颚骨两边留下红痕。
“想要复国,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些。”季常明不顾自己嘴里流着鲜血,发出冷笑声。
“放肆。”许是被人戳中肺管子,江成玉整个人顿时暴跳如雷。
“呵呵,是本王放肆,还是你异想天开了?和那人合作那么久,最后不还是落入他人圈套,丢了本该属于你的皇位。”季常明扯着嘴角,大笑出声。
“孤要撕烂你的嘴。”江成玉的眼睛红成一片,作势就要上手。
在江成玉要动手之际,壮汉将她的行为给拦了下来,一边催促道:“殿下咱们该走了。
“走?”
“有官兵来了,再不走我们这么久的计划就白费了。”壮汉又催了一遍。
江成玉还想把季常明给带上,真到了那什么时候,说不定季常明还会发挥用处。
壮汉却不认同,他摇了摇头。
“殿下不可,人多容易暴露。”壮汉皱着眉解释,“更何况他是皇子,很容易就引来追兵,对我们不利。”
壮汉说的不错。
带上季常明既有好处,就要承担该有的风险。
她不可能拿那些人的性命冒险,更何况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
为了发泄心里的怒火,她用力地踢了季常明一脚,又狠狠地踩在季常明的腿上,轻启薄唇:“依孤看,靖王殿下反而更像是丧家之犬。”
她不是个会吃亏的主,把季常明对她的嘲讽给还了回去。
季常明对于江成玉的羞辱不语,眼神一直很温和,她趴在地上的那一刻就一直注视着江清漓。
“清漓那样孤傲的人,居然也会有人喜欢,真是可笑至极。”
“你们对我夫人究竟做了什么?”
在江成玉转身离开时,季常明拽住江成玉的脚腕不死心的问道。
“这么喜欢江清漓?难道她就没告诉你,大齐之人擅蛊。”江成玉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还有我那好妹妹自小就被父皇种了寒毒蛊,每隔半年便会发作一次。”
“你在骗我。”
“骗你?有什么好处?”江成玉笑出了声,也顺势说出自己的条件,“想救她,你便撤去淮河城的戒备,孤自会奉上解药,当然这药只够解毒一次。”
别看江成玉笑眯眯地,实则憋了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