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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想听,我便不说了。”季常明道出软话,拍了拍被子,示意江清漓出来。

“不要。”江清漓闷声拒绝。

“夫人你也是,躲被子里闷的慌,你这都什么事。”

季常明以为她躲进去,没一会就会钻出来,可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见江清漓出来。

她也就不继续忍了动手掀开被子。

自己的掩体被掀开,江清漓也就打开手脚怒视着季常明,在看到对方脖子处的红痕,立马就想到自己被欺负。

心里一酸抖着嘴唇似有要哭的迹象。

季常明见状立马服软,神情紧绷:“夫人,你别哭啊。”

江清漓吸了吸鼻子,颤颤巍巍地开口:“夫君欺负人……”

季常明头顶有一排黑线飘过。

受欺负的人不应该是她自己吗?怎么到了江清漓的嘴里就黑白颠倒了?

“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

江清漓坐起身来,手捂着嘴唇哭诉:“你看你,现在还不承认。”

别提那模样有多凄惨。

可季常明表现的就很茫然,她做什么了?怎么一直指责她。

“夫人,你是不是记岔了?”季常明抓了抓脑袋,还在为江清漓的行为,进行自我反省。

“哼,我记性好着呢。”江清漓昂起头反驳。

季常明听她这么说心里有气,一手拽着自己领子往下扒拉一番,露出藏在里面的吻痕,一手抓江清漓的手,让她亲自来摸摸这些痕迹,“你看看这是什么?”

江清漓撇开眼睛,露出自己的耳朵,但她没能意识到自己耳朵早就熟透。

要说她何处不一样,也就只有她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

“夫人怎么就不看了?”

“流氓。”江清漓是这般评价季常明的。

“嘿。”季常明撸了撸袖子,“夫人的皮是不是又痒了?”

“依妾身看,是夫君太坏,还学会了骗人。”

“那骗到夫人了吗?”

江清漓瞪了季常明一眼。

“夫人刚才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季常明舔了舔嘴唇开始套话。

江清漓换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盘坐在床榻上,明知故问的看着季常明:“什么事?”

季常明吞了吞口水,她刚才居然会被江清漓的眼神给吓到。

季常明再度牵起江清漓的手,指腹抚摸着自己的肌肤,最后停在心口的位置:“夫人记起来了吗?”

江清漓猛地甩了甩头,很明显她想到了什么事,但就是不想承认。

“怎么会呢,不如我来替夫人回忆一下。”

季常明一点点地移动着手指,手掌渐渐地盖在江清漓的手背上,挤进江清漓的指缝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我……我……想起来了。”

江清漓有点儿紧张,看看已经快要贴到自己脸上来的季常明时,连忙开口说道。

“哦?”季常明挑了一下眉动作微顿,然后又紧紧相逼。

“你……怎么……不停下来?”江清漓抬头望着她,眼神楚楚可怜。

季常明勾起嘴角,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夫人不觉得现在说这话有点晚了?”

“什么意思?”

“自然是明面上的意思。”

季常明露出坏笑,俯身上去压着江清漓向后倒去。

江清漓的眼睛一直眨个不停,想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季常明死死扣住,她一动季常明就笑,然后抬了抬手。

“夫人是想自己主动?”

“你胡说什么呢?”江清漓嗔了她一眼。

这人说话怎么如此轻浮。

“既然夫人不愿意,那就夫君来。”

季常明埋首在江清漓的颈窝处,嗅着江清漓身上发出的体香,偶尔发出一声喟叹。

在江清漓看不见的地方,甚至还露出一抹暗爽的笑,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夫君是在当正人君子吗?”

迟迟不见季常明下一步动作,江清漓有些不耐烦了,索性躺平低声嘲讽。

“夫人说错了,为夫不是君子,是女子。夫人可要记住了,以后莫将他人认作为夫。”

悉数亲吻落下,江清漓只能扬起玉颈被迫承受,眼角的挂着的红润别有一番韵味。

“夫人,夫人。”季常明一声比一声叫的用力。

江清漓撩开自己额间被汗渍打湿的碎发,懒洋洋地开口:“我在。”

季常明像只小狗一样粘在江清漓的身上,用鼻子蹭了蹭江清漓的肌肤,嘴里小声嘟囔:“要和你一直这样。”

“好。”江清漓抚摸着季常明的脸,手搂住季常明的脖子,让对方的额头和自己抵在一块,“要说话算话。”

“我一定不食言。”季常明把玩着江清漓的手指,肯定道。

她疼爱江清漓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抛弃江清漓。

“那就好。”江清漓放宽了心。

疲惫的身子让她眼睛直打架,扯了扯季常明的衣服,撒娇道:“咱们睡觉好不好。”

“好。”季常明喉间微哽。

最后老老实实地在江清漓身边躺了下来,她又觉得不得劲,索性侧着身子,手掌撑着脑袋,一直看着江清漓的睡相。

也不知是不是季常明的眼神太过炙热,江清漓始终睡不好,她蹙着眉翻过了身,规避季常明的注视。

季常明眨了一眼,所以她这是被人给嫌弃了?

——

一早醒来。

季常明双手撑着床榻起身,找来一件较为高调的衣服给自己穿上,又给江清漓提了提被子。

自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殊不知她一走,本来熟睡的江清漓睁开了眼睛,她掀开被子起身梳洗。

“夫人。”梨落跟在她身后打转,想到什么又住嘴。

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纠结,她的反常很快就引起了江清漓的注意。

“怎么这副表情?”江清漓放下手里的簪子,从铜镜里看着梨落的反应。

“回夫人,奴婢无事。”

梨落的肢体反应分明说了她此刻有事,只是她不愿说,江清漓也就没有立场多问,只是佯装生气地批评两句:“无事还这般毛躁。”

“奴婢知错了。”

梨落嘴上说着知错,可她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可以说她已经很急才是。

“没事,把手握这么紧做什么?”

江清漓转过身子,手搭在梨落的拳头上。

“奴婢……奴婢……”梨落慌慌张张地跪了下去,把江清漓搞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