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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明吐了一口气,还好她没选错人,二哥他果然是信她的。

“二哥说的不错,他们想要用这件事引我上钩,在引出通敌一事,到那时我就百口莫辩。”

“计划还挺狠。”梁王咂了咂舌。

“不瞒二哥,自成亲以来,三弟我就没敢逍遥快活,先是周秀死亡,再到猎场遇袭,还有此次的追杀。”季常明的表情沉重,“还不三弟我有九条命,可能就见不着二哥了。”

“当自己是猫呢,还九条命。”梁王白了季常明一眼。

他这三弟什么都好,就是这嘴太爱说笑了。

“哈哈哈,三弟我是狐狸。”季常明大笑一声,和梁王开起了玩笑。

江清漓也梳洗完毕,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两人身前,转身从梨落端着的托盘里,拿了茶壶和茶杯,给季常永倒了一杯:“二哥,请喝茶。”

梁王接过茶杯:“弟妹有心了。”然后又瞪了季常明一眼,“这些粗活让常明干就是了。”

“二哥误会了,这些都是下人们准备的,我就是借花献佛。”江清漓拂了拂鬓角的碎发,笑的含蓄,与梁王客气一声。

“瞧瞧,咱弟妹这觉悟。”梁王拍了拍手感叹道。

江清漓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坐到季常明的身边,当起了吉祥物。

“晏安侯压榨百姓,通敌一事可有证据,若是有了实证,本王这就去将他拿下。”梁王搓着手跃跃欲试。

处理好这边的事,他或许还能赶回南城给夫人准备一份生辰礼物。

“二哥……”季常明扯着嘴角,笑得有些难看。

梁王见情况不对,他一挑眉:“你不会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吧?架着本王脖子上的那把刀还没有撤下去?”

“嘿嘿……”

这一声笑,简直就是给梁王迎头痛击,嘴里大发不满:“嘿你个头嘿,季常明你害惨老子了。”

梁王抽了抽鼻子,欲有要哭的趋势。他和夫人成婚这么多年,他未曾缺席过夫人的生辰,今年恐怕要打破这个纪录了。

都怪季常明,没事给他递什么书信。

以前都不见她写过一次,现在是遇上难事就想到了他。

“二哥,莫气。”季常明拍着梁王的后背,给他顺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还二哥?你二哥没了。”

季常明笑的谄媚:“别呀,二哥。”

“即刻,立刻,马上,你去给我找实证,本王还要南城给你嫂嫂过生辰。”梁王曲起手指,指着季常明发出指令。

“二哥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季常明压下嘴角。

这根本就是为难她。

“去不去?不去本王回去了。”梁王作势起身往外走。

“去。”季常明一咬牙答应下来。

二哥可是她的后盾,这要是被她给气走了,她还没没办法和父皇交代。

江清漓见她什么都给答应下来,扯了扯季常明的衣角,把人往角落里带了带。

“怎么查?就靠一张嘴?”

“这不是先把二哥稳住么,夫人也不看看,我若是在推辞下去,二哥当真要撂挑子了。”

这可不是季常明开玩笑,而是咱梁王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你——简直就是大忽悠。”江清漓在心里默默为梁王祈祷一番。

但愿她们真能找到什么证据。

——

也不知她们的嘴是不是开过光,在季常明遇刺后的第三天,榆池就找到她说,她们抓住了晏平的马脚。

季常明自然高兴地不像话。

但要说最开心的人还是咱梁王,终于看到回去的希望了。

季常明、江清漓和梁王围坐在一起,大家都屏气凝神准备听榆池说出那个消息。

场面是说不出来的凝重,要不是榆池见过大世面,这会肯定被几人的气场给震住。

梁王最先沉不住气,问:“抓到晏平的什么证据了?”

“回梁王殿下,我们查到晏平他派人刺杀了玉器的老板,意图杀人灭口,在那群人准备毁尸灭迹时,被一个乞丐看见了。”

说完榆池就让乞丐进来。

乞丐估摸也就二十五六岁,穿的衣服破破烂烂,左手拿着破碗右手持着一截长棍,刚进到屋子,他就感觉到一丝压迫感,但他不在意,就这么往前走。

走到季常明的身前才停下,他放下破碗对着季常明磕了一个响头:“草民,拜见靖王下下。”

乞丐的这一举动,倒是引起了梁王的兴趣,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对着乞丐。

指着季常明饶有兴趣的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乞丐抬起头,又摇了摇脑袋。

“那你怎知他是靖王?”

“世人都说靖王不学无术,却有一颗热忱之心,不瞒梁王殿下,草民会观象。”乞丐不怯场,他眯了眯眼睛,又叫出梁王的名号。

“奇人。”梁王一拍手大声呼,忍不住感叹也替季常明高兴,“三弟呐,你得了一奇人。”

季常明不搭话,眼睛死死地看着乞丐。

其实在乞丐唤出她的名号时,她也震惊的不行,她敢保证自己和这位乞丐没见过面。

“草民知道靖王殿下在查什么,在草民说完这些话后,靖王殿下就可以动手了。”

季常明的眼睛露出狠戾,对乞丐很是防备:“你看见了什么。”

“靖王殿下殿下出了玉器店,晏安侯便率人围了玉器店,将那老伯给杀害。”乞丐回想着当时的事情,“老伯虽然死了,但他留了一份东西给靖王殿下您。”

说完乞丐的手便摸进了怀里,从里面掏出一封类似书信的东西,交给季常明。

“草民到晏城的时间不长但也不短,刚好三年,知道晏安侯的一些私人秘密,也知他习惯,喜欢把一些机密放在钱庄里,让其帮忙保管。”

季常明听他这么说,更觉得此子不简单,他不是来说证据,而是要假借她的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季常明攥紧了拳头:“你是如何知道的?”

“草民如何知道其实不重要。”乞丐晃了晃手指,似乎不想对别人提起这件事。

“不想说?那么该告诉本王,你有何目的?”

乞丐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把目光放在江清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