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季常明的话。
好在季常明没有直接让她给出答案,甚是贴心的补了一句:“王妃,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今日是本王唐突了些。”
江清漓当真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背过了身子,慢慢消化季常明说的话。
临近夜里,榆池来到马车前,问了晚上夜宿的问题,季常明告诉她找一间客栈住下就是。
赶了一天的路,无论是人还是马儿,都要得到休息才行。
榆池领了命就先一步进了乡镇,寻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
行动不便的季常明还是由江清漓扶着走进去,上了阁楼找到天字一号房间,走了进去。
双儿手里拿着垫子也跟着进屋,手里的垫子递给江清漓:“王妃给。”
“忙了一天,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是王妃。”
双儿和梨落一起出了屋子,两人各自对视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谁也不服气谁。
“王爷,妾身扶着你躺下吧。”
季常明抬抬手拒绝道:“不用,本王今日躺了一天,身子骨都要生锈了,现在站着就行。”
“那王爷想吃什么,妾身去给王爷叫两个菜来,赶了一天的路还没怎么用食呢。”
“王妃安排就好,劳烦王妃给榆池说一声,让她带着铁甲卫去把饭吃了。”
“好。”江清漓应道。
随后就出了屋子,顺带把门给带上。
季常明见对方出了屋子,才表现出龇牙咧嘴地模样,屁股是又疼又痒,江清漓之前用的药只是一开始有用,这会又不顶用了,碍于江清漓在场,她不好开口。
好不容挨到江清漓出去,她急急忙忙地扭着身子,妄图看看伤口。
“王爷这是在表演杂耍吗?”
去而复返的江清漓,站在门口看着季常明的表现,有些惊讶,不过没有表现在自己的脸上。
她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季常明怎么还变了一种风格?
“王妃你怎么回来了?”
季常明也呆住了,她不是看见人出去了吗?这才多久,人怎么就回来了?
“忘了拿银钱。”江清漓指了指一旁的钱袋子解释道,然后又对季常明的表现提出疑问,“所以王爷这是?”
“本王锻炼身体呢。”季常明哈哈大笑两声,妄图掩饰自己的糗事。
江清漓持着怀疑的态度,看了她一眼,没多问拿着钱袋子就离开了。
谁知道季常明是在发什么神经。
江清漓点的菜很简单,都是一些清淡养生的菜,特意点了一道助于伤口恢复的滋补汤。
“王爷喝汤。”江清漓替她盛了一碗,放在一旁。
季常明一直都是处于站着的姿态,有些不便,吃了两口就开始耍赖,让江清漓喂她。
江清漓磨了磨牙,眼神犀利,但还是照做了。
毕竟季常明受伤是事实。
“妾身刚才让王爷躺下,干嘛要逞强?”江清漓一边给她喂汤,一边吐槽道。
季常明喝了一口汤匆匆咽下:“躺了一天实在是累。”
江清漓翻了翻白眼,没在理会她。
吃完饭之后,江清漓又伺候季常明梳洗,待两人都躺回床上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江清漓打了一个哈欠准备入睡时,一旁的季常明传来不小的动静,呼吸声格外的沉重,她立马坐起身来,准备下床去点灯。
“别……”季常明将她给拉住,说话的声音嘶哑了不少。
掌心过于灼热的温度,让江清漓心脏一阵跳动,她的大脑告诉她,季常明的情况不对劲。
季常明似乎知道江清漓想去做什么,她死死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哪怕江清漓看不见,她也一个劲的摇头:“王妃,别去。”
不要点灯,不要看见本王的丑态。
“王爷这是怎么了?”江清漓的身子软了下来,不再执着去点灯了,很是担心地将手放在季常明的额头处,摸着对方的脸颊,执意往下去。
手上湿漉漉地,还有她刚才摸到季常明的碎发似乎也是打湿的状态。
季常明在心里想:这人出汗有这么厉害吗?
“本……本王,没事。”季常明喘着粗气,眼神混沌不明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完话之后,她的脑袋直接栽进了江清漓的怀里,呼吸打在胸腔处。
吐纳的呼吸实在是热,让人耳根一红。
“王爷!”江清漓嗔怒一声。
季常明完全就处于不清醒的状态,江清漓说什么她都没反应。
反而是对方的脑袋在她身上嗅来嗅去,让江清漓颇为不自在,人还推不开。
任由季常明调戏一番后,江清漓才发现事情的走势越来越不对劲了,可惜她知道的太晚,已经无力回天。
季常明的头已经埋在了江清漓的颈脖处,很是满足的深吸一口气,探出舌尖舔着江清漓凸起的筋脉。
舔了一会又开始不知足起来,张大了嘴巴用牙齿轻轻地磨着江清漓的锁骨处。
痒意传遍四肢,让江清漓忍无可忍地怒斥一声:“季常明你是属狗的吗?”
季常明很是困惑地抬起头,仿佛听懂了江清漓的话,又仿佛没听懂。
转了转圆溜溜地眼睛,懵懂地开口:“本王不属狗,本王是虎!猛虎你知道吗?”
季常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像个孩子。
江清漓瘫软着身子,手摸着她的额头:“季常明,你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季常明将她的手给甩开,对于江清漓的话充耳不闻,执着于自己的事情。
小小地尖牙轻咬了一口江清漓地脖子。
感受到疼意的江清漓瞪了她一眼,季常明的目光和她对上。
见江清漓不高兴,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撅着嘴从江清漓的身上下来,闷闷不乐。
“哼。”江清漓察觉身上一轻冷哼一声,“刚才不还是嚷嚷着屁股疼吗?怎么,现在不疼了?”
季常明下了床背对着江清漓一言不发。
江清漓见她一言不发的鹌鹑样,拢了拢被子:“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挺凶的吗?”
“没……没凶。”季常明绞着手指,梗着脖子硬气道。
“没凶?”江清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是她身上的那股不适感还没散去,她就真信了季常明的鬼话。
也不知道她大半夜的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