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絮絮叨叨了很久,睡梦中的江清漓可能真被扰到,眉头紧锁看上受了不少季常明的荼毒。
一个人自言自语确实略显凄凉,季常明打了个抖,突然看见窗口的位置有人影闪过,她顿时紧张起来。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摸到墙角边,利用视线盲区,她取下自己的宝剑拔了出来。
动作放得很轻,一是避免吵到睡觉的江清漓,二是担心外面的人发现。
在屋外人做出动作之际,她直接打开了门,刀刃直接架在对方脖子上,动作快的让人胆战。
“谁派你来的?”
季常明眯着眼睛,将人逼到院子里。
黑衣人眼见情况不对,正当要咬碎嘴里的毒药时,被季常明掐住了下颚,一招下去直接脱臼,别说服毒了,就连说话都吃力。
“服毒?三岁小孩都不玩的事情?你还要玩?”季常明提起眼皮态度轻浮,直接嘲讽了一句。
“王爷,您没事吧?”
身为护卫的榆池姗姗来迟,也不知她去哪里搞的,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
斜眼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眉头皱成一条线。
“天况,你怎么在这儿?”
季常明早就把这人五花大绑起来,这会正跪在地上,连个正眼都没给季常明,在看见榆池的那一刻,他便有些动容起来。
可能碍于自己的立场,又或者是身份,他撇过脸不去看榆池。
“你们老大呢?她知道你们来京城了?”
榆池等不到他回话,便直接问了起来。
名为天况的黑衣男子,垂下眼睑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们还敢做这个买卖?你们还有的人呢?”榆池接着问道。
“榆大人,你可不要告诉老大,我们就是想接点私活,补贴一下家用。”天况挠着脑袋,苦哈哈地开口。
“接点私活?所以你们现在开始干起盗贼的行当了?什么时候谋害朝廷命官,也是你们的生意了?”
“榆大人说话别那么难听,再说了我们现在的生活也不好过,寨子里的人都被你们这些当官人的框框条条给限制住。”天况稍稍侧开身子躲过季常明的剑刃。
“当初我就和你们大当家说过,朝廷的事情少插手,不然到最后寨子被人端了都不知情。”
“……”
天况还没意识到这句话的重要性。
他只知道自己这次任务失败了。
“你们认识?”季常明手中的剑往上抬了抬,从两人的对话中,知道双方是认识。
榆池跟这人的大当家关系应该很好。
“回王爷,此人算是属下的旧识。”榆池睨了天况一眼,屈着身子实诚道。
“旧识?”季常明抬了抬眼皮。
“正是,他是灵烟寨的人。”
“灵烟寨?”季常明念念有词地重复一遍。
这个地方她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究竟是干嘛的。
不过从榆池的嘴里说出来,想必是有点东西。
要知道榆池没跟她之前,是混迹江湖的人,这灵烟寨可能是什么江湖组织。
季常明猜的不错,这灵烟寨确实是一个江湖组织,做的生意就不是什么能见人的好事。
他们的人只要一出现不是见红就是见泪,反正不会是一件高兴的事。
灵烟寨大梁第一杀手组织,为了完成任务无所畏惧。
二十多年前灵烟寨因刺杀皇后,被三方势力血洗寨子,新的当家人上任后,便发誓不再插手庙堂之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江清漓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手正在揉眼睛,刚才在梦中都听见吵吵闹闹地声音,转身时才发现季常明已经不在床上。
她还以为天亮了,不等她传梨落进来,外面的吵闹声又开始了。随手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就往外面走。
季常明回头,江清漓正站在台阶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她开口想要把人劝回去:“没什么事,王妃还是先回房睡觉吧。”
江清漓有自己的想法,她看见季常明执着利剑,抵在一人的脖子上。
不等江清漓靠近,被刀架着的天况发现季常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后,他偏头躲开,利用旁边的大树,直接翻墙而逃。
榆池见状,顾不上季常明的情况,直接丢下一句:拜托王妃了。
就追了上去。
“王爷,刚刚那人?”惊魂未定地江清漓眨了眨眸子,处于懵逼地她还些没反应过来。
“刺客。”
季常明目视着远方,扭头看了看手中的剑。
‘啪’地一声丢在了地上,像是在泄愤。
“王爷会功夫?”江清漓突然从嘴里钻出这么一句话来。
让季常明都给惊了一跳,以为自己暴露了什么。
“王妃为什么这么问?”季常明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抛给了江清漓。
“直觉。”
江清漓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季常明给她的感觉就不简单。特别是这段时间,这种直觉特别强烈。
对比起初见,江清漓认为现在的季常明才是她自己,当初那个在宴会上的病秧子,不过是迷惑众人的障眼法。
真有病秧子的那种感觉,好像也就那么一两次。
“呵呵。”季常明尴尬地笑了笑,“王妃真是惯爱说笑,本王怎会功夫。”
“王爷的脉象妾身曾经探过,脉象苍劲有力,不像是病了几年的软脚虾。”
季常明的面上一僵,她还真忘了脉象这事。
不过江清漓没有质问她也很奇怪,从江清漓的话里能听出,她应该很早就知道了才是。
“那也不能说明本王会功夫。”季常明还在那儿嘴硬狡辩。
江清漓却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想法。
季常明等了一会不见江清漓追问,她抬眼看了过去,发现江清漓的眼眸一垂,很困的样子。
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困了也不知回屋去。
“王妃,该回屋睡觉了。”季常明在她的耳边发声。
困顿的眸子刹那间睁开,露出许些清明但也不多。
浑浑噩噩地被季常明拦腰抱起。
双脚离地,江清漓发出一声惊呼,瞳孔放大不少。
“王爷这是做什么?”
“王妃脚如同生了根,也不知到挪挪脚,现在天色还早,不回屋睡觉,王妃是打算在这儿过夜了?”
季常明看她是真迷糊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