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一辆白色的双排轻卡开到了办事处旁边的空地上,车上拉了几个竹筐,筐里铺着软草。
许大茂,李大宝,王四根从车上下来后,直接把竹筐抬了下来。
“大茂,你买车了?”
杨瑞华今天是开眼了,那白色的轻卡,怎么看怎么好看,羡慕,嫉妒。
“哎呦喂,婶啊,您高看我了,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难道这是刘国正的?”
“对,这就是我正哥的,婶你没有听说吗?我正哥,在海外的堂哥送给他的,四九城的人都知道。”
“听说了,这不是不敢信嘛,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刘国正的堂兄就那么有钱?”
“嘿嘿,有钱?我这样和你说吧,放在古代我正哥那就是皇亲国戚一般的人物,你说能缺钱吗?”
许大茂与杨瑞华说话的功夫,李大宝和王四根也把竹筐抬进来办事处。
“大茂,婶求你点事。”
杨瑞华眼睛一转,心中有了计较。
“啥事,先说说看,婶,咱先说好,我能力有限,要真的帮不上忙,您可别怪我。”
“能,大茂,你肯定能帮上忙?”
“呦,婶你别吓我,我许大茂几斤几两自己清楚。”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能不能帮婶问问,办事处还招人吗?”
“哦,这事啊,不用问,不招。”
“大茂,你这孩子,你都没有问刘国正,怎么知道不招?”
“嘿嘿,婶,我给你算算哈,现在办事处有南哥,王哥,清芳姐,小梅姐和大宝媳妇,这都五个人了,平常我,大宝,还有小豪,雨水也没有什么事,这总共可是有九人了,你看我们这办事处才多大点?根本就用不了这么多人。”
许大茂洋洋得意,掰着手指头数着人数,让杨瑞华看。
“大茂,再加上婶,凑够十个人不就行了。”
“哦我明白了,婶是你想来办事处帮忙是吧?”
“是是是。”
“行啊,我替正哥答应了。”
“真的?我就说嘛,咱们院里年轻人就你大茂最有有本事。”
“婶,是这样的,干活可以,但是没有钱。”
“不是,大茂,你这话说的,我-干活了凭什么不给钱?”
“我这样说吧,我,大宝,小豪,雨水都没有钱拿,可以管饭,如果婶你愿意,今天下午就可以过来帮忙。”
“管几个人的饭?能往家里带吗?”
“谁干活管谁的饭,只能吃,不能带。”
“那不行,大茂你还是问问刘国正吧,既然刘国正都是皇亲国戚了,那么有钱,多我一个人不多。”
“哈哈哈,婶啊,中午了,该吃饭了,吃完饭中午睡会,梦里啥好事都有。”
许大茂把车门锁好,转身就要回后院。
“大茂,工作的事先不说,你们刚才拉的是什么东西呀?”
“鸡蛋。”
“鸡蛋?我要,我要。”
“婶,那都是别人预定的,你就别想了。如果想要鸡蛋,你也可以预定,不过预定金额不能低于十块钱。”
“预定?大茂,咱们这都是多少年的邻居 ,通融通融,给婶弄两块钱的,我看那么多筐鸡蛋,多几个和少几个也没多大区别。”
“嘿,你这话说的,人要讲诚信,说多少就是多少,算了,不和你说了,累了一上午了,我要回去休息会。”
许大茂纯粹就是秀一下优越感,他可是知道老阎家的家风的,向来都是占便宜没够,即使办事处招人也不会考虑阎家这样的人。
“许大茂,怪不得当年聋老太太说是你坏种,我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哈哈,婶,你可当心点,聋老太太就是经常造谣污蔑别人才没的,你不想步她的后尘吧?”
“哼!”
杨瑞华不满的瞥了许大茂一眼,冷哼一声,气呼呼的回四合院了。
“这是怎么?”
阎埠贵这也是没想到,让杨瑞华买鸡蛋去了,高兴着去,气冲冲的回来。
“老阎,那刘国正真是抖起来了,都有小汽车开了。”
杨瑞华这一开口,语气里全是嫉妒。
“你听谁说的?汽车可不是个人能买的,都是供应给企事业单位和机关的,他刘国正还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别人不知道,阎埠贵知道,这就是有学问的好处,经常看报能了解国家的一些政策。
“我亲眼见的,许大茂亲口说的,这还能有假?”
“真的?”
如果不是腿还没好利索,阎埠贵能从床上跳起来。
“当然是真的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国家政策我还是了解的。”
“听许大茂说,刘国正在海外有一个堂兄,车是人家堂兄送的。”
“刘国正的堂兄?海外?这么大能量?”
也就是阎埠贵这几个月都在床上躺着,没有办法去上班,自然是没有报纸看的,也就不知道上个月报纸上大肆报道的大唐和夏国建交的事。
“反正许大茂是这么说的。”
“我估计你是被许大茂骗了,他开的肯定是轧钢厂的车,像轧钢厂这样的工厂,确实是有购车资格的。”
“我看他那神情可不像骗人的。”
“哼,你见过哪个骗子像骗人的?”
“那倒也是。”
“不是,瑞华你买的鸡蛋呢?”
阎埠贵不提鸡蛋还好,这提起鸡蛋杨瑞华那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有那么多筐的鸡蛋,许大茂那个坏种,两块钱的都不卖给她。
“没有,许大茂说了,办事处的鸡蛋只能预定,平常想买也没有。”
“预定就预定呗,许大茂还能骗你呀?”
“预定是要先给钱的,最低预定量十块钱的。”
杨瑞华坐在门口,胸口不停地起伏,很明显这口气还没有顺过来。
“最低十块钱的?谁能吃那么多鸡蛋,许大茂这就有点过分了,走,我去找他说理去。”
“老阎,走?你走两步我看看?你要是能走不早就去上班了?”
“唉,我也是气糊涂了,不行,晚上老许回来的时候,我要老许给我一个交代。”
“行了,人家给你什么交代?那办事处又不是许家开的。”
“我...”
说完,杨瑞华起身做饭去了,生气是不能当饭吃的,玉米糊糊再不好喝,喝多了照样能饱。
杨瑞华走了,留阎埠贵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旁边床上的三个不成器的儿子,尤其是阎解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阎解成,他阎埠贵会受这么大的罪。
“唉!”
越看越心烦,阎埠贵干脆就闭上眼睛,从眼皮不停地跳动,可以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