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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钤真君。”

银竹的声音低沉而有穿透性,明明不带有丝毫的怒气,但听在覃浅耳中,却好似恶龙低吟,让她如坠冰窟。

“大、大、大……大师姐,您怎么出来了,可是忙完了?”

覃浅身子不自觉地打着哆嗦,结结巴巴的,低着头,不敢看银竹,就连灵力都几近停滞,险些坠落下去。

“师姐,好想你啊!”

与覃浅正好相反,灵予则是开心地扑到了银竹怀里,仰起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虽然银竹多少是有些喜怒无常了,但一年的时间已经让灵予摸清了规律,现在这是该亲亲的时候。

银竹刚刚结束了对此雏凤榜行动的密谋,便感觉到灵予正在附近,再仔细探知一番,覃浅也在一旁,就没有直接遁穿空间,而是慢悠悠地飞了过来,想看看她们两个有什么话说。

结果银竹是越听越不对劲,覃浅那家伙居然真的想对灵予下手。虽然她的确是想让覃浅给灵予普及一下这方面的常识,但她居然想让灵予亲自体验。

问天峰居中守正,为苍问十三峰之首,可不像流云峰那样放荡不羁。身为亲传弟子,理应为苍启宗立德树人的榜样,怎能助长这等行径!果然把覃浅发配出去是个正确的决定,让灵予待在她身边准会被她带歪。

想到这里,银竹便为自己找足了借口,当即便把欲行不轨之事的覃浅震开,大有一番兴师问罪的意思。不过这份气势很快就被灵予的投怀送抱和亲亲摸摸冲淡了,再想去严罚覃浅时,却又突然没了底气。

我嘞个问天峰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我说我这一年怎么老是被针对,原来是咱家大师姐铁树开花,相中了咱家小师妹啊,怪不得把我当贼防哩。罢了,师姐是少宗主,苍启宗的栋梁,未来的青洲之主,自然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罢了罢了,算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两个自个玩去吧,我就不加入了哈,我走了哈。

覃浅偷偷抬头,正好看见灵予与银竹亲在一起的模样,当时就恍然大悟了,困扰了将近一年的疑惑瞬间解开,嘴角便止不住地上扬,但她又不敢让银竹发现自己看出来了,只好暂时用灵力阻塞面部神经,强行让自己变成面瘫,以此避免变成全瘫的结局。

“覃浅师妹,你是第一次竞争元婴榜,元婴榜的比斗方式与筑基榜和金丹榜略有不同,你还是先去熟悉一下环境吧,所说你刚突破到巅峰不久,但也不是没有机会上榜的,若是能拿下前十,也算是圆了你的一场梦了。”

银竹跟灵予亲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在一旁候着的覃浅,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也软了不少,不再计较此事,只想赶快把这个隔沙帐掀一边去。

“好嘞,二位忙着,小的我这就走了。”

覃浅喷出一口大气,随便摆摆手,逃似的飞了出去,就好似有什么猛兽在身后一般。

“覃浅就是这样,你也不要太过意外,之前她在你面前还能端着几分架子,现在却是一点不顾形象了。”

银竹看着覃浅的背影颇为无奈,转头牵起灵予的手,对她解释道。

灵予点点头,覃浅的形象崩塌速度好快,要是她修为也能进步这么快的话,那自己估计还得叫她师姐,如果不能的话,那估计这次雏凤榜结束,她便成了老覃或者小覃了。

“师妹你准备的如何了,看你一年来收获颇丰,大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自然也应是旗开得胜,让这青洲人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仙之姿吧。”

银竹瞧着灵予微微抬起的俏嫩小脸,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一捏、扯一扯,跟灵予开玩笑道。

“怎么师姐你也,莫非你也看了那话本?”

难道只有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吗?独自一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灵予颇为郁闷,被捏在孔舟,对着银竹抱怨道。

“什么话本?”

银竹有些意外,怎么又扯到话本上了,难道覃浅和灵予两人偷偷去看了什么新出的话本?

“哦,那没事了。不过师姐你是怎么知道真仙之姿的?”

银竹的反应不像作假,灵予也觉得银竹不会对自己撒谎,却是更好奇了。

“怎么师妹你还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呢。这不正是你爹爹亲口说的吗,我第一次是在问天峰大殿上听人转述的。第二次则是去你家时,你爹爹亲口跟我说的:‘吾女灵予有真仙之姿!’,其实别说,听起来还真的挺有感觉的,只是听他说这么一句,便觉得你真就是真仙之姿、青洲新一代魁首了。”

银竹模仿的惟妙惟肖,听得灵予都快成尸体了,但灵予还是忍不住要问,那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师姐,你说你第一次是在大殿上听人转述的,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啊,那个啊,首先是穷演峰的无想师叔推演出青洲西极星象有变,似有奇才横空出世,便派人去探查一番。然后去探查的人没多久便听到了真仙之姿的传言,汇报给宗门,然后我和师尊还有几位峰主就在一起讨论。他们本来还在纠结到底该让谁去收徒,但等消息传回来后,师尊便立刻拿下了注意。”

“好一个真仙之姿,只听得我气血翻涌、灵力躁动,此子定是与我问天峰有缘,诸位峰主便莫要再争抢了,今日我问天峰的赤子便再添一名!”

银竹模仿宗主的声音更像了,直听得灵予尸体暖暖的。这真仙之姿是什么疫孽吗,怎么这么能传播。

“好了师妹,我觉得这真仙之姿放你身上也不足为过,若你真觉得害羞,那便去证明自己的名副其实就好了。”

银竹捏着灵予的脸甩了甩,只觉得灵予全身放松跟个面条一样,十分好玩。

“罢了,反正这真仙之姿也不是什么恶名,总比什么人屠啊妖女魔女之类的要好。”

灵予破罐子破摔了,其实最开始她也很喜欢这个称呼,但是被覃浅弄得人尽皆知后,就觉得尴尬起来了,总之覃浅就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你能想开便好,你现在可有事,我需要你的帮助。”

银竹松开手,见灵予没反应过来,在空中打了个趔趄,便满意地笑了笑,但很快又严肃起来,她这次来找灵予可不只是为了逗弄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