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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慧怡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喃喃道:“声誉?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感受吗?她难道不知道我有多孤单,多想回到主院来?”

樱香轻拍谢慧怡的手,以示安慰:“小姐,您别这样。夫人也是为了您好。她一直在暗中关心着您,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谢慧怡手中的花瓣又落下一片。

“可是,我宁愿她明明白白地表达出她的在乎,也不要这种藏着掖着的感觉。”

樱香凝视着谢慧怡,语气坚定地道:“小姐,您放心,夫人一定会看到您的真心,她会明白您的心意。”

夜色中,两人在回廊下低声交谈,月光映照着她们的身影,显得格外静谧。

樱香轻声提醒:“小姐,夜深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谢慧怡轻轻摇头:“不,我现在不想回去,我想在这里静一静。”

樱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道:“小姐,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夫人会担心的。”

谢慧怡看着她,点点头道:“我知道,樱香,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主仆两人就这样坐在回廊下,直到夜色更深,月华渐淡。谢慧怡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而樱香则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她。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谢慧怡的闺房里,宁静而美好。侍女樱香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封信放在了谢慧怡的床头。

“小姐,这是燕公子写给您的信,请您过目。”樱香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谢慧怡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信封上的字迹,眉头微微一皱。她接过信,拆开一看,里面写着燕霆涵向她为一品居诗会的事情道歉,并询问她何时拜姜敏筠为师,最后约她一起游湖。

然而,谢慧怡看完信后,却提不起兴趣来。她将信放在一旁,对樱香说道:“樱香,你觉得燕公子是个怎样的人?”

樱香微微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小姐,燕公子才华横溢,风度翩翩,不过,他似乎对小姐您有些过分关心。”

谢慧怡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过分关心吗?或许吧。但我总觉得,他并不是真正关心我,而是另有所图。”

樱香担忧地看着谢慧怡:“小姐,您为何如此看待燕公子?或许他真的是关心您的。”

谢慧怡摇了摇头:“樱香,你不懂。燕霆涵向我道歉,询问我拜师之事,约我游湖,看似关心,实则别有用心。”

樱香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小姐,那您打算如何应对?”

谢慧怡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我会如他所约,去游湖。但我会保持警惕,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樱香担忧地看着谢慧怡:“小姐,您真的能应付得了吗?”

谢慧怡轻轻一笑:“放心吧,樱香。我并非温室里的花朵,而是在这宁国公府里成长起来的。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浮云苑内,晨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在朱红色的地板上。顾知漪缓缓睁开惺忪的双眼,揉了揉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吴晶莹也一副没睡饱的样子,头发略显凌乱,脸色苍白。

谢慧怡端着托盘,步履轻快地走进浮云苑,看到顾知漪和吴晶莹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

谢慧怡:“母亲,嫂子,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顾知漪瞥了谢慧怡一眼,语气有些冷:“还能发生什么事?还不是因为你昨晚哭啼了一夜,让我们两个都没得到休息。”

谢慧怡一愣,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她忙放下手中的托盘,走到顾知漪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谢慧怡:“母亲,对不起,我昨晚确实哭了一夜,但我真的是情不自禁。我……我也没想到会影响到你们。”

吴晶莹也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谢慧怡的肩膀,安慰道:“妹妹,你不用自责。我们都是一家人,相互关心是应该的。只是你以后要注意,不要让自己太过于悲伤,身子要紧。”

谢慧怡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吴晶莹虽然责备她,但心里却是关心她的。

杨嬷嬷走进偏厅,步伐沉稳而有力,她微微欠身,向坐在首位上的顾知漪行了一礼,轻声通报:“夫人,二小姐来了。”

顾知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微微点头:“让她进来吧。”

随着杨嬷嬷的指引,谢慧萱走进了偏厅。她一身淡紫色衣裙,打扮得体大方,眉宇间透出一股傲气。她瞥了顾知漪一眼,语气中带着质问:“母亲,你为何安排慧怡跟随姜夫子学习?”

顾知漪微微一笑,她早已料到谢慧萱会为此事而来:“慧怡的性子你应该知道,她适合跟随姜夫子学习。而且,姜夫子也说过,她适合修行。”

谢慧萱眉头一皱,不满地说道:“那我又为何不能跟随姜夫子学习?我自问资质不输给慧怡,为何她可以,我却不行?”

谢慧萱柳眉微蹙,语气中又带着不满:“母亲,慧怡是长女,理应先跟随姜夫子学习。难道我就没有这个资格吗?”

顾知漪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扫过谢慧萱:“你真的想跟随姜夫子学习?”

谢慧萱毫不犹豫地点头:“自然。姜夫子乃一代儒学大师,跟随她学习,不仅可以提高我的声望,也有利于我未来的婚姻选择。”

顾知漪眼中闪过一丝探寻:“你对文学真的感兴趣吗?”

谢慧萱微微一愣,旋即笑道:“自然感兴趣。母亲,您还不知道吧,我近日已经读完了《诗经》。”

顾知漪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既然如此,你可知姜夫子的性子?”

谢慧萱疑惑地摇了摇头:“母亲,姜夫子性子如何?”

顾知漪淡淡地说:“姜夫子淡泊名利,一心向学。她收徒的标准,并非身份地位,而是是否真正热爱学问。你若只是为了提高声望和婚姻选择,我恐怕姜夫子并不会同意你跟随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