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同白艳梅一起来铺子的夫人实在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白艳梅顿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恼羞成怒地瞪着白悠悠,“小贱人,你娘不教你规矩,今日我来教你!”
她说罢,两三步上前,抬手就朝白悠悠的脸上扇去。
陆宸跨出一步挡在白悠悠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重重向后推去。
“我镇国公府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白艳梅‘噔噔噔’向后倒退了三步,幸好有丫鬟及时扶住她,不然定要摔个四脚朝天。
她握着发红的手腕恨恨盯着白悠悠,“不尊长辈,口无遮拦,我是她姑母,如何教训不得她?!”
“我家小姐如今可不是永宁侯府的人,你又是端的哪门子长辈的谱!我呸!”
小橘双手叉腰,朝着她狠狠啐了一口,“想占我家小姐便宜时天天厚着脸皮上门,那脸上能笑出花来。怎么,这是知道占不到我家小姐便宜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提起这事,白艳梅底气足了起来,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先前上门寻你,你们六亲不认,还真当自己是碟子菜呢!这皂角又不止你们会做,等我们的铺子开起来,你这云霓坊迟早要倒闭!”
“呵!”
白悠悠笑了。
她说着白艳梅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嘴脸呢,原是这般。
小橘撸起袖子还想与白艳梅理论,被白悠悠拽了回来,“同她不必浪费口舌,想看我云霓坊倒闭,他们怕是要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自然是不可能,小橘抬起下巴,“就是,赝品终归是赝品,难以长久。”
“表哥,我们走吧。”
白悠悠懒得与这种人浪费精力,抬脚朝着云霓坊中走去。
身后,白艳梅被几位夫人围着,她们都追问着她关于皂角一事。
“艳梅,你也准备开一家云霓坊吗?”
白艳梅神色得意,“这云霓坊的方子太子也有,他已经将此事交由我二弟操办。”
“呀,那你岂不是想开几家开几家了?”
“那是自然。”
白艳梅昂首挺胸,鼻腔之中的鼻毛都能看得到。
看着几人脸上的羡慕,她虚荣心爆棚,“我已经着人将手中的田产都卖了,手中的铺子也都重新收回来,准备全部都开皂角铺子。”
“呀,那你日后岂不是要发财了!”
“是啊,这云霓坊的生意有目共睹,艳梅这次可是要财源广进了!”
几位夫人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中忍不住冒着酸水。
她们娘家门庭不高,嫁的婆家也都一般,手中银钱也无多少。看着外表光鲜亮丽,其实都是紧着手头过日子。
“艳梅,你与我们都是手帕交,有这好事可得想想我们啊。”
“你这话说的,艳梅一向人美心善,为人又仗义,又她我们是至交,怎会不想着咱们呢。”
“是是是,艳梅最是好的。”
白艳梅被她吹捧着飘飘欲仙,“你们若是想开皂角铺子,我也可以同我二弟说说。”
她话锋一转,“但先说好,不能在我的铺子旁边。”
“那自是不能的。”
“咱们也赶紧将手中值钱的庄子典出去,抓紧凑钱去。”
几位夫人激动不已,连布庄都没进就匆匆打道回府。
小橘听着他们的话不屑的撇了撇嘴,“真当这钱谁都能捡呢,亏不死你!”
五月的天渐渐开始热了起来,京城之中突然开了一家琉璃铺子,叫一众达官显贵频频上门。
白燕朗也花费巨资买了一套琉璃盏,带着琉璃盏去了永安侯府。
这些日子被那些商贾巴结奉承,他整个人容光焕发。
“侯爷,事情都已经办妥,接下来就是对付云霓坊了!”
永安侯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斜眼瞥了他一眼,“那云霓坊是你闺女的,你当真狠得下心?”
“那逆女欺师灭祖离经叛道,我与她早就断绝关系。且当初镇国公府逼我和离,害我妻离子散,我与他们势不两立!”
白燕朗急不可耐的表着忠心,永安侯挑了挑眉,眸子里掠过一道鄙夷之色。
“接下来的事还是由你继续操办,若是办得好,殿下定重重有赏。”
“侯爷尽可放心,此事我必全力以赴,定当办好。”
白燕朗乐呵呵的回了永宁侯府,白擎宇看见他,脸色从未有过的温和。
“老二,永安侯如何说?”
白燕朗下颌抬起,语气之中掩不住的得意,“永安侯说了,接下来的事还是由我一手经办。”
“那就好,那就好!”
白擎宇终于放下心来。
他们手中的银钱都拿去开了铺子,足足二十家,他都不敢想象一个月要进账多少银子。
一切都如白悠悠所料,太子仗着资金雄厚,一开始便压低了皂角的价格。
他们取名为珍霓坊,与先前的明珠楼一样,连名字都取的大差不差。
小橘翻看着云霓坊这个月的流水,看着不足往日一半的营业额急的不行,“小姐,铺子里的生意这一月差了许多,这可如何是好?”
白悠悠数着邱万春送来的银票,头也不抬,“先等着,不急。”
太子有钱烧得慌,那得让他多烧些。
先前手中银子不够,现在有了宝珠楼与琉璃坊的进账,这些银子足够先应付一阵。
“小姐,这怎能不急呢,太子分明就是想将咱们赶尽杀绝啊!”小橘在一旁絮絮叨叨,“咱们二十文的皂角他卖十五文,咱们也没得那些银子往里贴补,以后可怎么办呢?”
白悠悠拍拍手中的银票,“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先前就猜到太子会有此举,她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不然何必这么早就将琉璃这东西大批量的流出去。
小橘合上账本,眼睛发亮地看着她,“小姐,你有办法了?”
白悠悠扬唇一笑,意味深长道:“咱们不生产皂角,咱们只当太子的搬运工!”
小橘一头雾水,“咱们去帮太子搬货?”
白悠悠曲指在她额头之上轻轻弹了一下,“是搬货,但不是帮太子搬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