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也懂妹妹的心,可事情怎么说呢?事情现在有点太难办了,难搞了。
他努力的那么久都没能接近雍亲王,更别提让人主动求娶了。
消息查了一圈下来,人雍亲王早有福晋侧福晋了,哪怕是侧福晋名额也一一满员了。
除非皇上钦赐她妹妹破格为雍亲王的侧福晋,要不然他们家上赶着把妹妹送入王府为格格,那真的是不好说了。
轻了说是面子问题,严重的说法关乎了一族女子婚嫁的命运了。
更何况前些日子众位皇子对他妹妹的追逐了。
好说不好听。
要是事情重演,他妹妹就只能被体面了。
上位者犯了错,那就不是上位者的错,是低位者的错了。
说的绕口了,说来说去,皇上不会多责怪儿子们的想法,而是觉得他妹妹勾引了众位皇子。
是还得徐徐图之。
可妹妹身体等不了了。
太急了弄砸了,可能也等不了了。
年羹尧有多为难呢?就像太子没孩子似的,为难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好似太监上青楼。
急不得不急,又不得,人都快跳脚了,可又不能与父母说了。
最后被家里看出了端倪,事情就越发不好办了,坦白局一出,整个年家都愁上了。
七绕八绕的年家女重病的消息就传到了康师傅耳中了。
某人担心老伙计,还特意传召了几次,二人谈天说地,还算融洽。
年老大人忍着悲痛,虽不忍女儿就那么去了,可也不能拿一族女子的名节与全族的性命陪她任性了。
康师傅看出来了老伙计的悲伤,也是宽慰连连了,“你莫愁了,我派去的太医医术高明,定能治好你的爱女的。”养心殿内,康师傅坐在上首,又多安慰了几句。
年老大人苦笑,您莫说了,我儿患的是相思病,如今的局势,无论为了全族的女子,还是为了全族人的性命,都得闭紧了嘴,不能妄为了。心里想的苦涩,嘴上去谢恩道:“谢皇上恩典,奴才就那么一个女儿,奴才也有些心情抑郁了,实在是扰了万岁爷的雅兴,奴才罪该万死。”说着就跑出来跪下了,心里更痛了。
他来了,养心殿几次了,心里思绪万千,嘴巴张张合合,关键时刻都转了弯,不能说想说的,他不敢让皇上认为他与皇子们结党营私,背叛了皇上的隆恩呀。
康师傅像是想歪了,若有所思道:“孩子重病,若是一个不幸去了,女子未嫁,进不得祖坟,你是怕她在下面没得香火,更怕她难走轮回之路了。”
人想的多了,可话说的老不中听了,还带了些民间的偏见,俗言。
年老大人不语,心里很苦了。
他真的很疼爱长女,可得闭紧了嘴。
因为它还有次女,小女,还有侄女,孙女。
康师傅懂了,更加叹息了,“是我的错,选秀后,我要是给孩子赐了婚,她好歹到地下还有香火,算了,一切只是猜测,还是看太医如何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