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何雨柱被一阵鸡叫声吵醒,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六点四十了,瞬间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
何雨柱穿上衣服起床,随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张报纸,弯腰提起地上的尿壶,往外走去。
刚出门就看见端尿盆回来的刘光天。
刘光天笑呵呵道:“一大爷,你还亲自倒夜壶啊?”
何雨柱顿时哭笑不得,调侃道:“我不亲自倒夜壶,难道你还能帮我倒吗?”
“一大爷,我得回家早读了,回见!”
刘光天见何雨柱要他帮忙倒夜壶,一溜烟就跑了。
“遇到就躲的玩意,回头让刘胖子多抽你个小兔崽子几皮带。”
何雨柱骂骂咧咧几句,转身就走出四合院。
何雨柱倒完夜壶,来到院内水龙头前冲了冲,回屋后放在了床底下。
放完夜壶,爱干净的何雨柱又去水龙头前洗了洗手,然后来到脸盆架子前洗脸,红边白底的搪瓷盆,盆底印着荷花,荷花旁边还有两只肥鸭子。
不对,不是两只肥鸭子,而是两只鸳鸯。
何雨柱捧起水搓了两把脸,然后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擦干脸上的水渍,接着打湿毛巾,将脖子也擦了一遍。
洗完脸,何雨柱顿感神清气爽,然后去厨房做早饭。
很快,何雨柱的厨房中就传来浓郁的香味。
闻到香味的贾张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咒骂道:
“杀千刀的傻柱,又在做好吃的,天天吃这么好,也不怕油死!”
“不懂得尊老爱幼的王八蛋,也不知道给老娘端一碗了过来,一点孝心都没有,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媳妇。”
以贾张氏前两个月的脾气,早就去何雨柱家抢吃的了,但经过这两个月的毒打,她胆怯了,不敢了。
他知道她现在就算去求吃的,傻柱不仅不会给,还有可能给她两巴掌。
易中海失势后,庇护不了她了,她之前那些撒泼打滚的招式也不管用了。
他现在甚至连口头禅,“老贾”都不敢喊了,一喊就容易进监狱。
贾张氏觉得现在干什么都畏首畏尾的,活得非常的憋屈。
棒梗咬牙切齿道:“奶奶,你放心,等我长大后,一定会好好教训傻柱的。”
小当不满道:“哥,还不是都怪你,你如果不骂傻柱,傻柱也不会不理我们,也不会不给我们肉吃。”
棒梗怒声道:“小当,你给我闭嘴。我骂他怎么了?我不仅要骂他,还想打他呢?”
“谁敢对我不好,我就要打他骂他诅咒他,傻柱明明那么有钱,凭什么不给我钱花,凭什么不给我肉吃?”
“傻柱那个短命鬼不仅不对我好,还特么敢打我,我绝不会放过他的,我现在虽然不是他的对手,等我长大后,一定要打死他。”
小当被棒梗狰狞的面目吓了一跳,低声道:
“哥,你不能这样对傻柱,傻柱可是救济了我们好几年,对我们家有恩,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棒梗不屑道:“屁的恩,我又没让他救济我们家,是他自己要救济的,关我们什么事?”
“在说我们家穷,傻柱就应该不求回报救济我们家,我们接受他的救济是给他面子,是他应该感激我们才对。”
“这王八蛋就是一个白眼狼,居然救济了两三年就不救济了,连房间都上了锁,这明显就是在防着我,我早晚要将他家偷光。”
贾张氏闻言,眼睛一亮,激动道:“宝贝孙子,我支持你偷光傻柱家。”
贾张氏这两个月,不是在监狱里吃不饱饭,就是在家啃窝窝头,喝棒子面粥,嘴都淡出鸟来了,早想大吃一顿了。
棒梗苦恼道:“我倒想偷光傻柱家,可是傻柱天天锁门,我进不去呀!”
贾张氏闻言,又破口大骂起来:
“杀千刀的王八蛋,他凭什么锁门?老娘迟早要将他的大门砸个稀巴烂!”
棒梗闻着香味,肚里不停叫唤,大声嚷嚷道:
“奶奶,你去买点肉回来,我也想吃肉。”
贾张氏苦笑道:“宝贝孙子,奶奶也想给你买肉吃,但我现在是真没钱了,钱都被院内的王八蛋给分了。”
棒梗气愤道:“那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吃肉呀!”
贾张氏咽了咽唾沫,满脸渴望道:
“奶奶也很想吃肉,但我是真没钱,要不我们还是想办法去傻柱家偷吧!”
“我不都说了,傻柱家关了门,我进不去吗?”
“我会想办法让傻柱将门打开的。”
小当提醒道:“奶奶、哥哥,你们千万别去偷东西,被人发现了,会被公安叔叔抓走的。”
贾张氏听见公安,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满脸的恐慌之色。
棒梗一脸无所谓道:“不被人发现不就行了吗?”
贾张氏闻言,激动道:“对呀!不被人发现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傻柱那王八蛋要去上班,我们就趁他上班的时候,去他家偷东西。”
棒梗叹气道:“我要是能开锁就好了,那样我就能想偷谁家就偷谁家了。”
贾张氏忽然激动道:“我好像想到办法让傻柱不锁门了。”
棒梗脱口而出:“什么办法?”
贾张氏神秘一笑:“你待会就知道了!”
何雨柱吃完饭,推着自行车出门,随手就将房门给锁上了。
这时,贾张氏忽然从屋内跳了出来,怒斥道:
“何雨柱,你作为院内的一大爷,怎么能带头锁门呢?”
“要知道我们院可是模范大院,夜不闭户,你这样带头锁门,会让人多想的。”
何雨柱闻言,眉头微挑,心里腹诽道: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贾张氏这种愚蠢如猪的泼妇,和易中海待着一起久了,也学会了道德绑架和乱扣帽子。”
这时,阎埠贵听见贾张氏的话,也帮腔道:
“何雨柱,你作为院内的一大爷,就应该起好带头作用,怎么能带头锁门呢?这不是破坏团结吗?”
何雨柱讥笑道:“阎老狗,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锁自家的门了?”
阎埠贵顿时语塞,支支吾吾道:“虽然没有法律规定,但我们大院毕竟是模范大院,你这样带头锁门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