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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元勒?

木碗里还滚烫的蔬菜粥被韩枭翻搅着。

看米粒被开水炖的烂熟,用勺底一碾就碎。

他挑眉回答季清欢:“怎么,除了救人难,杀人对你来说也是件难事?”

大晚上端着吃食过来就是问这个。

不应该是跪在软榻边心疼的抱住他的腿反复检查伤势如何,随后强硬的要留下给他守夜,以表内心担忧么。

什么喜欢全是嘴说说。

断了就不管了?

“......”

季清欢皱了皱眉。

韩枭又是这样句句带刺的状态。

能听出‘救人难’三个字,是在嘲讽他不答应力保韩王,关于这件事季清欢有他自己的衡量。

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一旦两家开战,他不可能倒戈韩问天。

在一起的时候不可能。

分手后也一样不可能。

此刻不反击而是忍耐着韩枭的冷言冷语,已经是他看在两人过往情分上,不想跟韩枭做无谓的争吵。

怀揣着分手时的那份愧疚。

季清欢忍了韩枭现在的无理取闹。

他垂眼平静的说:“你心中有数就好,先前你说要自己亲手报仇,我原本没想掺合这件事。你的腿意外受伤了我才来问一句,听你的意思这件事大抵不用我插手,我相信你能做好,慢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

“——站住!”韩枭看这人果真是两句话就要走,胸口的闷气憋不住了。

“难道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其他话想同我说?”

其他话。

矮桌上的烛火灯芯闪烁一瞬。

“比如?”季清欢站定后没转回身,只是扭头看韩枭,轮廓在烛影下显得冷寂,“你想让我说什么。”

非要点明?

韩枭放下汤勺:“我,和你。”

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不是你要断?你说要我放过你。”季清欢回头看着坐在软榻上的人。

韩枭是失忆了么。

木牌都扔了。

“......”

韩枭深吸一口气:“所以呢!我说断你就打算断?”

随着声量放大像是又要因此而争吵。

震的季清欢脑仁儿疼。

他最近头疼症好似要复发,太阳穴闷胀的很不舒服。

“否则我还能怎么样?”季清欢身心俱疲,往韩枭对面走了两步,坐到软榻边沿。

旁边就是矮桌上摇曳着的灯烛。

夜很安静,窗外有蝉鸣和夜蛙呱啼。

季清欢目光焦躁的望着对面茶桌,叹了口气之后,缓声朝左侧矮桌后面的人问:“...你想让我怎么样,直说吧。”

真的不想再聊这些事。

韩枭非跟他聊。

“你为何不缠着我?你说过此生都要与我在一起,还说绝对不让我跟旁人好,如今我说一句不许你缠,你就放弃了?你这般轻易就反悔么。”

韩枭的指责之意很明显。

“......”

季清欢脸色更沉。

明明反悔的人是韩枭!

“你想让我缠着你,我听出来了,”他稳声控制火气,反问韩枭,“我拿什么缠着你?”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啊,”韩枭姿态高高在上,“你先说的喜欢我,你就应该拿出什么来当做你的诚意,向我证明你对我的心。”

而且一旦说过喜欢,就不能轻易反悔和放弃。

季清欢现在的不纠缠让韩枭很不高兴。

就像这段感情在季清欢那儿也没有多重要,随时可以放弃,那先前什么请求跟他在一起,全是逗他玩的?

韩枭用不满和质问的眼神看着季清欢。

“比如,匈奴退去之后你立刻脱离季家,跟季沧海他们断绝关系,往后就一心一意的只为照顾我而活,这才是你该拿出的诚意。”

韩枭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只要季清欢能做到。

他就勉为其难的跟季清欢复合。

韩枭提醒季清欢:“是你自己说的,你会对我很好。”

很好就包括百依百顺。

季清欢得臣服他。

“......”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韩枭。”

季清欢越听越窝火儿,太阳穴突突的疼。

“当初是你执意要跟我在一起,从南部追到西夏。你说叫我放心与你在一起,你会阻止季韩两家的矛盾,打破一面墙,你不叫我为难。你坚定追着我、想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韩枭的诚意很够,季清欢被他感动所以答应了。

之后两人悄悄谈恋爱。

可是还没来得及打破那面墙。

他们遇刺,复活之后韩枭就变了。

季清欢无法理解:“可是当我同意跟你在一起、我接受并正视你我之间的感情后,你忽然变卦。你用分手要挟我,逼我离开季家同你在一起?”

韩枭变了。

真的是韩枭变了啊。

季清欢看着此刻坐在桌后,满脸写着怨怼和不满的韩枭,失望的摇了摇头。

“你一句句要我拿出诚意,可我最大的诚意就是瞒着家里、答应跟你在一起。我答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信任你,没想过你会这样逼我,我们会走到这一天。”

人心不足蛇吞象。

季清欢觉得这句话正适合韩枭。

出尔反尔的人不是他。

食言的人也不是他。

韩枭是在两个人的感情里被他隐藏,受了委屈。

可这份委屈是韩枭求着要受的。

不是他非要韩枭受!

季清欢喜欢韩枭,所以会有心疼和愧疚。

这段时间。

他倾尽全力的在其他方面弥补韩枭。

但韩枭怎么能做出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完全是用受害人的姿态指责他,一直怨怼、一直怨怼。

好像一切都是季清欢的错。

像是季清欢非要逼迫他受这个委屈。

既然如此。

韩枭说求放过,季清欢于情于理都得放过他。

否则呢?

他心疼韩枭的委屈,不代表韩枭就能得寸进尺的反要挟他,拿分手要挟他跟季家断绝关系。

这不是无理取闹?

过分的人到底是谁啊。

“......”

“是我求着要跟你在一起?”韩枭狐疑皱眉,显然这部分的记忆不太清晰。

最清晰的还是季清欢请求想跟他在一起时的画面。

但韩枭很快反应过来,抢占道德制高点。

“即便如此,你要是真心喜欢我,你就不能为了我去善待我父王?你非要帮你爹跟我父王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