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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乐到底还是跟着夏秋冬来到了镇北王府。

今日的镇北王府,格外安静。

听说世子夏晟和世子妃出了京城,去往了离城三十余里的一座小县城办事去了。

夏秋冬扭着腰,婷婷款款地立在了冷诗琴面前:“婶子,越来越年轻了,看得出来,祁医师这美容针,真是不同凡响!”

冷诗琴正在捧着一本书看着,听到夏秋冬这么说,眸子轻轻地扫了她一眼,示意她随意坐下:“我不像你啊,我都老了。”

祁乐立在夏秋冬的身侧,微微低着头,不敢接话。

这两个女人,其实也就差了几岁而已。

冷诗琴接着又看了一眼祁乐,淡淡道:“祁医师这个医术,真的是出神入化,秋冬啊,你没事也可以试试。”

冷诗琴说话间,似不是很喜今日喜爱秋冬的到来一般。

夏秋冬兀自坐了下来,从侍女的手中接过了一碗茶,喝了一口,转而说道:

“马上就是父皇的八十大寿了,这次啊,全国各地都会进献奇珍异宝进来。”

冷诗琴道:“你找我说这个干什么?”

冷诗琴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

祁乐在一旁赶紧干咳了一声,道:“那个……臣先去外边候着,王妃您什么时候唤我,我再进来。”

冷诗琴冲着祁乐摆了摆手。

夏秋冬用眼角看着祁乐离开了此间,眸子落在屋子中央的冰块上,淡然道:“听说这个制冰的法子,也是祁乐想出来的?”

冷诗琴从榻上撑起了身子,道:“你消息倒是灵通。老实交代,是不是在我们王府安插了什么眼线?”

冷诗琴似笑非笑地看着夏秋冬。

夏秋冬脸上见不着什么波动,抿了抿嘴之后笑了笑。

两个人很快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祁乐在花园之中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中间侍女来给他换了两次茶,甚至吃了点东西,确保肚子不饿。

在午未之交,祁乐都等得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被侍女给摇醒了。

他这才提着药箱子,穿过了花园,来到了搭在此间的一座小棚之中。

四周白纱随着微风摇摆,周围的侍女都隔得远远的。

祁乐微微眯着眼睛,想要透过白纱看清楚其内冷诗琴的身影,到那时看不清晰。

“进来吧,夏秋冬早就走了。”冷诗琴娇媚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声音落在祁乐的耳朵里,顿时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个女人……

祁乐慢慢地推开轻纱,走了进去。

一眼便看见了卧在软榻上的冷诗琴。

今日天气酷热 ,她面前摆放着一些冰镇西瓜。

她裹着一件轻纱,若隐若现的。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蒲扇,轻轻地扇着,娇艳如同四月桃花般的脸蛋儿上,见着些期待的神采。

她冲着祁乐招了招手,抿着嘴笑道:“快过来吧,愣着干什么。”

祁乐将药箱子放在了地上,走了上去,立在了冷诗琴的身侧。

冷诗琴的手,轻轻地拉了拉祁乐,淡淡道:“怎么的,祁医师这是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来的了?”

祁乐舔了舔嘴唇,看着这位镇北王妃,心下一狠,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不多时……炎炎夏日,此间春风拂面。

王妃姐姐,终于是得手了。

太阳西沉,天空泛起了一抹血红。

祁乐和冷诗琴正襟危坐在屋子中,他认真地为其号着脉。

而世子妃孔纯玉,则是立在一旁,好奇地打量着祁乐:“祁医师,听说你们杏花巷子,出了一个特别吓人的杀人凶手啊,专门夺取人的五官?”

祁乐回道:“是啊,已经被镇抚司给抓住了,不知道修的是什么邪法呢。”

孔纯玉眼中闪过一抹狡黠,道:“我听说这个凶手,似乎是一个酷爱写书的,而且那一本很火的《赘婿》,似乎还是得到了祁太医你的指点呢。”

祁乐偏过脑袋,看着孔纯玉。

孔纯玉继续说道:“你说……你不会在杀人功法上面,也对此人做了指点了吧?”

孔纯玉此言一出,整个屋子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冷诗琴好奇地扫了一眼祁乐,干咳一声,道:“小玉啊,莫要说笑。”

孔纯玉顿时捧腹大笑:“哈哈哈,逗你玩呢祁医师!”

这时,夏晟也走了进来。

他先是给冷诗琴请了安,然后又给祁乐打了个招呼。

“祁兄,你的医术,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强的了!”

祁乐却是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来。

他现在,应该和夏晟论兄弟还是论父子啊?

或者说,各论各的?

“世子殿下。”祁乐收回了为冷诗琴把脉的手,然后看着夏晟说道,“王妃现在的身子骨,跟十八岁的年轻女子没什么两样了,特别健康。”

夏晟道:“这就好啊,我的愿望便是母亲能够长命百岁!”

说着,夏晟见天色已晚,又要留祁乐下来吃晚饭。

但是却被王妃挥了挥手,让祁乐走了。

祁乐提着药箱子,出了镇北王府,踏进了满天的紫红之中。

王府内。

夏晟坐在了冷诗琴的身边,语重心长地道:“母亲,父亲离京城应该只有三百里了。”

冷诗琴的神色顿时暗淡了不少。

“说真的,你要是真的和老爹过不下去了,我支持你!”夏晟说道。

冷诗琴瞪着眸子看着夏晟,犹豫了好几息的时间,这才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夏晟的脑袋,忽而道:

“王爷是太上皇的幼弟,两个人差了十五岁,而我,和王爷差了二十五岁,你明白吗?”

夏晟看了一旁的孔纯玉一眼,道:“我明白。”

冷诗琴呢喃道:“你真的明白吗?”

夏晟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两盏茶之后,夏晟和孔纯玉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孔纯玉看着夏晟说道:“你娘和你爹,到底是什么关系?”

夏晟顿时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该问的你别多嘴。我问你,那只嗔念,去哪了?”

孔纯玉道:“我和它没有聊到一块儿,它自己觅食去了。”

夏晟顿时探出手,捏着孔纯玉的下巴,厉声说道:“我亲爱的五毒门圣女大人,若是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会粉身碎骨的。”

孔纯玉哈哈大笑:“我要是死了,你能活吗?”

夏晟坐了下来,道:“皇宫里面那位,不好对付。而且,宫里的宗师,现在还是不知道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