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皇兄是在安慰我。”祁烨面色稍松,但唇角还是挂着有些勉强的笑意,他再次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能帮上皇兄。
“我可不是安慰你,只是秘密武器一般都是最后才用的,烨儿对皇兄来说是秘密武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吃饭慢慢长大,日后帮助皇兄就好。”
祁遥笑眯眯的又摸了摸祁烨脑袋一把,罪过罪过,以后还是少摸,万一天命之子长不高怎么办。
自古以来的天命之子都长得不矮,矮矮的天命之子怎样看都不霸气,还是少摸算了。
“真的吗皇兄?”祁烨闻言脸上满是惊喜,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扬了起来,原来皇兄那么看好他。
……
“文清,这次多亏了你和堂兄,我才能得此爵位,才能得太子殿下的看重。”谢恩离去的苏运锡对着和他并肩走在宫道上的苏文清感激道。
“堂叔,你这就有些生分了,我们是一家人,何必言谢,而且这都是因为太子的慧眼和堂叔自己争气,不然我和父亲如何举荐都没有用处。”苏文清神色微妙的笑道。
苏运锡闻言也是一笑,只道:“是,文清说的是,我得感谢太子殿下的赏识,我一定会为太子殿下办好差事,不负殿下期望。”
“堂叔明白就好。”苏文清见苏运锡上道,心下也对苏运锡更加亲近了几分。
和知分寸,懂感恩的聪明人打交道是最轻松的了。
“不过文清……今日太子殿下身旁的那个小公子是哪位皇子吗?”苏运锡口吻有些迟疑的问道。
“那是殿下的六弟,当今的六皇子祁烨。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苏文清轻声解释道,他有些好奇这不会多问这些的堂叔怎么突然提起六皇子来了。
苏运锡犹豫半晌,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心中对祁烨的感觉。
“六皇子和殿下关系甚好,深得殿下宠爱。”苏文清似是察觉到苏运锡想要说些什么,便开口继续解释,只不过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些复杂之色。
苏运锡本还在纠结,闻听苏文清此言却是不再犹豫,环顾四周后压低声音道:“本来我是不该说,怕被觉得是挑拨离间,只是如今太子如此看好我,对我有大恩,我不愿看到太子身边留有不轨之人。”
“堂叔此言何意?”苏文清听到这话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听到苏运锡接下来的话了。
“我的感觉一直很准,我在边境多次捕获走私队伍靠的也是我这直觉……
刚刚在殿内看到六皇子,我老感觉……他不如表面那些乖巧人畜无害,反而给我一种极为阴鸷狠戾的感觉,绝非善类。
他小小年纪就给我如此感觉,殿下如此宠爱信任他,假以时日他必成殿下心腹大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咬殿下一口!
文清,不能放任这种对殿下心怀不轨的人在殿下身边啊!”
苏运锡声音虽低,面上虽是稳重之色却有些着急,他现在对祁遥是真的感激和在意,自然不愿意祁遥身边留有图谋不轨的人。
“唉!”苏文清听到苏运锡说的话是他想要听到的后心下一松,随即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文清为何叹气?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苏运锡有些好奇的问道。
苏文清摇摇头,面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我也早就觉得六皇子不似表面如此,在殿下不在的时候他就像变了一个人,而且感觉他极有城府,只是太子如今甚是喜欢六皇子。
我们就算告诉太子爷,他怕是不会相信,所以我只能平日里替太子爷多提防着点他,免得他日后对太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文清你说的有理,那就多靠你平日看着点了。”苏运锡闻言点点头。
在苏文清和苏运锡渐渐走远后,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太监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随后小太监转身去了东宫。
“哦?他们如此说我……呵呵。
罢了,现在皇兄正是用人之际,左右皇兄也不会相信他们……随他们去吧。”一个身影半隐在阴影中的少年不屑一顾的对着面前汇报的小太监道。
再说苏运锡回到山西太原的第一天,苏家人就早早的等待他归来,给他接风洗尘送礼恭维。
“哎呀,我就知道运锡会是我们这一支最有出息的人!”苏大伯意气风发的摸了摸胡子,还好及时和苏运锡示好了,不然此时他们再上门怕是会更不堪。
苏四叔也跟着恭维苏运锡,苏二伯虽然不甘但如今苏运锡都青云直上了,他再不甘又有什么用,所以他也只好厚着脸皮跟着众人一同恭维。
苏运锡如今虽然起来了,一跃成为山西苏家最有权力的人,但是他也并没有冷落苏家人,反而还是保持着之前的态度。
因为他接下来也需要有一些自己人做事情,之前的兄弟们是完全不够的,而且苏家也算太原大族,接下来的行动有家族帮助会更加容易进行。
苏家其他女眷也跟着恭维苏母,苏母本就因苏运锡封官拜爵十分高兴,如今被众人恭维夸奖她儿子他自然更加高兴,一时之间苏运锡府上竟然也其乐融融。
苏母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如此舒畅,如此扬眉吐气,终于有一天是苏家这些之前看不起他们母子的人来巴结他们了。
苏运锡和苏母送走苏家人后,苏母高兴的擦了擦眼泪,王婶张叔也一个劲夸苏运锡有出息,几个人说了下家常话。
“锡儿,如今你为太子做事,那刘家的姑娘你如今是何意?”苏母似是突然想起这一事来。
苏运锡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已经有些冷却的茶杯,面带坚定的说道:“儿子对刘姑娘有意,只是不知刘姑娘是否还愿意嫁给儿子,若是愿意儿子自当明媒正娶刘姑娘。”
苏母听着苏运锡平稳而有力的声音心下也跟着松了松,她一开始其实有些担心苏运锡反悔这门亲事了,虽然还没定下来,但总归是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