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
比赛顺利,没有出现伤亡的情况,直到最后那个卤蛋上场,苏凝也没有看到那个帝师。
她点了一下数,排除躺床上动弹不得的心机男,总共有十一个人,但现在却只有十个人。
少一个人。
那人十有八九是那个帝师,估计怕身份暴露。
苏凝质疑:“帝师,你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你记性还挺好。”尘以川赞许的眼神,接着道来:“他家中有事,前天就离开修真界了。”
前天。
心机男出事的当天,那个帝师果然夹着尾巴跑路了。
“不是我记性好,而是……”苏凝嘘声了。
两人也算相识一场,虽说更多的是她逃他追,但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小心那个人。
或者那个帝师。
却不是现在这个场合提醒。
“而是什么?”见她欲言又止,他不由产生好奇。
“没什么。”
反正那个人不在,苏凝要怎么诽谤就怎么诽谤:“就是看他是十二人中最丑的,就留意一下。”
尘以川:“……”原来长得丑也会被人留意。
最后一场比赛。
卤蛋对战宴亭山。
同为烂蒜,他不光行为欠揍,说话也欠揍,一上比赛台就说:“呦呵,哥们头挺闪啊?”
“混小子一天没个正形。”宴师安不忍直视。
闻言,苏凝笑着说了一句:“宴宗主你就知足吧,他没说兄弟你好香就烧高香了。”
做人要知足。
自家弟弟是什么德行,就不要期望太高了。
众人:“……”兄弟你好香什么鬼?
宴师安看了她一眼,就将锅甩在她身上:“本宗主怀疑,是你来的那半个月把人带坏的。”
顺走了他剑冢的剑。
又带坏他家本来智商就不高的傻弟弟。
“诽谤,我告你诽谤!”苏凝不敢置信。
这种丧尽天良的锅都能让她背。
他还是不是人了?
“你有权说诽谤,但你所做的事将成为事迹。”
“……”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比赛台上。
那个卤蛋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自己头闪。
可这次的小子,长得眉清目秀,还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卤蛋就误以为对方看上他了。
他生出调戏的念头,说道:“是哟,不像你,屁股那么翘,看得我热血沸腾的哟。”
宴亭山当场石化了。
“噗……哈哈。”苏凝忍不住笑出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过这次是换了对象。
这跟兄弟你好香有什么区别?
连宴师安也脸色难看,十分委婉地跟尘以川说:“帝师,你们……你们男人也下得去手啊?”
他们人界女人那么稀缺的吗?
现在搞得男人都不放过,这……简直逆天了。
尘以川正想解释。
他带着来的人,开始个个维护自己的名声。
“他一个人,不代表我们。”
“对对对,我们是正经人,他正不正经就不知道了。”
甚至还有人替卤蛋洗白:“会不会是他对手长得像女孩子,误会以为是女扮男装?”
“这话你自己信吗?”
“……”
良久,尘以川才有说话的机会,他一脸尴尬道:“他平时不这样的,应该是开玩……”
可惜他话没有说完。
随时关注比赛的苏凝,突然惊呼一声:“帝师大人,你快看,你的人摸人家屁股了。”
“……”
果不其然。
比赛台上一片混乱,那个卤蛋不知咋滴性情大变,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不光口出污言。
还当众摸宴亭山的屁股。
他露出猥琐的表情,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角:“是你的屁股翘,还是我的头闪?”
“我翘你大爷!”何时受过这种羞辱的宴亭山,直接一个大鼻窦将卤蛋扇在地上。
还踹了几脚。
“小爷我让你翘,还翘不翘?”
“翘。”卤蛋还敢说翘。
“……?!”见他死到临头还嘴硬,宴亭山揪住他一只胳膊,使出左右开弓甩人法。
他一边甩一边骂骂咧咧:“去他的比赛,今天我不打得你躺床上,我就跟你姓!”
敢如此羞辱他。
他是第一个,没说不能揍人,不弄残就行了。
“我姓史,你要跟我姓吗?”卤蛋被打,他也没有还手,还乐呵呵的说出自己的姓。
“……”宴亭山感到无力感,长得像一坨。
名字也是奇葩。
“你姓史,那我把你屎打出来!”
“真舒服。”
“!?”
台下的苏凝笑得快喘不上气了,扭头看向尘以川:“你家卤蛋真逆天,被打了还说舒服?”
难怪第一天来。
她就感觉他长相奇怪,现在行为也奇葩。
听出苏凝的打趣,尘以川很不想跟那家伙沾上关系,直接撇清关系:“你家卤蛋。”
“不,他是你家的。”
“你家。”
“我家的是帝师。”苏凝脑子一抽。
稍微一个不注意,尘以川就被她绕进去,脱口而出:“对,你家的是帝师,嗯?”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看着苏凝狡猾的表情。
才知被套路了。
“……”用沉默掩饰尴尬。
而宴师安看热闹不嫌事大:“帝师啊,才来几天吧,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宴宗主是个误会。”尘以川面露难色。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现在好了,那么多人都听到了,解释不清了。
好在苏凝知道点到为止,目光深深看着宴师安:“宴宗主啊,你忘记修真界下的……”
“得得得。”
宴师安阻止她说下去,没好气瞪着杨承:“杨承管好你徒弟,少让她散播谣言。”
他依稀记得。
她在各宗门长老的面前,诽谤他跟杨承有一腿,许是他们也清楚知道苏凝的为人。
也以为刚才是开玩笑的话。
而有几个人却不那么认为,其中就是钟离海棠。
他目光深邃地盯着尘以川,只是盯了三秒,便移开视线,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异常。
台上的宴亭山揍累了,一脚把人踹下去。
“下去吧死秃驴。”
被揍成猪头的卤蛋,躺在地上回味刚才的事:“虽说是个男人,可我不是不能接受。”
“……”
他抓狂了,征求尘以川意见:“帝师大人,我能把人毒哑吗?不杀人,只毒哑就行。”
“不能哦。”尘以川汗颜。
那个卤蛋一听要被毒哑,立马起身落荒而逃:“告辞了,我再也不来修真界了!”
他要回家。
若不是提前知道,他与第一场那个喊他卤蛋的小姑娘也认识,他怕是现在得半身不遂。
瞧瞧前两个。
一个差点断胳膊,一个拉稀发情到至今。
“……?”宴亭山莫名其妙。
连苏凝也瞧着他是装的:“他是不是装的?”
慕小御说出猜测:“卤蛋怕是知道我们烂蒜之间的关系,情愿调戏男的也不想被下药。”
“下个药而已,他太怂了。”苏凝不屑摆手。
这句话正好被尘以川听去了。
“而已?”闻言他眉心紧锁,透露实情:“那个被下药的,拉稀发情昏睡有节奏了。”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