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结束的时候,司马驷早就没心情了,开着司马清明的超跑眨眼间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了。
“我这堂弟太年轻,不管他,我们喝茶解解酒。”司马清明亲自上手做茶童,功夫茶有模有样,不过司马清明煮的茶叶真是香啊,哪怕是夜间喝的红茶,也有一股浓浓的茶香,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炒制的。
“司马总裁,我看司马兄弟是一个性情中人,这样也挺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人生的一大境界。”秦满江此时还是借花献佛,不过借的是司马驷,献的是让司马清明说出今晚酒局的目的。
“秦老哥,按辈分讲,我应该称呼您一声秦叔叔,但我并不像那样称呼您,显得生分,在您面前我就不隐瞒了,三十年前,西南的南北集团你了解多少,能否给弟弟详细说说。”司马清明依然没有把目的明确,对南北集团了解越多,他以后的布局针对性也会越强。
“司马总裁,我对南北集团了解也就是最后几年的事情,当时我还在帝都上学,后来南北集团几乎是一夜之间破产,南北集团的掌门人最后失踪。”秦满江只是捡所有人都知道的说,北冥对秦家有恩,非必要他还不想出卖北冥的身份。
“秦老哥,百汇百货的股票我们通盛持有量接近百分之二十,最近通盛集团想把化工产业扩大,必要的时候可能会抛售手上的股票。”好说不成,司马清明开始威胁秦满江。
而秦满江确实吓出一身冷汗,要是通盛这一抛售,那百汇百货的股价还不直接掉谷底呀,“司马总裁,你想知道什么?何不直言。”
“秦老哥,其实我只想知道北冥和吴北闵的关系,仅此而已,你放心,通盛绝对不会对西南的着名企业出手的。”司马清明说道。
秦满江心说你司马家这样的事情还做少了吗,现在想想老爹让自己不要心急上市,还真是有远见,但现在说这些太迟了,当初自己也想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过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先生应该不会怪自己,“司马总裁,北冥就是当年的吴北闵,具体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能保持当年的模样,我只是跟着家父和北冥一起吃过两顿饭而已,至于家父,我认为他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因为自北冥现世以来,秦家没有跟北冥有任何的合作。”
秦满江这边在说,司马清明那边已经坐不住了,热血直冲天灵盖,怪不得通盛集团每一次出事都有北冥的影子,现在从秦满江口中得到证实,这才明白北冥是从深渊出来的鬼魂,来找司马家找说法来的,老爹说的有可能并不属实,当年是通盛吃掉了南北,而其中手段可能才是北冥寻仇的关键,但到底是什么手段老爹也没说,刚才秦满江说秦汉跟北冥关系很不一般,希望老爹能从秦汉口中得到更多答案。
“秦老哥,希望以后我们多走动,我们两家都是西南的重点企业,应该有更加深入的合作,西南的经济才能更多的惠及百姓啊。”司马清明果然还是司马家的人,说话跟当时司马通和秦汉说话一模一样,完全没把秦满江长辈的身份放在眼里。
“司马总裁,我们的合作已经非常深入,现在我们两家乘坐的是一条船,船行则万事大吉,船翻则尸骨无存。”秦满江不想走秦汉的老路,始终被司马家牵制,如果司马清明现在想动秦家,也不是那么简单,现在的秦家绝不是当年秦家那么虚弱,即便是通盛抛售百汇股票,秦家依然有一抗之力,秦家必定跟司马清明拼死一拒。
司马清明刚刚从北冥的身份的震惊中脱离,现在又听秦满江说的如此强横,细思之下也觉得秦满江不是在闹着玩儿,如果真要把秦满江逼到那个地步,司马家也会自损八百,现在秦家根本不是重点,而是北冥,吴北闵,该如何跟他对抗才是要紧事。
“秦老哥,家族发展到如今都非易事,我们都要珍惜,好好珍惜,老一辈留下的家业我们要发扬光大,而非败家,你我都是家族的经营者,为了家族发展而努力,为了西南经济做出应有贡献。”司马清明并不是冲动的人,刚才威胁秦满江也只是为了消息,说话显得和煦大气。
“司马总裁,时间不早了,谢谢今晚的好酒。”秦满江说罢便要告辞离开司马别院。
“秦老哥,这茶是我偶然得到的,味道还算可以,我已经为您准备了一些,请收下。”司马清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袋茶叶交给秦满江,“秦老哥,这种茶时间有些久远,达到两百年的古茶砖。”
“那就却之不恭了,谢谢司马总裁。”秦满江拿着茶叶告别司马别院,刚出别院就想把茶叶给扔了,今晚一肚子的气找不到地方出,今晚真是够郁闷的,不仅出卖了北冥,甚至出卖了自己的老爹,还受尽了司马驷那小子的不礼貌,把茶叶扔在后座,一脚油门儿离开了司马别院。
司马清明今晚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受到北冥身份的冲击,到此时身体还是虚浮无力,脚不生根,即便是有好茶,他也无法品尝好味,只觉舌尖一阵阵苦味,连电话都不敢给自己老爹打,怕他受不住血压升高一命呜呼。
在茶室纠结许久,司马清明还是拨出老爹的电话,“爸。”一声爸喊出来,司马清明觉得心中的憋闷之气才得以吐出,“爸,秦满江已经确认了,北冥就是当年的吴北闵。”
“什么?你再说一遍。”司马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血压蹭蹭往上攀升。
“爸,已经确认了,北冥就是吴北闵,秦满江还跟他吃过饭,只是他也不清楚北冥为何能保持三十年前的模样。”司马清明说话显得毫无底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司马商这话并不是对着司马清明说,而是自言自语发出心声。
“爸,你要保重啊,我这就去老宅陪你。”司马清明说道。
“不用了,秦汉那边你安排好了吗?”司马商问道。
“明天就安排,秦满江也说了,秦老头儿应该也不知道具体细节。”司马清明说道。
“无妨,安排好通知我,早些休息吧,我累了。”司马商今晚应该是睡不着了,血压升高,心里的不安陡增。
“爸。”
“休息吧。”司马商挂掉电话,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