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察觉出甘俊并没有抵触情绪,蓝洁循循善诱问了一句。
“嗯,你好像是蛮铁石心肠的,你们父子之间是有矛盾吗?”
甘俊眸子沉了下来,蓝洁能够看见里面夹杂着愤怒和委屈。
“我的铁石心肠也是被我爸逼的,当年要不是他在外面找小三,我妈妈也不会想不开自杀。
所以看见你这么守护你妈妈,我很感动,很想帮你,我不想让你也失去妈妈。小洁,对不起,之前那样对你,你不会怪我粗暴吧?”
“你也知道自己很粗暴?我第二天下床根本没法走路,你.......你那个实在太厉害了。”
“那......你现在想不想再试试?我好像那地方又有感觉了。好害羞,对你,我似乎总有克制不住有生理反应。”
甘俊将她搂得很紧很紧,感受到他的身体又开始滚烫起来,一双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蓝洁强忍住心中万般的恶心,仿佛被一双脏手触摸一般。
但是,她却故作娇嗔了一句。
“人家还没好呢,你忍心让我一直好不了,一直这么疼吗?”
甘俊眼神怜惜道:“对不起,是我太优秀了,怪我!”
“不要脸!”蓝洁娇嗔了一句,连她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为了套出更多的线索,她不得不继续伪装。
“以前我们是对立面,纪委已经搜集到了你们尚水娱乐很多罪证。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有没有做违法的事情?我是这个专业的,我有办法帮你规避一些责任。”
甘俊沉默了一会儿,一个转身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下,一寸一寸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了,比那些庸脂俗粉好看多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怎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你问的有点多了,我们之间不要聊这些话题,我不喜欢谈论公司的事情。至于我爸那边的事情,你也别过问了,我都不担心他的死活。他死了也好,我就可以继承家业,顺便惩治那个贱人和她儿子。”
“你们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还是我们穷人穷得明明白白。”
“小洁,如果你妈妈的病,看西医一直好不了,我可以安排国内权威的中医替你妈妈治病。”
“中医博大精深,但大家不都认为西医治疗癌症更有把握吗?”
“这个就看每个人的理解吧,其实我觉得西医让人死得明明白白,中医让人糊里糊涂活到九十九。我还是很信中医的,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博大精深,偏偏如今西医当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甘俊想了想,一笑而之,“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你的小脑袋瓜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下午上班吗?我送你去吧!”
“我自己去就行了,今天开你送我的车去上班,单位人已经背后议论我了。如果看见你开着豪车送我去上班,别人肯定说我傍上大款了,我不喜欢这样。”
“好的,亲爱的女朋友,我都听你的,你是独立女性,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
甘俊抱着蓝洁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松开她。
“好奇怪,我对你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你说我会不会为了你肾亏?”
“那你可要克制好你自己,不要这么纵欲过度,小心英年早逝。”
蓝洁一边穿衣服一边揶揄了一句,脑子里面却在盘算如何才能撬开这家伙的嘴巴。
她看得出来,甘俊不是很相信别人,包括对她也是如此。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酒店,蓝洁回家路上接到一个座机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对方的声音竟是顾明的声音。
刚才手机上的座机号码是海城的,没想到顾明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蓝洁心中不由一惊,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甚至忘了挂断电话。
“你在哪儿呢?我在你单位门口等了你好久,刚才你同事说你休假了。蓝洁,你是不是回去看望阿姨了?”
回过神来,蓝洁说道:“顾明,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会把你的东西打包好了寄给你,你给我一个地址。”
“寄给我?”顾明惊住了,“你在说什么?房子首付基本上都是我付的,你让我搬出去吗?你用不着这么狠吧!”
蓝洁强忍着眼泪,强忍着哽咽,“我不会亏待你的,你付出的那部分的钱,三天之内我会打到你的账户上,我们好聚好散,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两个不适合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适合在一起?三天之内把钱打给我?蓝洁,你哪来那么多钱?难道你真的傍上大款了?”
“是啊,我都告诉你了,你怎么还是不相信?难道非要我把我男朋友带到你面前,你才肯相信我背叛了你?”
“不!不可能!你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你更不是拜金女,我的小洁不是那种人。”
顾明万念俱灰,不愿相信蓝洁有了富豪男友,不愿相信已经订婚的未婚妻宣布自己被出轨了。
“不管你信不信,这已经是事实了。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回家看看监控,昨晚我男朋友来找我了,一夜都没有回去。我们.......”
蓝洁欲言又止了半天,深深呼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含泪下定了决心。
“顾明,如果你不死心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查看监控。
我和他在客厅、阳台、卧室.......他穿着你的拖鞋,床上的枕头上面还有他的味道.......”
顾明站在纪委大楼门前的广场上,怀里捧着一束美丽的粉色黛安娜玫瑰,身体止不住打颤。
蓝洁的每一个字,宛若一把一把尖锐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入在他柔软的心口上。
他失魂落魄地拦了一辆车,上车后直奔两人昔日的爱巢。
看着怀中的粉黛玫瑰看得千娇百媚,他的心却凉到了冰点,仿佛灵魂被掏空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