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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尤其是佩戴在阿蒖姐的手腕上,使得这条水晶手链更漂亮。

她的手太衬托手链了。

谢堰望着那一节白皙的手腕有些失神,总觉得它该有这个世界所有昂贵漂亮的首饰。他慢慢挪开了目光,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仿佛找到了什么目标。

“还记得上回碰瓷你的那个周老头吗?”阿蒖的声音响起,将谢堰从各种思绪中拉回。

想起她问的什么,他敛去眼底的那一丝不自在,脸上浮现些好奇:“他怎么了?”

阿蒖眉眼含笑将他看着,说:“他啊,遭报应了。”

本来她是想给周老头一家找些麻烦,让他们将吃了的都吐出来,还得赔上一笔。

只是前阵子有点忙,养鸡场已经不需要她做关注什么,但饲料厂这边才刚刚开起来,她还得把持着。

等到有空去留意周老头一家,才知道他们倒了大霉,估计是将吃下的都给吐了出来。

“周老头的大儿子撞了人,还不止一个,好像是一群小流氓。”阿蒖继续说,目光落在谢堰脸上,她笑,“于是就惨了,听说把上回赚的钱都给赔了进去,不然那些小流氓得将他们搅得不得安宁。”

谢堰紧张地握住拳头,满脸正经地说:“可能这就是报应吧。”

他一向是不干这种事情的,但上回被周老头碰瓷讹诈,他不可能放过,他本就不是个好性子。

要不是他不想回那个什么云家,只想留在这个小镇继续完成学业,袁志成也要挨教训。袁志成表现得不错,以后要是不反水,安心帮他办事,他可以看在阿蒖姐的面子上,不和对方计较从前的事情。

他不回云家的原因有三,一,不确定他是不是云家人,贸然暴露了一切,他和阿蒖姐都要遭殃,赌不起。二,他不想回去,想留在这里,暂时不知道原因。三,纵然他是云家人,那个云家真的值得回去吗?那位叫云晴的,害他这么多年,云家人就真的没一点察觉?他不信。既然被察觉了,没人来帮他,说明有人纵容,不管是谁纵容,对他来说那个地方都不值得回去。

至于云家有权有势还是江城首富,他一点都没想法。

再多也是别人的,与他无关。

想要拿云家的东西,必定是有各种前提,不自由,不随心,还要处处受限制。或许对许多人来说是幸运的,但他真的不稀罕。

只有自身努力奋斗的,才是他自己的。

“嗯,应该就是报应,”阿蒖点头,“也是活该。”

“这个我很喜欢,”阿蒖抬起手腕,“但你还是学生,马上就初升高了,不要耽误。真想赚点钱,等假期了来这边打暑假工。”

“总比外面好。”她揉了揉他的头。

谢堰没躲开,甚至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满脸自在地答应着。

刚才提起的心放了下去,看来阿蒖姐没发现周老头一家的遭遇和他有关系。

“刚才听廖茜说你的成绩很好,要是参与镇上排名还可能是第一,真的吗?”

谢堰毫不犹豫点头:“真的。”

在这方面他有自信。

“半期考试是全镇统一试卷,到时候会有全镇排名,”谢堰承诺,“到时候我拿个第一名回来给阿蒖姐。”

“那我等你拿回来。”

谢堰握紧拳头,那他可要认真了!

谁都不能抢走他的第一名。

他不会让她失望。

周末很快过去,谢堰和廖茜返校。

在他们之后,阿蒖又资助了两个与她有缘分的学生读书,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家庭条件太差,准备去外地打工。差点被同乡骗出去卖了,她正巧碰见。

居然还想骗她,算那几个人贩子倒霉。

等饲料厂步入正轨,阿蒖空闲下来,决定摸一摸江城云家的底。

“要出去旅游?”

听到阿蒖要出去旅游,姜红英声音不由提高,差点把手里的碗砸了,现在是农忙月份了,并且越来越忙,这个吕蒖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吃白饭就算了,居然还要出去玩?

好气人。

可惜老三还没消息。

老三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老三再不回来,她看吕蒖是真的要翻天。

“嗯,散散心,自从结婚后,心里就有一股郁气散不开,不被憋出病也要被逼疯。听人说去一些不同的地方玩,可以让心情变好,我去试试。”阿蒖随意靠在椅子上,模样自在,“我爸妈都说了,愿意资助我一笔钱去旅游。”

姜红英心都在滴血,估计是很大一笔钱。吕家先是养鸡场,后来又是饲料厂,眼看越来越富有,结果沈家一毛都捞不着。

年后她还去吕家拜访过,那边没给好脸色就是了,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劝说吕蒖回去。

姜红英哪里会愿意啊。

先不说将人放回去了她会赔偿一大笔,再说吕蒖折腾她这么久,将人放回去了,她心里很不甘心。怎么都要等老三回来,将吕蒖收拾得服服帖帖,她享受下真正的婆婆待遇,才会考虑将人放回去还是留着。

说实话,要真到那个时候,她还是倾向于留下吕蒖。

现在的吕家多富有啊,老三将吕蒖搞定,那不是将吕家也搞定?丁海英那么疼爱这个闺女,不可能不分她财产。

阿蒖要出门散心,姜红英能反对吗?必然不能。

还得叮嘱阿蒖一路小心,玩得开心。

第二天,阿蒖就出发了。

江城距离这里可不近,坐火车要三天。她自然是买的卧铺,但空间依旧狭窄,不怎么舒服。

不管怎么说,比那些没座的要好得多。

三天后,阿蒖随着人流走出火车站。突然她一顿,捏住了往她包里伸的一只手腕,用力不小,把那手腕的主人捏得惨叫。

人群散开,众人看清楚了场景。

原来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捏住小偷伸进她包里的手。

她笑着问:“这么大的动静,你是新手吗?”

小偷脸色涨红,他做小偷这行好些年了,早就是个熟手,只要来了火车站,就没空手而归的。不,去年很倒霉,偷了个钱夹子,里面鼓鼓的,结果全是死人钱,可把他气得要爆炸。

没想到今年更倒霉,被抓住了,还被羞辱是个新手。

她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