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听完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扬起手就给青樱一顿痛打。而其他的妃嫔们看到青樱如此不知死活,也纷纷一窝蜂的拥上前去,叫青樱尝尝社会的毒打!
容佩她们则明智的默默退到一旁,唯恐会误伤到自己。
刹那间,整个长春宫变得混乱不堪,乱成一锅粥。
凌云彻由于身体不太方便,未能及时躲闪开来,结果一不小心接连挨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
弘历目睹眼前这一幕,不禁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够了!你们都先给朕坐下!”
众人听到弘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先是愣住了一秒钟,然后将目光投向他,片刻之后,再次毫不留情的继续暴揍起青樱来。
琅嬅看着她们,感到十分无奈,再次发话。这次大家总算听从了她的命令,乖乖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此时的青樱狼狈的瘫坐在地上,胖头肿脸的,门牙都被打掉几颗,她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弘历。
而凌云彻同样没好到哪里去,他一脸苦相的坐在地上,心里暗自嘀咕着,不知道刚刚是谁那么狠心,居然穿着花盆底鞋重重的踩在了他最脆弱的地方——原雕处。疼得他此刻只能龇牙咧嘴,痛苦万分。
“老如,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弘历紧盯着青樱,语气严厉的质问着。
青樱冷冷的注视着弘历,仿佛正在审视一个不孝子孙一般,语气冷漠回应道:“无论我说些什么,皇上恐怕都是不相信吧,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照你这般说法,你和凌云彻私通的事儿你也认了?”弘历质问道。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汇聚到青樱身上,那些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嘲讽以及鄙夷之色。
青樱心中不禁一阵茫然,她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为何会答应与凌云彻私通。
此刻的她思绪纷乱如麻,甚至有些无法分辨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出于对弘历报复之心,还是真心实意的钟情凌云彻?
她稍稍定了定神,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脑海中的杂念驱散,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与凌云彻乃是清清白白的兄弟......”
青樱的话尚未说完,便被弘历打断:“住口!事已至此,你竟然还敢说你清清白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上人证!”
说着,弘历转头看向一旁的李玉,道:“速去传唤赵九霄过来!”
李玉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领命而去。没过多久,赵九霄便匆匆赶到殿内。
他跪倒在地,向弘历叩头请安,道:“奴才拜见皇上。”
弘历用手指了指青樱和凌云彻,对着赵九霄问道:“朕派你暗中监视他们二人已有多时,今日务必将所有实情一五一十地禀报上来!”
赵九霄连忙应声称是,紧接着从怀中摸索着掏出了一个本子。
他开口说道:“启禀皇上,据奴才所知,那老如刚踏入冷宫之时,便与凌云彻关系匪浅。老如竟然在冷宫中赠予凌云彻一双亲手缝制的鞋垫,并时常扬言待她重获恩宠之后定会提携凌云彻,让其担任御前侍卫一职。”
这时候大家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一个嫔妃向男子赠送鞋垫意味着什么呢?
弘历点点头,他知道御前侍卫这件事,毕竟青樱曾多次因此事纠缠不休,令他不胜其烦。
稍作停顿,赵九霄继续禀报:“就在老如离开冷宫没多久,她便迫不及待地前往冷宫寻找凌云彻,再次送上一双鞋子。不仅如此,老如还不惜费尽心思将凌云彻安排到御花园当值。”
听到这里,曦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呵斥道:“你竟然还送了鞋子!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鄙夷与愤恨之情。
意欢此时面色凝重,说道:“皇上,事实确实如此,那时臣妾便是在那御花园里责罚的小凌子!”
紧接着,站在一旁的四喜赶忙附和道:“皇上,奴才愿以性命担保,可以为此事作证。想当年奴才与小凌子一同居住之时,他每晚都是在怀里抱着一双鞋子入睡,头下枕着老如所赠的菊花枕头,那枕头底下还藏着老如送予他的无患子呢!”
听到这里,容佩、菱枝以及芸枝三人齐声应和道:“奴婢们亦可作证,昔日老如尚为嫌答应时,便常常指使我们给小凌子送去各种物件!奴婢们曾屡次劝告,可她却始终执迷不悟!”
青樱眼见众人这般说辞,不禁皱起眉头,小嘴一撅,急忙为自己辩驳起来:“这双鞋子还有鞋垫并非出自我手,乃是当年在冷宫时,惢心时常前来探望我,而凌云彻对她向来宽厚,从未有过刁难之举。故而,惢心为表谢意,才赠送这些物件给凌云彻!”
她说完之后,眼神坚定的可以入党,就跟真事儿似的。
凌云彻听后,顿时感觉心死了,心里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堵住似的。
他一直都以为这是青樱亲手给他缝制的,他也靠着这些信念一直苟活到现在,可如今青樱居然告诉他,这不是她亲手做的???那自己这些年的信念都在哪儿了呢?
“我呸!事到如今你还想赖在惢心身上!?你太不要脸了!”阿箬愤怒至极,大喊着,随后看向弘历说道:“皇上,臣妾请求把惢心接入宫里,好好对峙一番,惢心现在已经嫁人,省的被老如污蔑清白!”
黄琦莹也为着惢心说话:“对啊,皇上,惢心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嫁给了江太医,若是真像老如所言那般,那惢心就是与小凌子暗中苟合,叫她以后怎么面对夫家?还是叫惢心来,当面说清楚!”
弘历点点头,想着青樱真是恶毒啊,惢心也是兢兢业业的伺候她几年,一点好儿也没捞到,现在居然被推出来背锅?
他立刻同意了,随后叫四喜也回到交芦馆,把那些赃物也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