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描写这位男二的笔墨虽不算多,却深受广大读者的喜爱。
因为他是整本书里最有权势的男人,每次出场总是带着满满的大佬气息,甚至一些读者觉得,若非苏娇娇和陆泽同早早确定了名分,说不定这本书最后会是男二上位。
而两人的相遇也是狗血又老套,苏娇娇重生后大约过了一年,一次下雨天,她在路口捡到了身受重伤的解言之,不但给他喂了许多灵泉水,还送他去了附近诊所。
文中用大量笔触描写苏娇娇的善良,但其实只不过是苏娇娇认出了解言之的身份,知道他在未来会青云直上。
从此以后解言之就将女主苏娇娇视为他心底的白月光,奈何心上人已成婚,他只能压下所有喜欢默默守候……
阿嘉正凝神回想着这些的功夫,冯香香踩着高跟鞋走过来,高高仰着下巴,从包里抽出一张烫金请柬,
“三天后我在城里新开的在水一方酒店办生日宴,咱们好歹从小同住一个大院,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好多人都想再见见你呢?”
瞥了眼她的断肢,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毕竟…你现在这幅样子,想要再参加这等排场的聚会,以后怕是不能了,我也是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
说完把请帖慢悠悠放在餐桌上,像是能终于扬眉吐气了般,摆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态。
助理小白气的面色通红,阿嘉却丝毫不受影响,慢悠悠吃完嘴里的一口青瓜,抬了抬眼睫,挑眉淡笑:
“冯女士这好大的威风啊,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呢!”
她歪头想了想:
“以前啊你纵使心里厌恶极了我,可因为我成绩好人缘也好,大院里的叔叔阿姨们都喜欢我。所以你就算再嫉妒再讨厌我,见了我也从不敢这样说话。
眼下冯女士这是看我落魄了,成了你可以随意欺负的软柿子,便急慌慌来发泄你这么多年的怨气了!”
自己心底的阴暗想法被人这么赤果果点出来,冯香香像是被人踩住尾巴的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指指着阿嘉,尖声嚷道:
“是又怎么样,你如今不过一个父母双亡的残废,还被卖去那种地方被人糟蹋了三年,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一辈子躲起来,你怎么好意思出来晃的!
呵!杨嘉怡,你还当自己是团长千金呢!”
阿嘉眸光一冷,在冯香香猝不及防之际,抬手一把攥住她指着自己的手指,轻轻一折。
对方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声,阿嘉拿起桌上的筷子,双指并拢,就朝她脖颈处直直扔去,那力道,似乎下一刻就能将人喉咙捅个窟窿。
冯香香被吓懵了,直愣愣瞪着眼,眼睁睁看着那筷子如利剑般朝她喉咙处直直射过来,她想躲,身体却因恐惧而僵直,根本一步都动不了。
死亡的恐惧袭来,她的心几乎跳出嗓子眼,恐惧到了极致。
“啪嗒”一声,筷子擦过她的脖颈皮肤,直直没入他身后的一只大花盆里。
阿嘉随意收回手,“说话就说话,我最讨厌被人用手指指着。”
她自顾自拿了只馒头掰开,夹了点菜进去,头也没抬,轻飘飘的说:
“我虽然断了腿,也没了父母,但想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啊,你做你的高官夫人,我照样有我的工作,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她指了指生生插进棚土里的筷子,
“逼急了,我可是真会杀人的!
毕竟光脚不怕穿鞋的不是!”
她的语气很平淡,冯香香却听得背脊发寒,她是真的能杀人!
小白看着冯香香低着头灰溜溜的离开,痛快的笑起来,冲阿嘉比了比大拇指,
“杨姐你真厉害!”
阿嘉咬了口蒜香油辣子,发出满足的喟叹,“厉害什么,她就是个典型的窝里横!”
这种人往往只敢欺负比自己弱的人,你稍微硬气一点,她就只会怕你。
……
阿嘉原本没把这么件小事放在心上,更没打算去什么生日宴,不想下班回去的路上,系统气呼呼的说:
【苏娇娇她又做坏事了!】
阿嘉被吊起了些好奇心,【距离她被断指毁容也还没过几天吧!她又折腾什么了?】
……
事情还要从苏娇娇的小姑子陆美兰说起。
陆家来临城不久,陆泽同又常年在部队,所以他们并不知道那位陆美兰的追求者,轧钢厂副厂长的儿子胡斌有暴力倾向,
苏娇娇知道,可为了未来有可能的明星儿子,为了一己私欲,她选择了隐瞒。
陆美兰对那个胡斌本来就有些好感,对方又会来事,几次过后,眼见着两人几乎算已经处起了对象,可纸终归包不住火,在陆母的多番打听下,他们还是知道了胡斌私下里的为人。
陆母铁了心要让女儿和对方分了,陆美兰本就是很听话的性子,再加上和胡斌刚处对象,感情不深,主要是听了陆母打探回来的事,她也很害怕,于是两人就这么断了。
得知此事的苏娇娇只觉可惜,不过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毁容加断指以及害怕苏平报复,她这几天一直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不过想到城外那块荒地,想到未来那里是如何的繁华,她就怎么也不甘心。
可即便再便宜,想买下那块地,也要一万来块,她手里现下是真的没钱了。之前赚到的钱都拿去投资了,那几项投资都是长期见收益的。
而不管是娘家还是婆家,都不可能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钱。
正在她一筹莫展时,胡斌找上了她。
某处位置偏僻的茶楼,苏娇娇打量着面前男人,对方个子不高,一张脸长得却不错,斯文俊秀。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私下里却有家暴倾向,甚至前世将自己的妻子殴打致死。
胡斌打开带来的一个木箱子,里面放着两只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的花瓶,一套陶瓷摆件,以及一只黄玉笔洗,和几块墨。
他把箱子推过去,“听说苏同志很喜欢收集这些老物件,不巧,我家里祖上有些薄产,如今是新时代,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也没用。不如就拿来送给苏同志。”
苏娇娇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箱子里的东西,尤其是那两只花瓶,被保养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