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好像没说。
芙宁娜双手交叉，营造出神秘莫测，思考的姿态。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出言打扰她。
那维莱特起身前去查看罪犯失踪现场，金发碧眼的娜维娅见状也想跟上去，但是却被自己身边的两位黑衣人拦下。
“小姐。”
两人朝她轻轻摇头，现在这个时候显然是属于枫丹官方的时间，像他们这样的外人不太好参与进去。
【叮咚！】
琪亚娜：连环，少女失踪案？
聊天群里的众人，对林茂说出的案件名，展现出了十足的兴趣。
某位爱女人士，不愿透露姓名的爱姓女子表示，“卧槽，怎么会有人怎么这么坏，竟然绑架可爱少女！”
爱莉希雅：严惩！一定要严惩！
爱莉希雅：@芙宁娜，你不是枫丹的水神么？应该能够将那人判无期徒刑吧？最好是让那人……不，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爱莉希雅：最好是让那些人永远都出不来。
我倒是想严惩，可是现在连罪犯的一丁点线索都没有啊。
这个案件搁置了多少年，她都以为罪魁祸首已经伏诛了，就是娜维娅的父亲。
结果今天突然又冒了出来。
究竟是模仿犯罪，还是说，昔日的罪恶卷土重来？
想着，她在聊天群里说道：“现在不是严不严惩的问题，我，不止是我，整个枫丹廷都不知道真正的罪犯是谁。”
“就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这个案件是枫丹境内赫赫有名的悬案。
因为没有人知道那些少女究竟是如何失踪的。
有的上一秒还在跟人聊天，下一秒就不知道去哪了。
一直到天黑都没有发现回来，这个时候熟人才知道对方失踪了，前去报警。
但就算警察将枫丹廷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失踪少女一丝一毫的踪迹。
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个时候，梅比乌斯忽然在群里说道：“地下。”
“你们对地下区域有搜索过么？”
芙宁娜回忆道：“有，枫丹每家有地下室的都被查过。”
“我不是说那种地下，只要对方不是傻子，就不可能将明晃晃的证据放在自家地下室。”
梅比乌斯摇了摇头，宝石般的眼睛闪着名为智慧的光芒，“去查那些最不可能建造地下空间的地方，去查那些有钱有势的家伙，他们的嫌疑是最大的。”
最不可能建造地下空间的地方……
艾丝妲道：“我大概已经知道梅比乌斯，额女士，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
“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就行。”
“嗯，好的。”
艾丝妲微微点头，分析道：“首先是怀疑的人选，能够让众多少女失踪，对方肯定有着不菲的资金在身上，最起码是有组织的。”
“其次，从对方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蛛丝马迹可以看出，少女的失踪可能沾染一定的特殊力量。”
提瓦特有什么特殊力量？
首当其冲想到的会是元素力。
但提瓦特却并非只有元素力一种特殊力量存在。
比如深渊，比如炼金术……
“再则，对方既然存在，就一定会留下线索，那个线索可能是你们知道的但却没有往那里联想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呼~”艾丝妲深一口气，“抱歉，我正在处理文件，回答的有些凌乱。”
说实话，她其实不是特别擅长推理的，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线索稀少，没有看过现场的推理。
“没关系，只要愿意帮助我就很感激了。”
芙宁娜如此说道。
“确实。”爱莉希雅道：“可以往特殊力量的方向探查，看看没有能让人消失的力量。”
“可……”
警卫们调查过了，现场根本没有特别的力量存在，就连元素力也处于正常水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芙宁娜望着爱莉希雅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在王座上哭泣。”
她轻声呢喃道，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预言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有了踪迹，只是她傻乎乎的没有往那个方向想罢了。
然后她又想到，既然这件事情跟预言有关，那岂不是说明少女连环失踪案根本就没有什么凶手？
有的只有枫丹的命运。
“不！一定有这么个凶手存在！”
她无比的确定。
不然在娜维娅的父亲在决斗中死去之后，枫丹就不再有人失踪，显然是幕后凶手因此感到了害怕。
亦或者娜维娅的父亲留了什么后手，让凶手在这几年中不敢有什么动作。
如果没有凶手，只有命运的话。
那么连环失踪案根本就不会随着娜维娅的父亲死去而停滞。
而且失踪目标也将不会只是女性。
布洛妮娅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可以排查海底的情况，看看海底是不是隐藏的一栋建筑。”
她从林茂跟芙宁娜的交谈中，看出来枫丹是一个海水覆盖面极广的国度。
如果有线索，枫丹的警卫却一直没有找到，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线索隐藏在海底深处，那些不易探查的地方。
“原始胎海……是叫这个名字吧？”
良久，林茂才挠着头在群里道出一个名字，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
“古早之时，初代水神就是用原始胎海的海水，将满足自己的眷属渴望变成人类的梦想，但这样的转化并不完成，他们的身体中还流淌着原始胎海的海水。”
“一旦接触就会回归自己的本质，变成纯水精灵，你回忆一下，是不是每个少女失踪的地方，地面上都有一滩水渍存在？”
得到如此珍贵的线索，芙宁娜本想直接从审判席上跳下去，但是动作刚做到一半突然想到自己只是肉体凡胎。
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怕不是会直接被摔断腿。
发现观众席的众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失踪一事，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芙宁娜没事儿般收回手，从别处下去。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案发现场。
在其他人古怪的目光下，蹲在地上细致的找寻起来，很快就在地上找到了一丝干涸的水渍。
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更加想象不到这东西会跟少女失踪案有关。
这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水渍。
她想要伸出触摸，但是又想起林茂在群里说的话，枫丹人触碰就会变成自己的本质纯水精灵，又如同触电般缩了回去。
那维莱特发现了芙宁娜蹲在角落里的身影，“芙宁娜女士，是发现了什么异常么？”
“这里有一滩水渍！”
旁边站着的‘公爵’莱欧斯利轻笑道：“水神大人说笑了，这里是水下有水渍存在不奇怪。”
如果换做往常那维莱特恐怕也只是粗略的看一眼水渍，随后就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在见过芙宁娜方才的表现过后，听完这句话后的那维莱特，郑重的打量芙宁娜面前的那摊几近消失的水渍。
可惜无论他如何打量，都无法看出这摊水渍有什么问题。
莱欧斯利看了眼时间，“两位如果没有什么发现就请回吧，水下不适合两位尊贵的身份。”
说着，他也忍不住打量了几眼，芙宁娜跟那维莱特注视的那摊水渍，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
摇头道：“时候我会安排人继续搜查，你们只要守好水上的出入口，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那个家伙。”
就算对方拥有神乎其技般的躲藏技巧，他也不认为对方能在全力搜查下，躲很长时间。
在他说完话，芙宁娜和那维莱特依旧没有动作，根本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莱欧斯利捏了捏眉心，面对眼前的两位，一位枫丹的水神，一位枫丹的最高审判官。
他还真不好展露自己‘公爵’的威信。
良久，那维莱特抬起和芙宁娜对视一眼，“芙宁娜女士，这摊水渍……”
“有人在利用预言的力量。”
话没说完，看出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的芙宁娜，语气无比笃定的打断道。
预言？
莱欧斯利站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水渍，他似乎理解罪犯为何会在押送的路上，在守卫的眼皮子底下‘失踪’。
对方不知因为何种原因，竟然直接溶解成了海水。
这要是能找到线索，那才有鬼了。
如果此前的少女失踪全都跟预言有关，那也难怪少女连环失踪案会在水上引起那么大的动静。
没有人会怀疑，地上的那摊早已干涸的水渍，会是少女失踪的线索。
这样想到，莱欧斯利还是忍不住问道：“水神大人，您……确定么？”
活生生的人竟然会溶解成海水，这无论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恐惧。
芙宁娜轻微颔首表示确定，“目前我能知道的就只有……那些人是接触了名为原始胎海海水的缘故才溶解的。”
说是溶解其实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变成了纯水精灵。
至于为什么人接触名为原始胎海的海水会‘溶解’，芙宁娜并没有作出详细的解释。
总不能告诉他们，枫丹人其实都不是人，都是纯水精灵变得。
所以接触原始胎海海水就会‘溶解’
虽然她不太理解政治，但这番言论一经说出，肯定会在各国引起轩然大波。
甚至会引起相当多一部分人的敌视。
好好的人类国度，突然出现一个伪装成人类的异类，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肯定会离那个国度远点。
哪怕那个国家的人表现的再正常，再像人类……
‘唉~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解决办法。’
“出发！大航海时代！”
金发少女迎着太阳，高举手中不祥的利刃，和她的同伴一同乘着小船往目的地进发。
少女的身份不言而喻，自然就是未来的大冒险家-荧。
现在的她妥妥的实干派。
说干就干，根本不考虑在海上会不会遇见危险，直接靠近须弥的地方弄来一艘小船就往枫丹进发。
……
“集合！”
花火手中拿着纸质大喇叭，口中不断发出‘杜比杜比’的声响。
在她面前零零散散的这个戴着面具的身影。
能跟她混在一起的，自然就是酒馆里的假面愚者。
只不过数量，相较于上一次，有了明显的减少。
不知是因为不再信任花火，不想继续跟花火接触，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看见了罗浮仙舟的危险，直接从舞台上退场。
总之人数是有减少的。
花火放下纸制喇叭，沉声道：“我想你们应该都清楚，我这次来找你们的原因。”
看着面前一众假面愚者，她虚空敲桌子，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都给我老实交代，今天罗浮的大新闻是谁的杰作，我好表扬……咳咳咳！”
好像察觉到自己嘴瓢，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花火急忙以咳嗽声掩盖。
“说！究竟是谁！干的真是太tm的好……糟糕了！”
好险！差点嘴瓢二连。
面对花火严词厉语，愚者们你看我我看你。
“花火大姐头，你是知道我的。”有人率先站出来解释，“如果是我的话，这件事一定不止光变性这件一件事。”
必定有配套的爱情故事！
紧接着又有一人站了出来，“花火大姐头，你也是知道我的，如果是我的话，那场变性手术我一定在场。”
“花火大姐头……”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在所有人都给出了自己合理的解释后。
花火沉思，花火质疑，花火得出结论。
答案只有一个！
“乐子神干的！”
“你是说，是阿哈在仙舟上散布我变性的谣言，试图跟我上演一场妻离子散的爱情故事？”
“是的！boSS！”
林茂沉默良久，“妻……算了，你一边玩泥巴去吧。”
“好嘞！”
挂断电话，林茂承认，自己对假面愚者心怀期望是愚蠢之举。
那些家伙，无论怎么样，都改变不了他们那追寻乐子的心。
“现在，该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青雀。”
林茂转过身，目光幽幽的望向身后椅子上的少女。
“唔唔唔唔！”
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臭袜子的少女，眼角挤出两滴眼泪试图解释。
可是林茂丝毫没有心软的意思，慢悠悠的朝对方逼近。
“唔唔唔唔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