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音乐一直在响,一会儿有歌手在歌唱,一会儿又变成纯粹的轻音乐,都是舒缓柔和。大家一边欣赏着耳边的乐音,一边品酒聊天。
忽然音响中音乐曲风突变,变成了快节奏的舞曲。
“我们跳迪斯科吧。”赵玲走到舞池中央。
大家纷纷下场。
“我不去了。欣赏你们跳舞吧。”俞平对林湘云道。
姜荷也没有动。
在赵玲的带领下,大家舞动起来。
大家兴致越来越高,随意的舞姿,穿插的身影,小小的舞池已然沸腾。楼下的人也舞动了起来,更多的人,更宏大的场面。
“俞平你怎么也去跳啊?”姜荷问俞平道。
“舞池有点小,再说我也不喜欢跳迪斯科,看看别人跳就行了。”俞平道。林湘云、赵玲她们动作还算温柔,只是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俞平在英国见过疯狂的迪斯科,动作幅度超大,看得人眼花了乱,安娜特别喜欢跳这个。
“我也不喜欢,太热闹了。”姜荷道,“还好有你也不跳,不然就我一个人待着,有点尴尬。”
“姜荷你也是东海大学的学生?”
“不是,我是京华大学的,刚毕业,已经不是学生了。”姜荷道。
“你怎么认识蔡飞的?”俞平问道,刚才和姜荷交谈,总是她问自己和林湘云,现在俞平想问问她。
“我们是相亲认识的。”姜荷道。“我妈妈和蔡飞的爸爸认识,就介绍我认识蔡飞了。我和蔡飞才认识一个多月时间。”
“噢,原来如此。”
“我是京城人,毕业后找的工作是东海的,妈妈才联系蔡飞的爸爸,介绍我俩认识。”姜荷道。
“你工作了,在哪儿工作?”
“东华银行,淮扬路支行。我大学学的是金融。”
“不错啊。蔡飞他们也是学金融的。”俞平道。
他所说的不错,在姜荷听来,也不知是她的工作,还是她所学专业。
“正式上班有一个月了,工作单调又枯燥。”姜荷道。
舞曲结束,俞平估计这支曲子足有十分钟,为的是让大家释放能量。
赵玲、林湘云她们回来坐下。
“好久没运动了,这下相当于锻炼身体了。”赵玲道。
蛋糕正好此时送到。其实刚才蛋糕店的人已到酒吧门口,只是见大家都在跳迪斯科,才在门囗一直等着,直到舞曲结束才送过来。
将蛋糕摆在圆桌正中,蛋糕店的人离去。
赵玲插上蜡烛,二长二短,昭示着她现在二十二岁。
赵玲点燃蜡烛,众人唱起生日歌。
“许个愿,吹灭蜡烛。”陆益群在一旁道。
赵玲闭眼,过了一分钟才睁开眼睛,吹灭了蜡烛。
众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她做出这些,待蜡烛灭时都鼓起掌来。
“我们吃蛋糕吧。”赵玲道,拿起配好的塑料刀将蛋糕切成八份,一一分给现场各人。
刚才大家都站着,分到蛋糕后回到各自座位再次坐下。
“又长一岁了。”赵玲感慨道。
陆秀华举杯道:“赵玲,再次祝你生日快乐。也谢谢你的生日蛋糕。”
“谢谢。”
“我干了,你随意。”陆秀华干了这杯酒。
赵玲抿了一口酒,她已喝了不少酒,第一瓶已喝光,又要了一瓶。
接下来大家都纷纷给赵玲敬酒。
“赵玲,我和俞平一起敬你一杯,生日快乐。”林湘云和俞平一起举杯。林湘云先小声和俞平约定好,二人一起敬酒。
“谢谢你们二位。”赵玲道。
蔡飞和姜荷见林湘云、俞平这样,也学了他们,一起敬酒。
王英珍最后敬洒。在座的每人都陪赵玲喝下一杯,赵玲跟着抿了几囗。
耳边柔和的歌声响着,大家小声交谈着。
“接下来我们跳交谊舞吧,男士要主动邀请女士。”赵玲高声道,目光射向俞平,他是三位男士中唯一陌生的那个人。
俞平站起来,走向赵玲。
“好,我先开个头。赵玲,能请你跳一曲吗?”俞平道,伸手摆出邀请的姿势。
“可以。”赵玲站了起来,伸手,捥住他的手。
二人携手走下舞池。
随着音乐,二人舞动起来。
在英国三年,俞平入乡随俗,参加了不少聚会,交谊舞在聚会上司空见惯。现在和赵玲一起跳舞,俞平动作娴熟。
“你舞跳得不错。”赵玲道。
“你跳得也很好。”俞平道。俞平觉得这男女二人的舞蹈,需要女的引领,赵玲做得不错,显然她不是生手。
蔡飞邀请了陆秀华,陆益群邀请了林湘云,他们也在跳舞。三对舞者,错身而过时,相互报以微笑。
另外两对显然配合不很默契,动作很生疏。
姜荷和王英珍没有跳舞,她们坐到了一起,一边看场上的舞者,一边聊着。
一曲终了,俞平松开赵玲的手,赵玲道了声:“谢谢。”二人各回自己的座位。
场上另外的舞者也都退下。
姜荷占了陆秀华的位子,她对陆秀华道:“陆秀华,你坐我原来的位置吧,你的酒和酒杯也拿过去。”姜荷刚和王英珍聊了一阵子,现在还想待在这儿。
陆秀华依言,拿着她的酒杯和酒坐了过去。
“我很少跳舞,俞平我看你跳得很好。”林湘云对俞平道。
“在英国聚会,大家有跳舞的习惯,我也跟着学会了。”俞平道。
赵玲坐在那儿,还在回味刚才的情形。俞平是个好舞伴,刚才被他牵着手,赵玲莫名有些激动,和她男朋友牵手她都没这么激动过。她不由羡慕起林湘云来,有这么出色的男友。蔡飞追求林湘云之事,赵玲也知道,看来蔡飞没有成功。赵玲看了看二人,不由替蔡飞感到悲哀,之前她心里喜欢过蔡飞,但今天见到俞平,她宁愿那个喜欢的人是俞平。在俞平面前,蔡飞原先的那点光芒黯然失色。
歇息几分钟,有了第一次邀舞,接下来时间,三位男士开始邀请别的女孩继续跳舞。
俞平邀请了王英珍,蔡飞邀请了陆秀华,陆益群邀请了姜荷。
赵玲和林湘云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