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主意啊。
如此一来,极大程度减小了鹤言会离开柳凝漓的可能。
但柳凝漓却莫名其妙的从拥有一整个鹤言,到只剩一半…
在开了这个先河后,搞不好还会有更多女孩想要借此与她共同拥有鹤言。
姜敏璐所营造出的危机感本令柳凝漓很是慌张,但她现在清醒了。
“不行。”
凭啥?
为啥啊?
只几句话,就想要分走自己的男朋友…
不对。
是成为鹤言的人,然后与他共分自己…
总之柳凝漓就是无法接受。
这对她而言是不平等的。
只想要独自拥有鹤言的他也不需要其他人的爱。
所以…
“我是不会同意的,我只会是鹤言的,而鹤言他也只能是我的。”
谈判无果令姜敏璐微微叹气。
“真是一对死心眼呀…我可算是彻底被你们打败了。”
姜敏璐高举白旗认输道。
“祝你们幸福吧…以后我再不会从中作梗破坏你们的感情了。”
柳凝漓表情平和,只是微微点头。
“谢谢会长。”
说罢她转身迅速离开了办公室。
看似是姜敏璐费尽心机的计策又失败了。
她也承认自己彻底失败要放弃。
实际上,只是在柳凝漓面前示弱罢了…
不再提防,她才会有更多机会。
而那机会,很快就将降临。
鹤言呆呆的望着讲台。
眼皮很是发沉,好似一个不注意,他就会陷入梦乡。
自打宽心后,鹤言再没怎么被诡异的事情所缠绕所迫害。
不仅胃口好了,就连睡眠质量也是嘎嘎上升。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能睡。
没过多久,有位少女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唤醒。
鹤言迷茫的回过身。
没想到来者竟是曲雨璇。
那可爱精致的面孔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消沉。
“大…大小姐?”
鹤言有些困惑。
自己与柳凝漓交往后,她就无时无刻不在躲着自己。
同时上次被刺杀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于是他撑起牵强的笑容。
“你…你怎么来找我了。”
刚说完,鹤言就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刚刚还嘈杂无比的教室此刻竟异常安静。
安静的令人有些…
发慌。
缓缓扭头。
只见教室里的每个人都如同被定住了一般…
更像是时间被定格在了某一瞬间。
鹤言微微叹气。
他太清楚眼下的状况了。
“又来杀我啊…快动手吧,我好赶着继续休息。”
说罢鹤言转过身。
他是真的看透了。
比起纠结来纠结去。
有人来要自己的命,直接给她就完事了。
可曲雨璇迟迟没有下手。
反而是静静的坐在了鹤言旁边。
“鹤言,你知道吗?”
“别问我,我啥也不知道。”
鹤言不想白费口舌,干脆什么也不想,什么都不说。
这份冷淡令曲雨璇很是受伤。
但她还是克制住不悦的心情慢慢道。
“其实我和叔叔之间存在着一个协约。”
听说与自己老爸有关系,原本不想听的鹤言便勉强自己听了起来。
他扭头困惑道。
“之前你所说的…我们一大家子不再需要你了,是不是也和这个协约有关?”
“对…”
“所以,究竟是什么协约。”
鹤言有些好奇,毕竟从未听老爹提起过这回事。
“那还是刚进入高等育才的时候,叔叔说你沉默寡言性格内向,在学校里八成是找不到女友了…”
知子莫如父。
就连故事开头的鹤言,也对自己今后要孤独终老也是深信不疑。
“所以叔叔说,如果到该成家的年纪你还是没有找到对象,那就由我…”
鹤言听明白了。
原来是老爹早早的给自己挖了坑。
“我算是听明白了…协约失效了,大小姐觉得自己是被背叛了对吧。哎…有怨气的话就都发泄在我身上好了。”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不爽的话捅自己几下舒服舒服就行了。
语罢鹤言转过头,他有些无奈。
然后等待着此次‘永夜’的终结。
也就是自己的死亡。
可一切并不如意。
曲雨璇身后的双马尾黯然失色。
她微微开口道。
“本来一切的好好的…可那个柳凝漓突然就出现了,我知道自己哪里都比不过她,但明明是我先来的…”
鹤言合上双眼沉默不语。
“叔叔也一定非常喜欢柳凝漓对吧…毕竟她是校花,还是千金小姐…”
鹤言依旧保持着沉默。
“其实令我悲痛的并非只是这些…而是鹤言你的态度。明明是我们朝夕相处,可为什么她的出现就轻易的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说到底问题还是出在鹤言你的身上,这没错吧?”
鹤言想要争辩,可却发现自己是无言以对。
如果不是自己鬼使神差的对柳凝漓示好,就不会有后来这一堆麻烦事了。
但正有着一念之差。
现在的他才会收获真正的爱情。
“怎么惩罚我都随大小姐了,只要你开心的话怎么都好,但是一切都改变不了,我和凝漓还是会好好的走到最后的。”
曲雨璇抬起锐利的视线瞥了他一眼。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了,或许青梅竹马输给天降是故事的标配…本小姐,本小姐又有什么好怀恨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攥紧了中性笔…
鹤言没有太过防备。
他突然感受到背部有刺痛感。
紧皱的眉头也因为以死亡做出的补偿而渐渐舒缓。
“你…你开心就好…”
可曲雨璇如同泄愤的反复恶狠狠的刺了几次后,竟直接离开了…
鹤言感受着背部的刺痛,接着伸手去触碰。
望着手中的鲜血,他很是彷徨。
按理说不应该直接杀死自己吗?
怎么只是报复几下就离开了。
“那我…要怎么离开这个空间?靠自杀吗?”
没有刽子手,自我了断还真是一件难事…
“我记得谁有个削苹果的小刀来着。”
鹤言正在思索自己要从哪搞来工具,可在刚站立的瞬间,如同被冻结的时空就又重新正常了起来。
“好腥啊…哪来的一股腥气?”
恢复后同学们互相展望,最后他们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满手是血的鹤言身上…
“你…?你为什么…手上全…全是血啊…”
鹤言困惑的眨巴了几下眼。
“怎么…怎么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他低声呢喃,瞬间袭来的百倍痛感令他于众目睽睽下倒地…
这下所有人都看见了他背部的伤口。
就连单薄的白色衬衫也被染成了红色。
显然,鹤言是经受了惨烈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