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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堂入室,蹬鼻子上脸,蹬脸上天……

御史大夫简直气的两个眉毛竖了起来,康王不经传召就私自入京,而且还是带兵入京!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康王,你是想造反吗!”

御史大夫到底是比其他官员都年轻,冲劲儿这时候就显出来了。在其他官员都还有所顾虑的时候,局面还有些混乱的时候,御史大夫率先对康王发难,将一切关系都挑明。

他这是切断了自己的退路,若是天下真的易主,那他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季华容则立刻与御史大夫形成了对峙,“御史你竟如此大胆!康王乃是皇亲国戚,哪轮得到你来指责?你污蔑康王殿下就不怕诛你九族!”

“呵,诛九族?季丞相,你如此向着康王,怕是想要被诛九族的人是你们季家!”

按理说,季家与康王婚约在前,季华容帮康王说话也没毛病。但也要看什么局面,什么情景。

吵的最严重的两人此刻已经彻底撕破了脸,御史大夫年轻气盛,专挑难听的话明里暗里的嘲讽季丞相等人。季丞相一时间气火攻心,险些气昏过去。

但他们两个人吵倒还不算什么……

“皇兄养出来的人,倒是护主。”康王既无行礼也无叩拜,此刻他双手杵着长剑,剑刃闪着寒光,在大殿的地面上划下一道极深的痕迹。

他站在殿中,来势汹汹。眼神中是对那皇位势在必得的野心。

太后在一侧见到多年未见的康王,两眼留下两行热泪来,混着白皙的香粉在脸上滑落,这一刻倒是真显出了些病弱之感,“康儿,母后对不住你啊!”

她两步便扑到了康王的身上,哭泣之声如此悲怆。若不是此刻的局面有些不对,倒也算得上是一幅感人的母子相聚画面。

宫中的一些前朝老人,其实都知道太后育有两子,但太后最偏爱的却是幼子康王。而对于登基的裴寂来说,太后的态度更多的是畏惧。

从裴寂出生起,她感到畏惧。

这其中的缘由……也是一些无根无据的谣传罢了。

在裴寂降生的那一日,天降异象,雷雨交加,皇宫之中的一棵将近百年的参天大树忽遭雷劈化成了灰烬。

于是便有谣传,这一切都与刚降生的皇子有关。

说裴寂是邪祟降世,克父克母,长大后定然嗜血伤亲,多离谱的传闻都有。

即便先皇将散播谣言的人全部杀了,但这些话却全部被太后听了进去。

裴寂幼年时并不好过,甚至说能活下来都是上天眷顾。

此刻见到太后顿时改变的态度,知道内情的人都不免为裴寂感到不是滋味。

但康王却并没有太后一般激动,面对太后的眼泪康王毫无反应甚至命人将她带到了一旁看管了起来。

那反应冷淡地让太后的心凉了半截。

“康儿,你莫不是在怪额娘……”

他怎么能怪她,她在皇宫中活在裴寂的折磨之下,每日都想着他在封地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有没有生病。但现在他竟然都没有睁眼瞧过她!

若说康王在再次见到太后之后是何种心情,大抵是恨意。

他恨帝都城中的所有人,包括将他赶往封地的父皇,包括除了哭毫无用处的母后,包括他那本来绝无可能坐上皇位的兄长,他恨每一个人!

他来帝都城也不是为了和他们叙旧。

太后自以为康王会感念她的生育之恩,会记得他们的母子之情,但怎么都不会想到在封地的康王没有一刻不在恨他们所有人。

如同弃子一般被先皇下放到封地的康王,其处境可想而知。即便他是皇亲国戚又如何?失了君恩,再尊贵的身份也如同废名。

康王毫无感情的眼神早就见不到了当初那个在皇宫中尊贵无比的少年的影子。

心中挂念又有何用?她在皇宫中享受着荣华富贵,怎么会明白他在封地的每一晚是如何熬过去的。

他要让所有人也尝尝一朝跌入泥潭的滋味。

“本王并非有意抗旨私闯皇宫。实在是本王挂念兄长的安危。”他的眼睛紧盯着那依旧不为所动的人,“本王听说……皇兄身患重病,特意寻来民间神医为兄长医治,本王救兄心切,陛下若打若罚,本王全都认下,只求陛下顾念自己的身体。”

裴寂身患重病,此事简直和睁着眼睛说瞎话没什么区别了。若是他身患重病,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每日上朝,现如今坐在那里的难不成不是裴寂吗?

这时众人忽而惊醒,太后方才所说的,他们全当成疯言疯语的话,冒牌货……难不成是真的!

太后方才的一句话,让局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康王等人原定的计划也发生了改变。

但无论怎么变,那个位置今日必定只能是他的。

一个背着医箱的男子,立刻上前行了一礼。

“参见陛下。草民为陛下请脉。”

自康王出现,一句话都未曾说过的裴寂,此刻忽而笑出了声,那几声笑冷的刺骨。

“朕许久未见过如此精彩纷呈的戏码。康王,在封地多年,你是办了戏班子今日特地为众人助兴而来?可惜了,你这出戏朕不喜欢。”

这话直说将康王比作戏子,康王手下都按捺不住杀戮的心思,眼神中透着杀意,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动手了。

只待康王一声令下,杀他个寸草不生!

此刻康王只当那位置上的人是将死之人,一个将死的冒牌货口出狂言,一会儿便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皇兄如何取笑臣弟都无妨,只求皇兄让神医把脉。”

所谓的神医,是他找来的易容高手。

将他那张假脸撕下来,彻底暴露他冒牌身份。这才是出好戏不是吗?

羽常一剑挡住了那企图靠近的“神医”,“陛下面前竟然放肆!”

这一拦让康王更确定上面的那个人就是假的,是人假冒的!

而就在这时,一柄飞刃从幕帘之后直直飞出来,那神医立刻躲闪,但匕首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追着刺进了那位“神医”的胸膛之中。

鲜血喷涌而出,“神医”生死不明。

见了血,宴席之上的人都惊慌失措,但此刻又能往哪里躲,周围都是康王的人,他们也跑不出去这里。

女眷早被吓得握紧了帕子,连哭都不敢出声。

“你这是怕了。”

这下康王连尊称都不带了。

“即便了杀神医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你若是自己乖乖投降,本王倒是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康王抬手一声令下,“动手。”

叛军顿时拔剑对向皇宫中的侍卫。

康王自负,认为自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攻入帝都这一路来,势不可挡,无一人能拦。

但他却从未想过,为何一切都如此顺利?从城门到皇宫,中间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城中今日是中秋佳节,巡逻的护城军只会多不会少,怎么可能一路就攻进了皇宫。

他们只当帝都的护城军都是一群没有打过仗,只会躲在帝都中安稳过日子的软蛋。根本打不过他们这支凶恶的“雄师”。

康王:“成王败寇。”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

但,为何他感觉他的部下变少了呢?

康王疑惑地看了眼与宫中侍卫打在一起的手下,方才他就带了这么点的人进宫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

在方才殿中起了争端之时,本围在殿外的一众叛军,早就被悄无声息地一个个放倒了。

符蒙冷酷地命人将那些不禁打的叛军捆了起来压下去,“叫唤的那么厉害,还以为多能打呢,不过如此。”

还以为会是一场硬仗。

符蒙遗憾地摇了摇头。

护城军平日没有多少上战场的机会,就等着这次练手呢。没想到那群叛贼这么不经打。白费了他叫来了那么多人。

队伍最后排因为没抢过别人,导致没有分到一个敌人的护城军表示,下次必须站前头!怎么都不给他留一个敌人呢!前面的人真是自私!

我要告到陛下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