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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若我穿越,倚红偎翠,做个小诗仙 > 第61章 花至落时偷换易,情到深处相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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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花至落时偷换易,情到深处相见难

一见到现场有诗词切磋,众人纷纷围了上来。

“小玉,你说说你家公子是不是坏蛋,你在那儿一直担心的要死。但你家公子一回来,先是在小舟上吟诗,现在又跑到这看台上和人切磋,哪里想得起你来。”陆盈盈气呼呼地说道。

小玉却一脸兴致盎然的样子,“陆姐姐,没关系啦。而且公子刚刚乘舟而来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好快!”

陆盈盈红着脸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心刚刚也跳的很快。

但那个坏家伙回来也不知道去找她们,还真是坏蛋一个。

沈誊清了清嗓子:“诸位请了,接下来,在下为飞烟姑娘作诗一首。”

接着他抑扬顿挫地念道:

“年年此地花常看,

一曲将终人未散。

莫教西风容易来,

流年不许暗偷换。”

这诗说的是:年年都来此地赏花看美人,而不知不觉今年的宴席也接近尾声。心里只希望不要有轻易而来的秋风,莫要吹落娇花,也莫让无情的时间影响美人的面容,改变这美好的一切。

沈誊吟罢,扬州的士林学子无不纷纷喝彩。

苏清欢却心想,你说不来就不来?你说不换就不换?

“兄台,该你了!”沈誊一脸自得。

苏清欢也学沈誊说道:“诸位请了,在下为柔大家作词一首。”

二楼的柔奴一双盈盈美目饶有兴致地看向场中的苏清欢。

苏清欢从容吟咏道:“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冰为肌,玉为骨,身子清凉,自然无汗。清风徐来,幽香弥漫。风儿吹开绣帘,月儿前来窥探。佳人未睡,斜靠绣枕,簪钗轻插,发丝微乱。轻携她手,步至庭院,四周寂寂,时见流星穿过河汉。问夜有多深,已是三更,月光溶溶淡淡,星星缓缓旋转。她掐指算着秋风几时来,却又哪知,流年似水,早在暗中偷偷变换。

这首词的最后一句“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和沈誊的尾联用词相近,但诗意却天差地别。

这阙《洞仙歌》里的诗意不似沈誊诗里那般感性,反而是对自然规律的一种无奈。

柔奴听完也不由心生惆怅,被这一阙词勾动了不少思绪。

但场下的人一时间哪里听得出那么多,只觉得苏清欢前面的“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写得颇为传神,一时也传来不少叫好声。

“李兄,你这位朋友果然不同凡响。但如此妙词,真能这么快写出来吗?”赵玉娥难以置信地向李凤问道。

“赵姑娘不必着急赞叹,等苏兄三首吟罢再赞叹不迟。”李凤淡然说道。

而沈誊在听完苏清欢的词后,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烦死了!

沈誊之后,余谦也随即上场,他向四周拱了拱手:“诸位请了,在下也为飞烟姑娘作诗一首。”

他随即念道:“

或作卿家堂上燕,

或为手里白团扇。

此心犹羡袜尖尘,

日日与卿常得见。”

一听完,苏清欢心底直呼:余谦老师,这现场,是真没您在乎的人了吗?

您这怎么好意思念出来的?做燕子、做扇子也就算了,怎么连做袜子也来了。

余谦一首吟罢,偷眼向飞烟望去。

余谦看到飞烟光彩照人的样子,胸膛不由一挺,做飞烟姑娘的袜尖尘怎么了?

我愿意!

我骄傲!

而且似乎不止余谦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光听现场这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就可知一二。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呐。

苏清欢心想既然现场众人心里如此浪荡,少不得来一首诗词,让诸位静静心了。

他随即开口道:“在下再为柔大家作词一首。”

这句话刚一说完,苏清欢就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似乎某人恼怒地盯了他一眼。

错觉!一定是错觉!

“哼!还不是给我写的!”飞烟看着下方的苏清欢,心里暗自生气道。

苏清欢哪里知道飞烟的这些心思,他开口吟咏道:“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松松的发髻,淡淡的妆容。如烟雾般的衣裳,笼罩着她身体的轻盈。像飞絮,像游丝,她的舞姿飘忽不定。与她的相见哪如不见,对她的多情哪如无情。毕竟在这笙歌散后,醉酒初醒,只有庭院深深,斜月高挂,寂静无声。

这一阙《西江月》用语非常自然,也不晦涩,尤其是“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二句,浑如天成。

因为怕惹相思,干脆说相见争如不见,因为怕生痛苦,干脆说有情还似无情。这两句不愿相见、不愿多情的话,反而衬托出女子的惹人怜爱。

最后在酒宴散去后的寂寥的对比,也让人生出无限追思。

这一阙词与余谦刚才的那一首“直抒胸臆”的诗可谓云泥之别。

飞烟听到那句“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心弦不禁为之一颤。

欢郎,和你初相识那会儿,我的心境也是这样。

哼,但现在我在你面前,你的诗词却全部是写给别人的。

余谦在听完苏清欢的这阙《西江月》后,不用别人评比,他也知道是自己输了。

但对于做飞烟姑娘袜尖尘这件事,他还是愿意。

“李凤,你的这位朋友究竟是谁?一晚上这都已经三首足以横压大乾的诗词了。”赵玉娥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的心底,应该早就有答案了。”李凤笑吟吟地说道。

李凤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他心底的触动不比在场任何一个人小。

越是到了他这般水平,越是能理解刚刚那首诗和这两首词的妙处。

苏兄,你这四溢而出的才华,还真是让人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