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舅婆。
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开。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刚刚还让她觉得和善的舅婆,怎么能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在紫薇的心中,金锁不仅仅是一个丫鬟,更是与她一同长大的好姐妹。
紫薇声泪俱下,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流淌。
她哭诉着:“舅婆,金锁是我的人,您怎么能私自把金锁卖掉?金锁是跟我一同长大的啊!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一直陪伴着我,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安慰我,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我。
您怎么能这样对她?”
舅婆却一脸冷漠,不屑地哼了一声:“怎么?她吃的穿的比你表妹还好呢,她有什么资格?
不过就是夏府的一个小丫头罢了。
以后啊,你就别再惦记她了,你就跟你的表妹一块玩就行。”
舅婆的话如同一把冰冷的刀,狠狠地刺进了紫薇的心里。
紫薇满心无奈,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舅婆究竟将金锁卖到了什么地方。
而自己又胆小怯懦,不敢出去寻找,只能独自躲在房间里,默默地哭泣着。
然而,没过多久,紫薇就连缅怀亡母、伤春悲秋的时间都没有了。
只因要干的事情渐渐多了起来。
回想以前,紫薇只需悠闲地弹弹琴、唱唱歌,然后陪着夏雨荷一起感怀时光、伤春悲秋就行了。
那时候,万事都有金锁以及府中的下人操持着。
可如今,舅婆为了节省开支,竟然狠心直接把下人都辞退了。
于是,现在大部分的活计都落在了紫薇的身上。
没过多长时间,紫薇就消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
如今的紫薇,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金锁,想念着自己以前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此时,金锁正全神贯注地安心发展着自己的生意。
在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金老大的名号已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无论是街头巷尾的小商贩,还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富商巨贾,都听闻过金老大的威名,对她的强势崛起感到惊叹不已。
要知道,在生意场上,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自然不是没有那些妄图前来挑衅之人,可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被金老大那强大的武力值给硬生生地打退了。
金锁虽然仅仅修炼了几个月的功夫,然而毕竟她所学的都是独家武学秘籍,威力非凡。
在面对一众前来挑衅的人时,她更是展现出了绝对的碾压之势,让那些人全都有来无回。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围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其实,金锁并不是想要垄断市场,她仅仅只是想赚取一些能够让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罢了。
金锁心中思忖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决定给远在京城的乾隆在梦中播放一段回忆。
此时,躺在令妃床上的乾隆睡得极其不安稳,只见他眉头紧紧皱起,额角甚至还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在梦中,夏雨荷满含哀怨地喊着:“宝历,你好狠的心啊!你明明说过会来接我的,可你却失约了,我恨你,我真的好恨你。”
乾隆满脸急切:“雨荷,朕不是故意的啊,是朕不小心忘记了,可朕在心中一直都记挂着你。”
“不,我绝不会再原谅你了,我要带着我们的女儿离开。”
乾隆惊愕:“雨荷,我们有女儿了吗?雨荷,雨荷,你别走。”
随着夏雨荷的身影渐渐消散,躺在床上的乾隆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声呼喊着:“雨荷。”
旁边的令妃也被惊醒了,她慌忙关心:“皇上,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乾隆此时依旧沉浸在与雨荷的回忆中无法自拔,伤心至极,眼眶中还滚落了几滴泪水。
“令妃,朕竟然忘记了一个姑娘整整十八年啊!朕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在梦中她还说给朕生了一个女儿,可她却恨朕。”
令妃此刻的心情就如同吃了一根苍蝇腿一般,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在我的床上竟然想着别的女人,可真是好样的。
但是令妃讨好皇上已然刻入骨髓,成为了一种本能。
“皇上,您就不要伤心了。您如此英明神武,说不定那位妹妹正在等着您呢。
不如皇上派人过去看看,不就知道具体情况了吗?”
乾隆在令妃的安抚下,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
对,要派人过去看看,如果雨荷还在等自己,自己肯定要风风光光地把她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