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和亲王神色凝重地入宫求见皇上。
“皇兄,今日有一姑娘登门拜访,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和一幅画卷。臣弟仔细查看,发现竟是皇兄的笔迹,臣弟不敢贸然断定,只好进宫向皇上请示。”
乾隆接过画卷,目光紧紧盯着,片刻之后,一段陌生却又带着些许熟悉感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浮现。
“五弟,此乃百合,当年朕南巡之际结识的女子。万万没想到,朕竟还有一位流落民间的沧海遗珠。”
乾隆的眼眸中瞬间盈满泪水,他急切地叫嚷着要立刻见到这位姑娘。
恰好和亲王已将她带入宫中,父女二人刚一见面,便紧紧相拥,痛哭流涕,那场面着实令人动容。
可不知为何,这一幕总让人觉得似曾相识呢。
由于已有一个小燕子被交给了令妃,所以这位新进宫的格格便被托付给了皇后。
慧荣自然知晓这位女子的身份,于是特意挑选出一座宫殿,用以安置这位从宫外来的格格。
乾隆看到皇后的安排十分妥当,云儿也已安稳地安顿下来,心中的担忧这才放下。
他准备在明日早朝之时说明一下情况,看看赐予这位格格一个什么样的封号比较合适。
永琪和尔康默契配合,机智地借助令妃这一内线,顺利从福府迎来两位宫女紫薇与金锁,悄然布下一盘棋局。
当下,公布二人真实身份时机未到,当务之急是让紫薇悄然入宫,缓缓搭建与皇上的情感之桥,为日后身份的确认奠定基础。
岂料,帝王之心已然悄悄偏向新认亲的云儿,小燕子暂且被冷落在一旁,无奈充当这段新情感的旁观者。
面对这一变化,永琪心中思绪万千,得知又多了一位皇室成员时,对父皇那似乎永无止境的多情,增添了几分苦涩的笑与无奈。
小燕子对此毫无察觉,当紫薇与金锁入宫之时,姐妹二人瞬间泪眼相对、紧紧相拥。
小燕子不住地道歉,满心都是愧疚之意,而紫薇则以宽容之心相待,很快便原谅了她。
毕竟,如今事实已定,小燕子的身份难以改变。
紫薇心里清楚,即便心中有所不甘,公开拆穿绝非明智之选,那样只会让自己在这宫墙之内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所以紫薇选择了理解与忍耐。
“娘娘,听说还珠格格那里新来了两位容貌出众的宫女,据说都是令妃娘娘安排的呢。”
慧荣微微皱起眉头,意味深长地说:“嬷嬷,你有没有想过,这消息怎么会这么巧就传到你耳朵里了呢?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想借你的口让我采取行动。一旦我有所行动,幕后之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慧荣的这番分析,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容嬷嬷这位跟随多年的贴心人,虽然一时之间没有完全领会,但也在瞬间恍然大悟。
“哎呀呀,这些个心思活泛的小丫头,娘娘平日里对她们可不薄,她们倒好,学会耍心眼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们,让她们知道厉害!”
说完,容嬷嬷风风火火地走了,而慧荣并没有出言阻拦。
此刻,她心里清楚,不用担心这样做会提前惊动敌人 —— 如今的令妃已经没有了威胁,不能生,意味着任何图谋都不过是镜花水月,妄想母仪天下,除非能重生一次。
次日早朝,乾隆将云儿之事讲述一番后,众朝臣表面上皆是恭贺之态,然而他们内心究竟作何想法,却无从知晓。
最后乾隆欲封云儿为明珠格格,还想着祭天酬神,却被御史阻拦。
御史声明,云儿只是认作的义女,刚刚进行过祭天酬神,若再来一次,实在劳民伤财,并非明智之举。
乾隆心中极为渴望为女儿正名,然朝臣之意见亦不可罔顾。倘若一意孤行,虽不至遭反对,可背后众人会如何评说编排,实难预料。
没办法,只能委屈我的云儿了。
于是,乾隆下令赏赐众多好东西给云儿,以此弥补此次未能正式祭天酬神的遗憾。
然而,于云儿而言,祭天酬神远不及金银财宝实在。
更为美妙的是,主人早有吩咐,执行任务期间所得一切奖赏皆可自行纳入囊中。
此乃妙不可言之事,仅仅扮演数日格格之角色,便似踏上了晋升小富婆的快速列车,一场戏罢,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乾隆尚未去找云儿增进感情之际,和亲王前来求见。
一进入便直言道:“皇兄,今日清晨有一姑娘带着一物前来找臣弟,承自己是皇兄的女儿。
臣弟一看,确为皇兄之物,然不敢草率,只能前来找皇兄确认。”
当乾隆拿到信物之时,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顿时眼眶微微泛红,“此乃朕的桃花姑娘,朕在微服出行时结识的一位知己。快传那位姑娘。”
当乾隆瞧见与母亲桃花有着七分相似容貌的心儿时,泪水终究夺眶而出,
“心儿,朕有负于你的娘亲,实乃朕之过错啊。所幸还有你在,能让朕一解相思之苦。”
言罢,父女二人相拥而泣。
一旁的和亲王已然见怪不怪,心中不住腹诽:哎呀呀,我的老天爷呐,皇兄哟!
知晓的人清楚你是去微服私访了,不晓得的还当你在四海八荒到处撒种呢。
这可真是要命啊,为啥都奔着本王来呢?
难道本王就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善良面容?
本王分明就是个毫无情感波动、专门负责送你们父女团聚的机械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