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营救卢俊义(四)
";不好啦,着火啦!";惊恐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城市。城内的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纷纷匆忙起身,手忙脚乱地开始灭火。
与此同时,城内的士兵们和衙门里的衙役们也都闻风而动,所有人都紧急行动起来投入到这场灭火战斗之中。刹那间,原本宁静的夜晚被打破,城内到处都是嘈杂喧闹的声音。
而负责看守牢狱的守卫们在听到外面传来的呼喊声之后,立刻警觉起来,赶忙派人出去查看情况。当他们发现四处起火时,心中大惊失色。为了控制火势,守卫们不得不临时抽调出一半的人手前去协助救火。
此时,身处牢狱之内的林冲一直在留意着外面的动静。他仔细聆听着各种声响,默默计算着时间。终于,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果断地下达命令:";兄弟们,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石秀迅速从自己所睡的稻草下面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他双手紧握着刀柄,犹如一头凶猛的老虎扑向猎物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所在的牢房门口冲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根足有手指粗细的铁链竟被他手中的钢刀一下子劈成两段。
附近的狱卒们见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大惊失色。他们手忙脚乱地从腰间抽出明晃晃的钢刀,如临大敌般地朝着石秀冲了过去。
然而,石秀身形矫健,如同鬼魅一般,只见他几个起落之间,手中的利刃便已化作道道寒光,瞬间就将门口那几名守卫轻松地砍倒在地。
与此同时,林冲和鲁智深等人也紧随其后赶到。他们个个身手不凡,气势如虹,一冲出牢房之中,便与剩余的守卫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厮杀。一时间,喊杀声、金属碰撞声响彻整个牢房,场面异常混乱。
而在牢房深处,卢俊义正紧闭双目,静静地坐在那里养神。忽然间,一阵嘈杂的喊杀声传入了他的耳中,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喧闹不堪?”
不过,紧接着他便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明天便是他被押往法场处决的日子。届时,他不仅要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宣读那份按着自己手印的认罪书,还要承受被斩首示众的悲惨命运。想到这里,卢俊义心中满是悲愤与不甘。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这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任何亏心事,可到头来竟然会被那可恶的梁中书当作替罪羊推出来顶罪。更为可悲的是,一旦明日之事成真,自己必将背负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就在卢俊义思绪纷乱,为自己未知的前途忧心忡忡之际,只听得一声巨响传来,牢房的大门轰然倒塌。紧接着,一个身影如风般疾驰而入,正是林冲。
林冲快步来到卢俊义面前,高声喊道:“卢员外,别来无恙啊!今日我等特来救你出去!”
卢俊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便又惊又喜地睁开双眼,赶忙起身扶住林冲,激动得语无伦次道:“林兄……原来是你们啊!真是没想到,你们竟敢冒此奇险前来搭救卢某,这份恩情,卢某没齿难忘!”
林冲微微颔首,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我等乃是奉了潘寨主之命专程赶来营救阁下的。若要言谢,待到面见寨主之时再说不迟。”
就在此时,大名府那阴森幽暗的牢房之内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不堪的局面,犹如沸腾的热粥一般。
众多罪犯皆被梁山好汉们打开囚笼释放而出,这些人如同脱缰野马般四散奔逃。而梁山众人则巧妙地与卢俊义及其家人混迹于这汹涌的人流之中,一同朝着南城门疾驰而去。
由于整个大名府多处地方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致使牢房起初传出的阵阵喧闹之声并未引起外头守卫士兵的警觉。待得那些士兵察觉情况有异时,却为时已晚,只见犯人们如潮水般汹涌地向着大门外逃窜而去。
有的犯人手中还拿着从狱卒手中夺来的刀向着阻拦他们的士兵砍去,场面变得异常的混乱。但是,这里不愧是北方重镇,城内守军还是异常多的,没一会,大街上已经出现了众多的士兵拦截,堵住逃跑的逃犯。
然而,混杂于熙攘人群里的那些人,眼见在犯人的队伍当中已然无法再隐匿下去,便迅速地将卢俊义的家眷围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们目光锐利、神情凝重,手中紧握着各式兵器,严阵以待,做好了击退前来堵截的士兵们的准备,以便能够顺利地逃离这座城池。
与此同时,那位负责大名府防卫工作的都尉,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经验,在第一时间就推测出必定是有人胆大妄为地实施了劫狱之举。他深知这些人的最终目标无疑就是要逃出大名府,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想到此处,他赶忙叫来自己的副手,并急切地下达命令道:“快快前去安排部署一番,务必要给所有出城的城门都增派更多的人手,务必将城门牢牢守住,绝不能让任何一个犯人有机会逃出去!”
那名副手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点头应诺,然后转身匆匆离去,着手去执行这一重要任务了。
就在这时,在大名府城南城门口的一个僻静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屏气凝神地倾听着城内传来的阵阵喊杀之声。紧接着,他们瞧见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急匆匆地赶到了城门口,随后有条不紊地开始加强城门处的防守力量。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悄声对另一人道:“杨兄,城内的营救行动想必已经展开了。不过,瞧这些守军的反应速度倒是挺快的嘛,居然这么快就能猜到咱们的意图,还懂得赶紧过来防守城门呢。”说话之人正是杜壆,只见他眉头微皱,脸上露出一丝忧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