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虞晚紧紧盯着褚煜，希望他回答的‘是’。
褚煜感到诧异，“这一仗我们血拼一下，很大几率会赢，我又没死，留信干什么？”
他忽然想到什么，抓住卫虞晚的手。
“阿晚，谁给你的东西，都给了什么？”
卫虞晚算是明白了，那封信根本不是褚煜留下，为什么会是褚煜的字迹呢？
她拿出兜里的东西，递给褚煜，“就是这两样。”
褚煜皱眉，这根本不是褚国材质的物品。
单单信封纸，就和褚国的有差异。
褚煜刚接过东西，几根银针就从信号桶里迸射出来，没入他的肩膀。
距离太近，速度太快。
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
犹如一道光，从卫虞晚眼前飞速闪过。
“阿煜！”
卫虞晚瞪大眼睛，看见眼前一幕秒秒钟懂起来。
暗器，是暗器。
她伸手去查看褚煜的肩膀，褚煜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碰，“有毒，别碰！”
刚说完，褚煜一口鲜血喷出来。
“阿煜。”卫虞晚连忙扶住他。
上官壮见状，哈哈大笑起来，“褚煜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现在我们可以一同下黄泉了。”
上官壮眼神狠厉，他的伤势已经没有救，幸好还有帝王陪他一起死。
也不算亏。
只是很可惜.......
上官壮移开视线，看向卫虞晚，“可惜老子没有娶到你，下辈子，你一定要当老子媳妇。”
“老子一定要娶你。”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的。
褚煜黑墨如漆的眸子一闪，眼中全是寒光，“想娶她，你不配！”
“下辈子没门，下下辈子.......”
“永远都没门。”
掌中力气凝集，褚煜推动上官壮胸口的刀枪，送上他最后一程。
‘噗嗤’，上官壮死不瞑目了。
“首领，首领.......”
“兄弟们，暴君杀了我们的首领，杀了他。”
“杀了他为首领报仇。”
一时间，敌军的下属全部向褚煜蜂拥而来。
他们放弃周边的打斗，不要命似的针对褚煜，他们的信念很特别————“唯首领论”。
首领是他们的天，是他们的地，是他们的信仰。
乱党分子能够活跃至今，全靠的是这种信念。
“褚煜，我带你走。”
卫虞晚勒紧马绳，带着褚煜就向褚军大部队方向奔腾而去。
她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每次都是来到敌军数量多的地方。
路痴的她，能够找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
缺点就是，每次都找到敌方。
褚煜现在伤势严重，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下的什么毒。
什么毒这么厉害，让褚煜逐渐在丧失力气。
央杏？
为什么？
卫虞晚隐隐猜测，难道真的是央杏？
不可能呀，央杏不像是这样的人。
“阿晚，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褚煜的声音从她耳旁响起，像是告别。
他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
卫虞晚蓦然回头，褚煜已经跳下骏马，为她阻拦身后的敌人。
敌人太多，这边的主力是敌军。
他们的人还在前面一些位置。
卫虞晚摇头，褚煜一个人怎么抵抗得了。
她调转马头，往回方向去救褚煜。
傻子，以为他一个人就能保她平安吗？
他们可以一起走的。
“褚煜，上马。”卫虞晚朝他伸出手。
“快走，来不及了。”褚煜向她吼着。
很快，褚煜就投入到和敌人的厮杀中。
奇怪的是，那些人没有伤害卫虞晚，针对的目标只有褚煜。
卫虞晚：“？？？”
“臭女人，要不是我们首领吩咐不准伤你，我们早就把你大卸八块。”
一名敌军指着卫虞晚骂。
下一秒，那名敌军就人头落地。
褚煜的钢枪的血滴落在地，“卫虞晚，快走，你先走！”
卫虞晚摇了摇头，“我不想丢下你。”
她眉峰一闪，快速翻身下马，挡在褚煜身前。
褚煜眉头凸凸直跳，眼疾手快地拉开她，“你疯啦！”
“这一下去，你就死了。”
边说着，褚煜解决掉偷袭他的敌人。
卫虞晚僵了一瞬，她只是出于本能，不想褚煜再次受伤。
没想过后果.....
饶是场面太混乱，马受惊，直接跑了出去。
在半路就被乱箭射死。
褚煜操起长剑，将她护在身边，抵挡着敌军突如其来的射击。
满天箭羽，都向褚煜袭来。
褚煜中了毒，力气越来越小，显然开始有些吃力了。
“褚煜。”卫虞晚扶住褚煜，他已经半跪在地。
“快走。”
卫虞晚眼睛一转，用身体挡在褚煜身前，“你们忘记你们首领的话了吗？”
她只是在赌，希望褚军来得快一些。
敌军禽着笑，翘了翘唇，“天真。”
“褚军帝王，死在我们手上，不亏。请你们吃一次特刑吧。”
说着，敌军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箭，换上他们的武器。
卫虞晚瞪大眼睛，他们今日是非要褚煜的命了。
她看向地上的剑，拿起往手腕一割。
她刚才怎么忘记了，自己的血是可以解毒的！
“阿煜，快喝。”她把手腕递到褚煜嘴边。
眼看敌军越来越近.......
“好点了吗？”卫虞晚着急地盯着褚煜。
没想到，褚煜脸色发白，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
“哈哈.......，怎么回事？”
“当然是两种东西的混合，变成了更加汹涌的剧毒。”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