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深无语,实在是这家伙正经不过三秒。
看了眼她腹部惨兮兮的伤口,轻嗤“挺牛的,怎么还会受伤啊。”
孟渡灵扯了扯嘴角“金刚不坏那是奥特曼,有血有肉那才是人。”
“呵。”
曹军站在一旁看着,张了张嘴,很想提醒两人:现在不是扯淡打嘴炮的时候,包扎伤口最重要啊喂!
但是看着两人那云淡风轻,不着急的样子。他想了想觉得,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他还是闭嘴吧。
墨寒深不想理她,扭头看向曹军“曹军长,我需要调动武直直升机前往上京军区。不需要配备驾驶员。”
曹军有些为难。
“我们是有权调动的。”墨寒深以为他不愿意,眸色沉了沉。
曹军闻言,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是想我们军区的直升机咋回来啊?”
噗嗤!
孟渡灵嘴角漏风轻笑出声。
曹军和墨寒深齐齐看过来。
一个老脸上有些尴尬,一个戴着面具看不出神色,但是眼神有些凌厉。
孟渡灵立刻抬头望天,假装在看风景。
墨寒深难得解释了一句“上京军区那边儿会派人过来接收俘虏,届时会顺便将武直直升机给您这边儿送回来。”
“那我就放心了。”毕竟各区的装备物资都是有数的,若是丢了一个,他找谁说理去?
很快,飞机起飞。
机舱内,众人飞快检查了一番后,关闭了舱内监控。墨寒深这才拎着医药箱,掀开她的衣摆。白色的衬衫赤红一片,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刺的他不禁皱了皱眉“五个洞,你挺厉害啊,还能跟我呛声呢。”
孟渡灵轻笑“不作不闹,生活多无聊?”
“嘶——!你踏马轻点儿!疼死本小姐了!”
墨寒深用力在她伤口狠狠地又压了压。疼的她呲牙咧嘴,骂骂咧咧半晌后,才饶了她“不是生活无聊么?!给你多点儿感觉!”
“疼的感觉?我不喜欢!”孟渡灵笑骂道“本小姐喜欢色香味觉就是不喜欢痛觉。”
“还搁我这儿挑挑拣拣上了?!”墨寒深嫌弃的看了眼躺在座位上,插科打诨,眉毛都不皱一下的她,突然疑惑开口“你不疼了吗?”
孟渡灵无辜的眨眨眼“刚才还挺疼的,现在不疼了,你真好,还给我打了麻药。”
墨寒深低头看着手里倒到她腹部不少的酒精,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怎么了?”孟渡灵见他迟迟没了动作,疑惑。
墨寒深缓缓抬手,将手里的酒精瓶子和另一只手的镊子无菌棉露出来“有没有可能,我消毒工作还没完成?”
“我屮艹芔茻!”孟渡灵倏地弹起,低头看自己腹部的五个血洞,懵了!
“没打麻药?”
“正在消毒?”
“那我为什么不疼?”
“我擦,我该不会感染变异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我年芳24,没有作奸犯科,没有偷奸耍滑,不该红颜薄命才对……”
墨寒深看着她戏精似的喋喋不休的样子,嘴角一抽再抽。最后无奈扶额“行了,一会儿去抽血化验一下。”
孟渡灵看着他已经开始收拾医药箱了,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虽然……但是……你能不能尊重下这五个洞,先给包一下?咱还没穷到舍不得一卷纱布的程度吧?”
墨寒深不想理她“给你都是浪费,一会儿还得拆。孟氏家规188条,杜绝浪费。”
孟渡灵:……
合着她的血都不值浪费一卷纱布?
被气到的孟大小姐扭头躺下,负气不说话了。
墨寒深默默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忧虑。
路程2个半小时。
抵达上京军区已经中午。
孟渡灵是被墨寒深抱下飞机的。
她浑身滚烫,像是发烧了。
上京军区要送他们去军医医院,被墨寒深拒绝了。
很快,他带着孟渡灵驱车去了一个实验室。
一进去,就有一群人匆匆忙忙迎上来将孟渡灵抬上手术床。
墨寒深站在实验室偌大的玻璃幕墙外,看着一群研究员将数不清的机器连接在她身上。表情凝重。
孟渡灵意识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了一团银色的光影,她努力去追逐,可是始终看不清光影中究竟有什么。
她追的好累好累。几度想要放弃。可每当这时候,那团银色的光影就会停下,好像在等她。
就这样,她们不断追逐,不断追逐……
“阿灵!快醒醒!阿灵!阿灵!”
耳边传来熟悉的急切的呼唤。
孟渡灵疲倦的睁开了双眼。
墨寒深看到她苏醒。整个人脱力般的跌坐在了地上“老天保佑,你终于醒了。”
孟渡灵迷茫了片刻,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差点死了!”说起这个墨寒深满脸的后怕。
孟渡灵:……
她不是脆脆鲨,没那么容易挂。
但她识趣的没有辩驳,墨寒深的模样太邋遢了,怎么看都像是熬大夜的样子。
这么想着,她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我睡了多久?现在几号?”
墨寒深翻了个白眼儿“你还是歇着吧。不要作死!”
“墨寒深!”
“好好好!昨天中午高烧43度昏迷,现在是15号早晨7点。”
“喂喂喂,你干嘛?!针还没打完呢!”墨寒深急的从地上窜起来,连忙阻拦。
孟渡灵没理他,直接拔掉自己手臂上的针,穿上鞋子就往外走“宴宴今天高考!”
“别急!你还没换衣服!这样会让他担心的!”墨寒深知道阻止不了她,赶忙开口提醒。
很快,孟渡灵换了一身漂亮的墨绿色旗袍,穿上白色高跟鞋,匆匆离开。
“我给你当司机!”孟渡灵刚走到驾驶位,准备开车门,墨寒深追了出来一把按住开口。
孟渡灵头还有些眩晕,也没有拒绝。
很快车子朝着盛德里国际学校而去,霍时宴的考场就在这里。
此时,霍时宴和霍爵站在考场外。
霍爵眸光平静的看着有些焦躁不安的少年“你在找什么?”
霍时宴抿唇,眼神倔强执拗的盯着路口的方向“孟女士说过她会按时回来的。”
霍爵眼眸微闪。这三天,霍家的势力没能查到她的任何踪迹。他的心中也有些担心,昨天眼皮一直在跳,心脏有些闷的不舒服。霍爵隐隐觉得孟渡灵似乎出事了。
可他却根本找不到她的任何蛛丝马迹的消息,这让他感到十分挫败和无力。
但是此时,他却不能将这些隐秘的情绪告诉儿子。
看着儿子每次望向街角的期待次次化作失望。霍爵抿唇,心情复杂。
突然,一道优雅弱柳扶风的墨绿色身影款款逆着清晨的阳光而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却难掩那一抹肆意自信的风华“宴宴,我没来晚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