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悠悠眼看着饭碗被许尽欢拿走,又被许尽欢送人,得,这回连一半的米饭都没了。
偏昨日尝过许尽欢的巴掌,许悠悠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还是有些怕她又发疯的,也不敢真的把饭要回来。
许悠悠默默握紧了拳头,这两天真是她自从穿越过来后,最倒霉的两天,这一切都是因为许尽欢!
若是有机会,她一定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
许母最看不得许悠悠难受,她气冲冲的走到许尽欢身边。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你永远都比不上悠悠!”
许尽欢闻言直接白了她一眼,同神经病真是讲不了一点道理。
就在此时,衙役再次走了过来,掏出钥匙后,将牢房打开了。
“都赶紧带上脚镣,要走了。”
“哗啦”
“哗啦”
伴随着铁链子碰撞的声音,许家的流放之路开始了。
不过,许尽欢看着不断汇集的人潮,她愣了愣,这许家加上旁支竟然有这么多人吗?
很快,围观的百姓们就解答了她的疑问。
“这回怎么流放这么多人啊?”
“你还不知道呢,这可不止一家,有好几个大臣的家眷呢。”
许尽欢默默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多人呢。
“诶,你们快看,那不是京城第一才女吗?怎么脸肿成那个样子,和我家养的肥猪有的一拼了。”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面纱都遮不住她脸上的红肿,谁能想到当初诗会上凭借一首诗,就名动京城的许悠悠,最后这么惨呢。”
许悠悠听到围观百姓的议论,下意识又低了低头,还用手遮掩住脸。
她握紧了拳头,看着许尽欢的背影充满了恨意,许尽欢,你给我等着!
这么浓重的恨意,以许尽欢的警觉根本忽视不了,不过她也不在意,从她穿过来,和许悠悠就是不死不休的境地了。
她们中间,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血债血偿。
就这样,一行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了系统说的十里亭。
此时十里亭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等着了,他们都是被流放之人的亲属、朋友,想着送他们最后一程。
“母亲,我和父兄们在这里!”许天骤激动的对着许母挥着手。
许尽欢听到声音后也看了一眼,随后直接翻了一个白眼,切,又是许家的神经病。
就在这时,这几个人也带着木枷锁,往许母的方向走了过来。
许母看到许父,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般,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玉心,真是委屈你了。”许父本想帮许母擦眼泪,但因为枷锁的限制,只能无奈的搓了搓手指。
许母摇了摇头,“不委屈,只要能和你,和孩子们在一起,我就觉得委屈。”
许天骤看到母亲的眼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大声的对许父道。
“父亲,母亲昨日可是受了好大的委屈,都是因为许尽欢,她不仅惹母亲生气,还让母亲的头风病发作了。”
许父一听这话,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那个惹是生非的孽障在哪儿?”
许家大哥许天磊不赞同的对弟弟摇了摇头,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都这种境地了,竟然还想着告状。
至于许尽欢,对许天磊来说,只是一个空有血缘关系,没有感情的妹妹罢了,他哪里有那么多时间管她。
许天骤虽然看到兄长的眼神,但还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指出了许尽欢的位置。
“父亲,你快看,她就在那儿呢!”
许父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坐在路边石头上,毫无形象可言的许尽欢。
“你这孽障,竟然又趁着我不在府里到处兴风作浪!”
许尽欢白了那装腔作势的人一眼,反问道:“我是孽障,那你是什么,孽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