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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康!!!”

随着一声震天怒吼,张博文已顺着外甥最后所指方向冲了出去。

他的速度奇快,须臾间,那一团光亮已出现在眼前,隔着墨镜都觉得晃眼。

把头一低,张博文挥起右拳,整身如箭向着光球中心捣去。

轰隆一声响,火花带闪电。整排灯组在这气势惊人的一击下向后倒飞出去二十多米远,电源线也被挣断,周遭景致这才从一片雪亮中浮现。

张博文放眼环视,却找不见人,雪地上除了一堆杂乱脚印、满地弹壳,就只剩下一方表层覆盖着松软浮土的洞口。

“遁地术!”张博文大喝一声,随即向着洞口俯身扑上,右拳朝着地面猛砸。

尘土如浪似涛向着周边翻卷,以张博文为中心,地面上塌陷出一个半径十米的凹坑,一条地道像是时钟指针般横亘在圆盘之上。

朝着地道指向奔出两步,背后又一次响起枪声,张博文一脚蹬在地上止住去势,随即拧身回转,循着枪声急追过去。

这一回,让他隔远了见到敌人模样,不是秦康,而是个头发剃得极短的青年。

青年手上提着支自动步枪,胸部以下全都没入了地面。

待张博文赶到了洞口,这只田鼠又早已经藏进了洞中。

“混蛋!”他气急败坏地铲起一脚,将残雪与冻土踢飞到半空。

枪声又一次传来,是从侧后方向。

张博文猛地转身,抢步奔去的同时心下暗暗吃惊,这只田鼠穿行于地底下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

远远望见青年又是半身入土,咻地一下便不见了踪影,把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执行得完美无缺。

“可恶啊!”

那边的张博文还在东奔西跑打地鼠,有一条身影却悄无声息向着躺倒在雪地上的程乾逼近。

在间距缩短到五六米的时候,程乾一骨碌站起了身,紧闭着双眼,拧转过身子喊道:“什么人?”

啪啪啪,秦康拍起了手掌:“都说瞎子的耳朵特别灵,今天一试,还真是这样!”

这话一出,程乾当即明白了一切,上下两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三滥的阴险小人,卑鄙无耻!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康皱起眉头,步步挨近:“你早上没刷牙吗?”

他的话没说完,程乾已经出手,听音辨位,朝着说话声的方向右拳挥出。

秦康贴着拳锋外沿轻轻侧转身子,便避开了这一击,同时起左手照着程乾胁下空档轻轻一拍。

程乾左右脚交错向后急退了七八步,后脚蹬实在地面才稳住身形。

往肋骨上摸了一把,程乾抬起头,嘴角泛出轻蔑的笑:“你也不过如此。”

接着他又长啸一声,陡然间已朝前蹿出了三四米,再度攻上。

只是又扑了个空,秦康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四月份以前就有异能了啊!”

程乾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

“你……你怎么会知……”

他的话没说完,也没等来回答,倒是肩头又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程乾像是全身骨头崩散了架,噗通一声就坐在了雪地里。

接着,秦康的声音就在他头顶上方响起:“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现在我就站在这儿不动,不服气尽管来揍我!”

“你找死!”程乾的牙齿都快咬碎,双拳齐出,使出全身力气朝着斜上方顶去。

面对他的全力一击,秦康伸出手,像扫除墙角蜘蛛网似的轻轻一拂,程乾又噗通坐回了原地。

程乾接连尝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虽然暂时失明的眼睛依然看不见,但他显然也发现了其中异样,将两只手举在面前,声音里流露出哭腔:“你对我做了什么?”

面对程乾的质问,秦康只是轻轻勾动了嘴角。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给他连做了两次以半年为单位的幼化疗程,总共恢复了一岁的青春。

只是这属于他能力的秘密,当然不可能告诉敌人。

他弯腰凑近,声音几乎贴着程乾的耳朵吐露:“回头告诉你舅舅,他也想做回普通人的话,我免费赠送,分文不取!”

哈哈笑声和着沙沙的脚步声,随风飘散在这一片茫茫雪原。

程乾在黑暗中不知枯坐了多久,终于又有动静从身后传来,只是这一次不同于之前,这脚步声很熟悉。

“舅舅!”他坐在原地转身,平伸出两手,如盲杖般上下摸索。

“程乾!”张博文近前一把抓过外甥,手眼并用在他身上不住查看,“你没事吧?我们中计了!刚才那是调虎离山!”

“舅舅!我的异能……异能没有了!”

“什么?”张博文只觉眼前一黑,扶住外甥肩头的双手都在发颤,“是谁干的?”

这话问一个瞎子还真是问对了人。

程乾眼角已滚下泪珠:“虽然我看不见,但应该就是秦康。一定是他!是他废了我的异能!”

对这种事,张博文也始料未及,呼吸都急促起来:“这又是什么异能?”

“舅舅,我眼睛瞎了,又没了异能,往后怎么办啊?”

“别急!”张博文扶着外甥从雪地上站起,“天大的事交给舅舅,会有办法的!”

随后,张博文朝着四下一通张望,绕行过两圈,寻到一背风处站定。

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地上,跟着一把撸起了左臂上的袖子。

露出来的却并不是人族该有的小臂,而是一截通体泛着金属幽光的义肢。

在义肢最宽处,设有一处四方形、比火柴盒略大的暗格,张博文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了一小瓶暗绿色的药剂。

他把药剂拿在手上看了眼,又扭头回望身后外甥,接着是长长的叹息。

白气似一条长龙从张博文口鼻间喷涌而出,就此定格。

一道黑影从极远处而来,飞掠过地面,溅起的雪花也仿佛在瞬间凝固。

秦康贴着张博文身前止步,朝他的义肢也瞄过一眼,随即从他手上接过了装有药剂的玻璃小瓶。

朝外走开了十几步,秦康转身,正赶上时间恢复流动。

张博文几乎是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脱口而出:“秦康?”

一手捏着药剂,秦康微微牵起嘴角:“正是。我们终于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