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这老父亲一样的担心,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大皇子和国王陛下最像,我也不太喜欢和他碰上。”
布兰德看着大皇子逐渐走远,绷起来的架子立马就松了下来。
“这样啊,那也很正常,至少说明这王国的两代国王都不会很昏庸吧。”
张生点了点头,布兰德这家伙在这里是名副其实的弟弟呀。
“先不管这些了,咱们快点离开皇宫吧,这里待着实在是让人不舒服。”
布兰德说着加快了脚步。
走到王宫的庭院里,张伯已经在这里等候他们多时了。
“张伯,走吧!”
几人都十分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布兰德最后上车。
布兰德的家里比想象的还要豪华,深刻的诠释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贵族。
本来张生还想去拜访一下布兰德的长辈,毕竟都到家里来了。
但似乎他的父母都不在府邸内。
“我爸妈都是战斗狂人,夫妻俩在边境,可是恩恩爱爱的一起打仗呢。”
布兰德向着张生无语的介绍道,从他的语气中能看出,他应该是受了很多十分腻歪的家庭熏陶。
而且毕竟是贵族,都是拥有自己的领地的,平时除了比较大型的会议活动,是很少出现在王都的。
王都的府邸只不过是他们短暂的落脚处而已,就算是这个全国大赛,也就只有布兰德住在这里。
“都不要客气哦,想吃什么玩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布兰德一副地主家的傻儿子的模样,张生也就欣然接受了这份地主待遇。
不过等到夜晚时分,他则是偷偷的来到了窗前。
虽然有太多的因素导致了张生不能去报仇,但他可是张生,不记仇就算了,记上了那就不能这么善罢甘休。
“唰!”
张生的身影在黑夜的掩护中缓缓消散。
由于使徒的存在,张生只能选择在黑夜使用这个形态。
虽然从疗养师雨那里了解到没有人能控制源尘,但还是小心为上。
张生可以控制源尘,但却并不能直接将艾拉体内的源尘吸出来。
首先就是对于非自身的源尘,张生很难操控自如,这一点已经尝试过了。
其次,渗入人体的源尘结合的非常紧密,以张生的能力,就算强行吸出来,也会使患者收到伤害。
也就是说,艾拉会直接变成植物人,甚至脑死亡。
城里的大概布局,张生已经通过布兰德家的下人了解清楚了。
对于索尔家府邸的位置已经了然于心。
到现在,张生才知道,原来索尔也是龙人族,但和风铃的分支不太一样,风铃似乎是变异的红龙人族,而索尔家则是蓝龙人族。
蓝龙人族是利维亚王国的大族,是王国的三公爵之一。
三公爵是利维亚王国除皇室之外的最大贵族,包括布兰德所在的炎魔家,索尔所在的蓝龙家,以及一个不熟悉的黑牛族。
看得出来,不愧是尚武的国家,加上皇室的狮族,基本都是擅长干架的种族。
在空中自由飘荡的张生,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他的目的地。
和炎魔家府邸同样规模的蓝龙家,在王都还是很显眼的。
“让我来找找。”
张生径直朝着中间的府邸飘去,一间又一间的搜寻过后,张生算是发现了一件事。
这所谓的全国大赛还真就是年轻人的表演,在蓝龙家也和炎魔家一样,没什么人在。
“哦——发现你了。”
就当张生还在吐槽的时候,总算是在一个房间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索尔正板正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过去了一年,索尔也成长了不少,已经不是那副小孩的模样。
毕竟这个年龄段,正是快速发育的年纪,更别说蓝龙人族的索尔了。
“这样子,不明明白白的叫我动手吗?”
张生说干就干,直接在房梁上缓慢凝聚起身体来了。
虽然一个十三四的少年房间里突然一个裸男,看上去似乎很奇怪,但还是麻烦忽略这一点。
“谁!”
就当张生即将凝聚成功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
张生直接被吓了一哆嗦,刚刚凝聚起来的身体,一下子就消散了。
也就是在下一瞬间,房间里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人影。
“索隆叔,什么情况?”
索尔的声音也从床上传来,看样子刚才的动静也把他吵醒了。
“有些奇怪,我刚才明明感知到了有人的气息,但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被索尔喊做索隆叔的人影抬头看向张生所在的位置,眉头紧皱。
张生这才发现这是一名头发已经斑白的老者,眼睛处还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索隆叔,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索尔被吵醒了,看上去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出于尊敬,并没有表现出来。
“还是小心点好,你继续睡吧,今天晚上我就待在这里了。”
索隆也十分疑惑,但确实是找不到什么人影,对着索尔说了一声后,就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索尔看上去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听了索隆的话,躺回了床上。
张生的意识体飘在房梁上,有些心有余悸。
倒不是怕被杀或者被抓,只是一旦打草惊蛇,后面就不好办了。
幸好,使徒并没有那么常见,不然就算是在黑夜,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还是能看到区别的。
倒是自己这直接出手的打算算是没着落了。
不过自己本来也就是试探一下,这种贵族子弟常理来讲必然会有护卫。
就和布兰德一样,张伯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虽然不知道实际实力怎么样,但至少不是张生可以去招惹的。
“行吧,算你命大。”
张生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一身破绽的索尔,把府邸的情况又逛了一遍后,又幽幽的飘了回去。
“可恶呀,为什么不能带东西,打劫一番也好啊。”
张生懊恼的摇着头,衣服都没穿就直接跳上了床。
“睡觉!”
被子一盖,谁也不爱,张生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