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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一口气,立马朝清雾看去,刚想说话,可清雾却在这时,当即收了狐尾,紧接着朝着刚刚紫苏指过的位置道:“那里!”

我的心下一动,不禁再次看了下紫苏,给了她一个赞叹的眼神。

尽管位置没错,可夏子泠却是很不服气道:“还真被你蒙对了!”

话落,他率先朝着南方走去。

清雾却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以为本君这一千多年是白活的?”

说完后,他立即握住我的手:“走!天黑之前找到它!”

当我们在行走之中,紫苏依旧跟在我们的身后,而我却找了个机会,慢慢的跟在清雾的身后,这样一来,我和紫苏就处于并排。

我趁着这个机会朝紫苏询问起来:“你怎么知道景门是在南方?”

紫苏朝我扯了一抹傲娇的神色:“你忘了我是什么了?我虽然是厉鬼,但也是半身罗,对方位最为敏感。因为罗会根据地形地貌以及一些周遭的气息去寻找猎物,在八门之中,当然是死门最适合我们生存。我们每当行走一个地方,都会找到阴气最盛之地,然后将那些鬼魅吃光以后,在循着气味去找下一个地方。”

说到此处,紫苏一脸笃定的看着我:“你要知道,天下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盘,南方热,北方寒,不冷不热属中原。中原乃为土,天为乾,这两个抛出去也就剩下六个阵门。这样一来,西南就是大阴之地,因为人死后都要走那条路,也就是先天八卦之中的坤位!而东北就属于乾!以此来推测,便知道天下个个方位的五行以及八门所在了。”

我听着紫苏那侃侃而谈的样子,脸上挂了大大的懵逼,虽然她讲的已经很透彻了,但我还是有些迷糊。

不过我也没有纠结,而是虚心的点了点头。

这会儿我们跟着夏子泠,也已经走到了丛林的边缘。

眼看着再有几步我们就要出林子了,可夏子泠和清雾却都顿下了脚步,皆朝着前方看去。

且俩人的脸上都挂着诧异,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怪异之处。

见此,我顺着他们的目光探去,就发现原来远处是一个小村庄,这会儿应该是中午,每家每户几乎都冒着袅袅炊烟,一副人间烟火的样子。

我打量了一会儿后,发现这正是我们隔壁村,人不多,大约能有个一百多户人家。

我有些闹不明白:“怎么了?这村子有什么问题吗?”

清雾没有吱声,只是脸色有些发沉,而夏子泠却一直紧皱着眉头:“坏了!这是什么村?”

我的心下咯噔一声,有些结巴道:“烽……烽烟村……怎么了啊?”

夏子泠没有回我,但却朝清雾瞅了一眼:“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说完后,他未等清雾说什么,快速的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张符纸,下一秒人就不见了。

我怔了下,接着一脸疑惑的望着清雾,试图他能给我答案。

清雾双手背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晚了,已经开始了,他去了也只会看到一些烧焦的尸体!”

我的眼眸瞬息瞪大:“啥意思?你是说……”

清雾未再吱声,当即拉着我的手,瞬息从原地消失,下一秒我们便直接来到了村子中央。

我们刚落脚,便听到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阵阵凄惨的哭嚎。

那声音让我的太阳穴都跟着一起乱蹦,我急忙朝着声音出处看去,就见离我们大约二十几米的地方,那户人家这会儿,门外聚集了一群的人,而他们的对面处,则是熊熊大火,夏子泠赫然站在最前方,且这会儿正着急忙慌的从衣服里翻找着什么,急的满头大汗的,可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想要的,最后只能一脸悲哀的望着那眼前的火焰。

原本周围的人都在拼命的去打水灭火,可诡异的是,无论泼出多少的水,都于事无补,那火就像是沾了油,不仅不灭,还有隐隐壮大的架势。

见此,我的眼皮不禁开始狂跳,猛地侧头:“里面有人?”

清雾的眉头紧蹙,虽然脸上一片淡漠,可我还是从他那狐眸之下看出了不忍。

我想……我已经不用他回答了。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就是因为触发了阵眼,是魑在作祟吗?

清雾轻叹一声,接着手快速的朝着那着火之地画了一个圈,随即便是一个响指。

这样一来,那火逐渐微弱下来,且在灭火的那些人协助下,慢慢的熄灭……

不过却因此散发了浓浓的黑烟,而且给我一种错觉,那些黑烟并不是火的烟,而是刚刚与我们在树林里魑散发的一样。

就在我看的直发愣时,周围那些人都快速的冲了进去,其中有一个大约能有六十多岁的老头,一脸难过的朝里面大喊道:“铁柱啊?铁柱啊……”

那些人冲进去以后,很快又冲了出来,一个个呛的眼泪直流,有几个青年还用手抬着两具烧焦了的尸体。

当尸体被放在地上时,我的鼻腔之间立即传来一股子浓烈的怪味儿,说不好听的,那是一股子烤肉与烟味的混合体,很难闻,也令我嗓子根发痒,隐约有种想吐的架势。

我急忙捂住肚子,目光充满悲哀的望向它处。

实在太惨了,我真的不忍直视,且内心还有一种愧疚。

如果要不是我们,要不是触动魑的法阵,怕是这家人并不会死,所以……等同于是我们间接性的害死了他们。

听四周的对话,我已经知道了这死的两人是一对父子,家境不好不说,且父子俩还老是犯毛病,家里经常性失火。

只因这家的老人脑子有病,总是健忘,而全家的劳力都压在铁柱身上,所以地里的活都是他一个人干,老父亲本想帮忙中午给儿子做饭,可就因为脑子不好,总是能把家里点着了。

我听着那些谈论,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了,也许是我的悲伤情绪太过浓烈,总之清雾语气沉沉的说了一句:“这都是命数,即便是我们今日不破那阵,它日也必定会出乱子。如果那阵法牢不可固,就不会被本君轻易的破了!”

说到这里,清雾将目光转向我,认真道:“娘子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