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鹤川悠夏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马甲能不能捂住,要知道警校五人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而且各个是人精,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发现不对,要是放旁人身上,她高低得嘲笑两句,问题是她现在是当事人,笑不出来,真笑不出来。
她当初鬼迷心窍非要去警视厅旁边上班,现在可好,五人凑齐了四个,她夹中间糊弄这个又糊弄那个,那叫一个奥斯卡欠她一个小金人!
有这等演技,等组织毁灭了她高低进个娱乐圈!
琴酒那不算,对琴酒那是真情流露。论哪个做社畜的能对自家上司和颜悦色?上辈子勤勤恳恳,这辈子她要倒反天罡!主打一个狗仗人势!
“你别狗仗人势了,再往前你就要撞见松田同学了。”003扶额,有时候遇到一个天马行空的宿主也是挺无奈的。
“!”鹤川悠夏大惊,转头惊悚的看向诸伏景光。
哦豁,她要死了?
“?”诸伏景光被看得一愣,“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伸手摸了摸脸,他很确定出门前洗脸了,并且在幼驯染的监督下用了护肤品,而且也照了镜子,没感觉哪里不对啊。
“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果断拉着诸伏景光往回走,笑话,这要是让这俩撞上还得了?一通气直接死的是她!
“口红换了色号?”诸伏景光被迫跟上鹤川悠夏的脚步,“等等,我们不是要去见基安蒂吗?”
“等下再见,我想买点零食过去。”侧过头的鹤川悠夏做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早知道就让诸伏景光把车停近一点了,现在可好,多走那两步差点老底都给扒开了。
拽着诸伏景光进了超市,那边松田阵平从拐角处出来。
“怎么了松田?”搭档的同事看松田阵平停下脚步,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是空无一人的街道,“看什么呢?”
“没什么。”松田阵平抬起步子,眉头轻皱,他刚才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不对,应该是两个。
转念一想,这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怎么可能凑在一起,应该是他看错了。
待鹤川悠夏抓起一大盒巧克力奶扔进购物车后,003那里终于传来松田阵平离开的消息,那一瞬间她大松口气,直接一个腿软要摔在地上,旁边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提起。
“小心点。”诸伏景光皱眉,看着鹤川悠夏站直了身子才敢松手,他从小姑娘拉着他就走就感觉到了不对,便一直注意着她的情况,直到刚才她松了口气差点摔倒。
“发生什么事了?你从那会就很奇怪。”
“突然想到了琴酒而已。”实话没办法说,但锅甩给琴酒还是可以的,真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种看他死人脸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摇了摇头,拎着诸伏景光的袖子去结账,“真是想到他都觉得晦气。”
知道真相的003直唏嘘,咱就是说琴酒是个背锅侠,有锅就能扣,真是辛苦他了。
诸伏景光的适应力很好,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的听鹤川悠夏骂琴酒了,有时候对孩子可以宽容一点,尤其是像鹤川悠夏这种黑眼圈挂脸上的孩子。
基安蒂的安全屋虽然外表不起眼,但里面的布置颇具她本人的风格,鹤川悠夏一进门差点就因为那哥特风装修转身就跑,诸伏景光倒是还好,他比较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随便坐,又不是第一次来了。”基安蒂身穿黑色丝质睡衣,打着哈欠招呼着两人进来。
“科恩呢?”鹤川悠夏脱了鞋直接窜进客厅,开始扒拉基安蒂的冰箱。
诸伏景光就乖巧多了,说了声打扰了才进门,乖巧的换鞋进客厅,将东西放在餐桌上,在基安蒂的招呼下坐在沙发上。
“不要那么客气,看看她,跟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点。”基安蒂散漫惯了,突然见到比科恩还礼貌的家伙有点不适应,转头朝正在冰箱里扒拉的鹤川悠夏喊了一嗓,“科恩不在冰箱里。”
“我知道!”鹤川悠夏无语探头,“我又不傻,这么大个人怎么放冷藏?剁碎了放吗?”
“这你得问他。”基安蒂撇嘴耸肩,走到冰箱旁边,伸手拿了两瓶啤酒,“小孩还是去喝奶吧,姐姐这里只有啤酒和冰水。”
“说谁小孩呢,我都十九了。”歪嘴啧了一声,“苏格兰不能喝酒,他开车了。”
“知道,你俩一起喝奶。”
最后鹤川悠夏和诸伏景光一人一杯巧克力奶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基安蒂窝在懒人沙发上喝着冰啤酒。
“我听说这次新人不搞统一考核,直接是上面看情况自己选人。”
“我出去转转。”诸伏景光自觉退场。
“跑哪转?把你带过来又不是让你过来玩的。”鹤川悠夏眼睛一斜,男人乖巧的坐了回去。
“别怕,麦卡伦难得负起前辈责任而已,这些也没什么不能听的,在这听和在其他地方听一样。”基安蒂还是挺看好苏格兰这个新人,毕竟脾气这么好,能受得了麦卡伦的没几个,而且比科恩还老妈子的,百年难得一遇啊。
“如果是不能听的,这会你已经是具尸体了。”说着朝男人咧嘴一笑,她们的东西可是没那么好听的。
“别吓他了。”鹤川悠夏及时出来解围,拍了拍诸伏景光的手,“放心,要是不能听我也不会把你带过来,不过这可是内部消息,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的。”诸伏景光乖巧回应,他可太知道了,昨天他还看到麦卡伦将一个泄密者送进了惩戒室,那面无表情带着杀意的样子,要不是有条例限制,他毫不怀疑麦卡伦会当场处决泄密者。
“琴酒要求的吧。”鹤川悠夏将牛奶塞进诸伏景光手里,蹬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他上次选拔不是挺不满意的吗。”
“可能吧,具体的我也没问。”她又不是新人,这种消息都是听一下就过了,压根没打听的欲望,“不过朗姆最近回来了,你知道吗?”
“他天天见头不见尾的。”嗤笑一声,脸上是不在意的样子,实则心里门清,余光落在旁边坐怀不乱的男人身上,“他回来肯定有事。”
“情报组高层都回来了,你那边有接到什么任务吗?”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说出来啊。”这娘们怎么这么虎不拉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