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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胡和鲁惊喜万分,“哪家的姑娘?义父去与你说亲!”

“现下只是我有此意,她并不知。且再等些时日吧。”

“不怕,若是部落的姑娘,你说是哪家的。

义父去豁出去这张老脸咱们也先去把亲事定下来,剩下的你二人再慢慢相处也可行的。”

胡和鲁看着阿日斯兰的脸色惊疑道:“不是咱们部落的?那可是在京城里认识的吗?这可不好办了,若是汉人,大婚的习俗又更多些。”

阿日斯兰看着胡和鲁在旁边自言自语着打算。

劝道,“义父,儿子现下不着急结婚。您不必为我操心此事。”

胡和鲁只得在心里慨叹,真是儿大不由爹呀!

问来问去也没得着答案,只得放了他回去。

待他走远,转念一想,又召了苏德和苏哈来问。

兄弟二人见首领召见,以为有什么差事要去做。

听闻是打听主子喜欢上了哪家女子。

苏德一脸的懵,不道啊!没听说呀!主子也没跟我说呀!

苏哈一脸的犹疑,他是看出点苗头的。

但既然主子不说,他要是敢乱往外散播谣言。

今晚,不,一碗茶的功夫他就会小命不保。

胡和鲁见他二人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只得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阿日斯兰回到自己帐中,见门开着,便大步走进去。

看见帐中之人,他脸色冷了下去,“你为何在此?”

来人正是塔娜的堂妹卓娜,她在帐内一副整理着物品的模样。

阿日斯兰帐内向来不许外人随意进入,物品外人更是碰不得的。

“啊!”受到惊吓的她身子一抖,一个东珠坠子掉落在地上。

阿日斯兰眼中寒意更胜,似要杀人般冷冷喝道:“滚,若有下次,定不能饶!”

卓娜吓的定在原地,支吾着想要解释,被阿日斯兰周身散发出的杀意吓到,慌忙奔出帐子。

阿日斯兰缓步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个东珠坠子。

细细查看一番,幸好没有摔坏,以后定要日日带在身上才安全。

卓娜哭着跑回帐中,她本是居住在旁支部落。

这次求了阿玛才来到叔伯的部落小住,也是想要更加有机会接近阿日斯兰。

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进到帐中,却被他骂了出来。

那东珠坠子一看就是女子戴的式样,那绳子边缘有磨损。

定然就是戴了一段时间,或是经常拿在手中把玩的。可见主人对它的喜爱。

那坠子不是塔娜的,塔娜不喜东珠,喜爱玉石更多一些。

可是阿日斯兰周围从未出现过其他女子,若说是有,她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消息。

阿日斯兰返程时是和那废皇后嘉和格格一起回来的。会是她的吗?

思及此,卓娜心中怒火中烧。她已经求了叔伯帮去问阿日斯兰的意思,看他今日反应,定然是不中意自己的。

自己定要先下手为强,铲除其他隐患。

她用清水洗了脸,又重新梳妆,去了叔伯的大帐。

胡和鲁仍旧沉迷于猜测义子到底是喜欢了哪家的女子。

不好说出,只因那女子还不知他心意,可见他内心是多么珍重她。

看着卓娜双眼肿胀,一脸不高兴的走过来,顿觉不好。

定然是阿日斯兰给了她气受,自己那儿子自己知道,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只得打着哈哈招呼:“来啦!快坐。”说话间给她倒了一杯热腾腾的奶茶。

卓娜端过茶碗喝了一口,滚烫的暖意顺着喉头一路滚到肚子。

才觉得刚才被气的圆鼓鼓的肚子好受了些。

“叔伯,你帮问了吗?他怎么说。”虽然不抱什么希望,卓娜还是止不住期待的问。

“啊,这个呀。这个嘛,”看着晚辈一脸期盼的眼神。

他也不好一下回绝,只得道:“他还不想这么早成亲,还想再等等呢。”

闻言卓娜又重新燃起希望,“真的?他只说了现下不想成亲,没说另有意中人?”

“啊?你怎么知道他有意中人的?”胡和鲁说完慌忙捂住嘴,又连忙出声:“你知道是谁吗?”

卓娜一脸欲哭无泪:“我还想问你呢!”

“原来你也不知道呀,但是你就别抱希望了,我猜着定然是这次去京城认识的女子,人家还不知道他的心思,是他一人单相思呢!”

胡和鲁说完更加确认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卓娜得到肯定答案,当下心里起了心思,既如此,她定然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

魏临这日在院子中习武,看着半空中盘旋着一只大鸟。

忙进屋子取出牧其儿走之前给他的一副臂鞲戴上,到院子中举起手臂。

宝珠终于看到落脚点,当下俯冲盘旋着落下,锋利的双爪抓在臂鞲上。

魏临第一次看见这只传闻中的海东青,甚是新奇,看个不停。

宝珠被看的不耐烦,只得抬了抬一条腿,示意让他自己解下竹筒看信。

魏临这才想起正事,当下拿出一直备着的肉干放在院中桌子上,又用碗给它放了清水,这才去解开竹筒去看信。

宝珠自去吃喝。

见信中牧其儿是找她要能涂于银针上的毒,最好是立刻就能将人放倒的,然后还要有解药的。

上次带的粉就挺好用的,让他多给备一些。少量的可以涂抹的先让宝珠用小竹筒带一点。

剩下量大的多备一些随着商队走。银钱自去望月楼找木掌柜取。

魏临向来只会用刑,哪里会用毒,自去后院找了芳容。

芳容正在后院鼓捣她的花草毒物,瓶瓶罐罐,琳琅满目。

他拿了信与她看,看完信芳容道,“量大的还需要准备几日。”

涂毒针的倒是现下就有,一会备了给你。

说完就拿了新制的毒药去往一间房子走去。

“你今日还要试毒呀?他的身体能抗的住吗?

我可是花了好些钱才给他救回来的。你别再毒死他,留着还有大用的。”

“我是门派资质最高的弟子,你说这话是瞧不起人呢。

减了药量,毒不死的,还能提高他的抗毒性。”

芳容微笑着说道,似是在说晚上吃什么一般自然。

魏临不禁打了个冷战,心下暗道: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她。

不一会,那屋内就传来一声男人凄惨的求饶声,

“我错了!芳容,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