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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烨慌忙用手臂去挡,躲避不及,小臂被刺中。

慌忙大叫:“来人呀,护驾。”

门外的一众太监宫女早在佟宛儿大喊的时候,就察觉出不对。

小禄子首当其冲,拦到两人之间。佟宛儿还想再刺,被后面跑来的太监按住。

“佟氏行为不端,意欲谋刺。赐死。”永烨喘着粗气,强压心中怒火道。

“皇上,您受伤了!快传太医!”小禄子喊道。

众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这厢魏临将满身是血的柳知闲接出宫,先用了止血的药粉给他撒上,无处安置,又不能送回大牢,只得先将人安置在自家后院。

芳容已被魏临用死囚换了出来,安置在府上养伤。

她夜里听着魏临出去又回来了,还带了个男人回来,遂过来后院查看,一见那人,惨白的脸,满身的血迹不是柳知闲是谁?

魏临看着一脸怒气冲冲找了刀过来的芳容,道:“说过会让你报仇的,不过他还有用。”

芳容没说话,拎着刀就进去了。

一炷香之后,屋内的惨叫声渐渐小了下去。

“哐当”一声刀落地的声响后,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声。不知是为那新死的人还是为着自己。

魏临站在门外看着芳容魂不守舍的走出屋子

“你去休息,我来处理。”魏临说完就带着郎中进了屋子。

芳容回头看着魏临的背影,心下终是畅快了。

自此,她就多了一个每日去后院的乐趣。

格格府,苏哈觉得自前几日主子去过望月楼之后,回来就不对劲了,没事老在屋子里拿着那个东珠坠子看,仿佛要从上面看出个花来。

夜里,阿日斯兰又在摊咸鱼,翻过来覆过去的睡不着。

那日他去望月楼找那日松,远远就看着魏临从那楼梯上下来了,过一会又是那抹带着帏帽的熟悉身影。

她是也找魏临合作了吗?

等到第二日才忍不住想去找那日松探探口风,他却出门去了,这些日子也没回。

那望月楼的木小小对此也不知内情,什么也问不出来。这才为难,自己在这里摊完咸鱼,也没想出个结果,沉沉睡去。

佟宛儿被赐死的消息传遍了后宫,塔娜心里欢喜,那个害人精只会想着如何害人,除了她一个,后宫能清净不少。

更可喜的是今早皇上还派了禄公公来传话,让她自今日起执掌后宫。

禄公公还提点她说本来皇上是想将执掌后宫之权还给皇后,被皇后以身子不适委婉拒绝,还推举了她娴贵妃来担此重任,因此,这份差事才落到了她头上。

她处理完这番事务,就想着去给皇后请安谢恩。

坤宁宫里,萨仁正带着底下小宫女整理库房,库房里有大婚时带来的嫁妆。

还有这几年皇上和太后的赏赐,可是不少,须得费一番周折。

牧其儿正在给特木尔写信想问问兄长的情况,这些日子是否寻到踪迹。

就听见下人来报,说娴贵妃求见。

牧其儿稍一思索就知道她是因何而来,把南乔打房梁上叫下来陪着去见人。

塔娜进殿后给皇后行礼问安,待坐定才看着旁边站着的南乔。心下一紧,难道是兄长将眼线都安插到了皇后身边?

南乔看着塔娜和乌力吉便想起那天的糕点,对着他们浅浅一笑。

牧其儿看着那主仆二人脸上精彩的神情就知道是被误会了,笑着道:“你二人不必拘礼,这位是我的侍女,南乔,给你宫中送过两次东西。”

聪明人之间说话不必太明白,她二人就意会了。

闲叙了家常,无非就是小时候见过两三次面的事。

萨仁就进来禀报,说是佟氏那里皇上只说了赐死,并没有说赐哪种死法,底下人也不好用强,皇上今日称病未上朝,只得来请皇后娘娘做主。

牧其儿闻言便看向塔娜:“娴贵妃,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理?”

塔娜思索道:“毕竟曾是皇上的宠妃,下人们不好用强,让她自己选一种法子了断便是。”

“若是她不肯呢?没有人会甘心赴死。”

“这......”塔娜不知如何作答。

“走吧,不若咱们一起去看看,权当送她一程吧。”牧其儿说着往外走,塔娜紧随其后。

一行人到了储秀宫,就看着小禄子一脸愁容的站在一边,旁边的小太监捧着鸩酒和白绫。

看见二人,小禄子带着小太监行了礼就站到了一边,将门推开,让牧其儿和塔娜进去。

屋内碎片一地,一片狼藉,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富丽堂皇。

佟氏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言语间透露着癫狂:“皇上倾心于我,你们竟想害死本宫?你们是什么货色,也敢来看本宫的热闹?啊!呸!”

塔娜被佟宛儿脸上的可怖疤痕吓到,立在一边。

牧其儿不为所动,淡淡道:“你若是本本分分,本宫也不是不能容你,偏你三番两次构陷本宫,还敢伤害本宫身边之人。你心思歹毒如蛇蝎,纵使在皇上面前一副白莲花模样。可知道,日久见人心这句话?”

“哈哈哈......你个下堂弃妇,若不是还有用得着你兄长之处,你早已被废,还有你在这里置喙的道理?你阿玛已死,兄长失踪,到时候部落内讧,我看你还能扛过几日?终究会落得跟我一样”

“你可知,为何皇上会突然冷落了你?”牧其儿轻笑着问。

塔娜震惊于皇后的镇定自若的淡然。

“为何?”这里正是佟宛儿如何也不能想通的地方。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那夜,千秋亭。”牧其儿点到即止。

佟宛儿顿悟,为何那夜如此顺利,那柳知闲那么晚还能来去宫中自由,“是你?是你做的局?”

牧其儿淡笑不语,唤了小禄子进来,“禄公公,芸儿的仇你今日该报了。”

小禄子亲手拿了白绫进来对着牧其儿和塔行礼道:“二位娘娘还请避让,以免污了您二位的眼。”

他待她二人出去,就手持白绫走向了佟宛儿。

佟宛儿几日未好好进食,哪里是个身强体壮的太监对手。

她至死也想不通小禄子为什么要为芸儿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