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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色阴晴不定,不时捶胸顿足的仓颉。

楚河习惯性的忽视了智灵根偶尔的奇怪举动。

翻开《育儿经》却看内里依旧空空如也,不由抬头疑惑的望向仓颉。

仓颉没好气道:“你不准看,当时赌的也没说你要看啊。”

“而且你小子有什么可看的,看到最后都是剑诀。”

楚河的剑灵根纯度前所未有,无论什么神通落入他手中都会被魔改为剑招。

感觉对方有些气急败坏,楚河连忙点头收起。

对于自己能不能看倒也无所谓,他也不缺这个。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只要殴打一顿智灵根都能解决。

“娘的,走了,气死个人嘞。”仓颉不爽的跺脚道。

楚河连忙拉着面色苍白,还未从一系列变故中回过味来的朱云渺行礼道:

“多谢前辈相救。”

虽然仓颉自称显灵是为了磨砺陈远,还有完成赌注。

可楚河如何不懂智灵根一贯的嘴硬。

若真是如此,仓颉何时不能显灵。

偏偏在自己救人遇难时出手坏了魔祖的布局。

这份恩情,楚河嘴上不说,心中还是会记住的。

那就如仓颉所愿,好好打磨打磨智灵根吧。

楚河再抬头时,只看仓颉额间道文最终消散不见。

似乎是陈远的意识正在回归。

而楚河身旁懵懂的朱云渺一双美目也同时流露出迷惘之色。

仓颉说他离开后会替换掉朱云渺的记忆。

他的存在干系太多,对于朱云渺来说还是忘记的好。

一手将昏昏沉沉的朱云渺接住,再眼睁睁看着摔倒在地的陈远。

用行动展现了什么叫真正的重色轻友。

楚河下巴微微抬起,嘴角浮现狞笑。

没错,这份恩情他必不会忘记。

可魔祖所说仓颉轮回转世的根源,他也必须留心才是。

所以这打磨智灵根并非单指二代或是三代。

凡是智灵根,他都要一并打磨才是。

前辈,让我们上古再见吧。

不知这初代智灵根打起来,又是怎样的手感了。

.......

很快,陈远捂着头站起来。

只感觉肚内翻江倒海,脸上还有牙印刺痛。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当看清孽龙尸躯时,还是不由惊讶道:“小楚,你丫怎么把孽龙杀了。”

一看楚河手臂中的朱云渺。

联想到自己最后的记忆。

陈远立马明白,定是孽龙帝锁对朱云渺下手了。

只是此时,还不是孽龙应死的时候啊。

“怎么了,你们是亲戚?”楚河不明所以道。

“你们才是亲戚呢,这孽龙本是小嬴的对头啊。”

陈远皱着眉头,开始日常一苦的抽取地脉之力。

突然发觉,地脉之力怎么好像稀薄了几分。

如同自己昏迷时,被什么人盗用过。

一边推衍,陈远一边解释:

“这孽龙亦得天命,本该是小嬴路上的磨剑石,你这么杀了,岂不是竭泽而渔嘛。”

面对智灵根的无端指责,楚河本该当场回怼。

可听见‘磨剑石’‘竭泽而渔’从陈远嘴中说出。

结合不久前仓颉所说的话。

楚河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不要笑挑战嘛,有点意思。

不过陈远所说也是个问题。

孽龙帝锁,帝王之锁。

从其名字,就能看出与未来的仙秦始皇必有一场惊天之战。

可以说在嬴正的命数中,乃是最为重要的对手之一。

若是缺了此害,那小嬴缺的磨砺与收获这一块谁给他补上呢?

未来仙秦,真龙与孽龙之争也是仙秦始皇伟业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楚河摸了摸下巴,自己不会又改变历史了吧。

面对这一口黑锅,楚河本能的先甩为敬:“其实吧,孽龙不是我杀的。”

这话倒是真的。

孽龙之死主要是业力反噬,加之幕后的魔祖放弃了他。

才导致了名震妖域的孽龙死的如此轻易。

尤其是魔祖回收万魔真血的手笔。

深刻展现了其面对智剑时的唯唯诺诺,面对无用属下时的重拳出击。

“孽龙,是你杀的啊小陈。”

但是魔祖也好,仓颉也好,陈远都不知道。

所以楚河干脆将这口黑锅扣在了陈远身上。

也算是习惯成自然了。

陈远闻言愣了愣,楚河连忙飘近了些蛊惑道:

“是啊,你刚才如同天神下凡,请神上身了一般神勇无比。”

“还说着什么是初代智灵根显灵这样的鬼话,将那孽龙活活打死,哎......”

楚河随口编造的谎话,却让陈远信了三分。

根源在于,楚河提到了初代智灵根这个名字。

智灵根名扬天下,是仙秦之后的事。

根本上,智灵根正是伴随着陈家先祖陈远仙君而被世人所知。

眼下在大周时代,应当无人知晓智灵根之存在。

尤其是初代智灵根这五个字。

陈远自己只知道自己是历代转世中的第二代智灵根。

开启轮回转世的是初代智灵根。

甚至于初代智灵根是谁,做过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楚河能说出初代智灵根,加上这段失去的记忆。

陈远不由多信了几分。

楚河见状,连忙火上浇油道:“我当时拦都拦你不住,你好像入魔了一般。”

“还说着什么‘夺舍’‘重生’之类的话来。”

“就在那个初代智灵根要将你生吞活剥时,我又岂能坐视兄弟枉死。”

“是拼了命去阻拦,好不容易才把你唤醒。”

说罢,楚河低头看了看自己缺失的半具身躯。

陈远这才发觉楚河的异常,之前还以为楚河在表演人形风筝呢。

“哎,算了,兄弟不怪你的小陈。”

楚河目光隐晦又刻意瞥了陈远的靴子一眼。

陈远连忙跟着楚河的目光看去。

只见自己的鞋底确有血迹。

血为炉鼎精血。

陈远甚至还发现了些许粉末,与楚河的道袍系出同源。

楚河常常会拿出一些奇怪的东西,都非大周年间所有。

身上的道袍就是其中之一,除非刻意为之,否则难以仿制。

铁证如山之下,陈远身子晃了晃跌坐在地。

难道刚刚自己真的被夺舍发狂,杀了孽龙不说。

还险些要了楚河性命?

自己怎能做出如此事来,这初代智灵根竟这般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