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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屠桁川的声音,屠思君的眼神明显兴奋了。

苏屏没去管门外的屠桁川,上前一步将屠思君抵在房门上。

扑面而来的臭味让屠思君皱起了眉头,他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胆大。

“不是喜欢刺激吗?”苏屏踮起脚尖贴近屠思君的耳朵,故意恶趣味的呼了口气:“我还没有同时谈过两兄弟呢,既然你愿意的话……”

屠思君都感觉那张嘴巴快贴到自己耳朵上了,心底产生的抵触之情快要抑制不住了。

偏偏苏屏压着他他一动不敢动,因为屠桁川就在门外,稍微一点动静他都能听到。

“川哥,我刚刚想问你我的衣服有没有在你那里,我找不到我的衣服了。”

听到她回应的屠桁川一脸无语:“你的衣服怎么可能在我这里。”

说完一脸晦气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他就不应该过来找她。

听到屠桁川离开的声音后,屠思君眼底笑意渐渐消散:“嫂子,你玩这么大,我哥知道吗?”

苏屏下意识回答:“知道啊,我们经常一起玩。”

屠思君:“……”

虽然他很讨厌他那个哥,但是屠桁川怎么也不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那就只可能是面前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

苏屏看屠思君低头嘀咕了一句什么,好奇的把头凑过去想听清楚一点,忽然一个冰凉的唇印在自己脸上。

这???

对着她现在这张脸,他是真下得去口啊。

屠思君害羞的低下头,勾住苏屏的小手指:“嫂子,你不要辜负我。”

神经病!

苏屏反手就是一巴掌。

屠思君那张白净的脸一下就红了,他睁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苏屏揉了揉发疼的手:“不好意思啊,习惯了,川哥每次亲我都让我这样抽他来着。”

屠思君傻眼了,偏偏被抽了一巴掌还不能生气。

苏屏摸了摸他红肿的脸,一脸心疼:“其实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我比你们痛苦一百倍。”

屠思君当即想翻白眼,你嘴角的笑都快收不住了你说这话合适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从他被接进屠家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打他巴掌。

见他被自己打傻了,苏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脸:“乖,晚上乖乖在房间里面等我,我把你哥哄睡了就来找你,晚上十一点,记得给我留门。”

屠思君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随便寻了个借口打开房门离开了。

关上房门后,苏屏擦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屠思君的口水。

拐角处,看着屠思君满脸通红的从苏屏房间里面跑出来,屠桁川拦住了他的脚步。

好吧,是半张脸通红,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的那种。

“你找她干什么?”

屠思君一听来了兴趣,脸也不捂了,抬眼看着比自己还高了半个头的屠桁川。

“怎么办呢,每次哥哥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呢。”

又是那副表情,屠桁川见了无数次,早已经麻木了。

“别招惹她,不然你会后悔的。”

这是他最后的劝告,至于他听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

“我也不想招惹她,可是嫂子刚刚亲口跟我说,我和哥哥两个人,她更喜欢我呢。”

屠思君眼神里面满是挑衅,若是换做小时候,屠桁川还会上他的当,但是现在他呵呵两声,转身就走。

留下一脸呆滞表情站在原地的屠思君。

如果苏屏在这里,一定会奖励他一个红鼻子。

另一边,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抬起了头。

助理将一个信封递给他,男人伸手接过,发现平常的照片里面多了一个女人。

“有意思,继续盯着。”

男人嘴角笑容越咧越大,放在轮椅上的手一下一下敲击着。

他等了两年,终于让他发现沈嘉煜身边有女人出现了。

有意思。

……

晚上十点半,苏屏洗漱完躺在床上,哼着小曲敷完面膜准备睡觉。

【宿主,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什么?】

苏屏一愣,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她没忘记什么事情啊。

【你不是让屠思君晚上在房间等你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算了,她就这么一说,那屠思君还真等她不成?

想到这里,苏屏心安理得的掀开被子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是屠桁川母亲的忌日,苏屏换好先前准备的旗袍推开房门下楼。

发现除了屠思君,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屠文看到苏屏今天素着一张脸连口红都没有涂,完全和昨天那副模样是两个人,他差点没认出来。

看着也顺眼了很多,明明长得不错为什么要把自己涂成那个鬼样子?

“人齐了,走吧。”

屠桁川拿上祭拜用的东西和鲜花,走在前面。

“胡闹!思君还没下来,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知道等等他吗?”

听到屠文的声音,屠桁川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我妈的忌日,他一个外人去干什么?”

屠文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屠桁川接着说:“我看您也没必要去了,反正我妈应该也不是很想看到你。”

“混账东西!”

屠文气的不行,发现屠桁川根本就不搭理他,提着东西出了大门。

屠灵早就看不惯自己这个便宜爹了,他那颗心早就无条件偏向另一个人了,她都不敢想象自己不在的这些年里面屠桁川一个人面对这么窒息的两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去墓园的路上,屠桁川全程开着车不发一言。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墓园很大,要自己走进去。

雨还在下,屠桁川打开车门将黑色大伞撑开后,走到另一边帮苏屏打开车门。

苏屏将后车座的东西拿在手里,和他一起并行步入雨中。

黑色的伞挺大,撑着两个人刚刚好,两个人安静的走着,有一种一走就是一辈子的错觉。

越靠近那座墓碑,屠桁川明显就越紧张。

母亲去世后,他接受不了,以为不参加母亲的葬礼就可以逃避她去世的事实。

结果发现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