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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和讪笑着摸了摸鼻子,又和沈挚不好意思的对视一眼。

云玱言站起身,评价道:“看的出来阿挚放水了,不过青和也很出色,若是有实战经验,未必逊色阿挚多少。”

沈挚也笑着点头,眼眸中皆是满意和宠溺。

“这丫头从小就武功天赋高,跟着我练剑时也很能吃苦,是个好苗子。”

沈烟闻言也有些心疼的看向青和,“只可惜跟着我进了后宫,若是跟着哥哥去闯荡,外头的世界自该有你一番天地。”

青和连忙小跑到沈烟身边,正色道:“不是这样的娘娘,奴婢学武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你。”

沈烟温柔一笑,“我知道。”

几人又聊了几句天,眼见夜色渐深,云玱言才让沈挚回去,随后跟着沈烟一起回了常熙宫。

......

正月里大雪下了好几天,一直到二月初,天气才算是回暖一些。

这天沈烟刚用完早膳,小顺子便急匆匆的跑进来,神色慌张,“娘娘!不好了娘娘!”

沈烟正慢条斯理的擦着手,见状侧头询问道:“莫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小顺子吞了吞口水,捋清思路后说道:“太上皇忽然昏迷好几天都不见醒。”

“太医看了后说怕是......大限将至,这会儿皇上已经在那了,娘娘最好去看一看!”

沈烟敛眸,“备轿,去皇家别院。”

......

皇家别院。

沈烟到时,云玱言的銮驾已经停在外头,太后和云玱言已经在里面了。

苏昭仪在除夕夜被太后做主抬从二品六妃之一,如今也是苏妃了,也就是沈烟一开始入宫时的那个位分。

本来太后想让云玱言给她赐封号“纯”,也不知道是太后想的,还是苏妃想的。

但云玱言当面未说什么,真正下旨赐封时却没有照做。

所以后宫依旧只有沈烟一人有封号。

关于这事儿,云玱言跟沈烟说,既然暂时无法做到只专宠你一人,但总要尽力保留住你独有的东西,我不想别人跟你一样。

太后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太上皇、太后和皇后虽然都有晋封妃子位分的权力,但赐封号这种,只有皇帝才有权。

此刻太后正无声的哭泣着,苏妃则陪在太后身边。

沈烟简单的看了一圈屋内,蹲下行礼,“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云玱言连忙将沈烟扶起,“起来吧。”

苏妃也连忙上前向沈烟行礼,“熙贵妃姐姐安。”

沈烟微微一笑,“平身吧。”

云玱言的眉眼间难掩哀伤,沈烟望了望里屋,又看向一旁的太医,询问道:“太上皇现在是什么情况?”

太医颤颤巍巍的回答,“回娘娘,太上皇已经昏迷许久了,微臣把过脉,怕是......醒过来的可能微乎其微。”

“就算醒来,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准备后事了,太上皇要么再也醒不来,要么醒来最后一次然后就死了。

云玱言眸色黑如深渊,难过的闭上眼睛,抿唇不言。

沈烟摆了摆手,示意太医下去,又轻轻拍了拍云玱言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太后看着云玱言和沈烟站在一起,就觉得格外碍眼。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身旁的苏妃,哭诉道:“荷儿,我都无法想象,要是太上皇走了,我该怎么办......”

苏妃连忙拍了拍太后的手,安慰着她道:“好姑母,别哭了,看您哭荷儿都心疼的不行。”

“您还有皇上呢,皇上是最孝顺的,还有荷儿也会一直照顾姑母的,您不用怕。”

太后闻言看了一眼云玱言,却见他依旧只是闭着眼睛,没有半分动作。

于是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继续抽泣着说道:“你我自然是放心的,至于皇帝,他心里哪还有我这个母后啊......”

苏妃连忙再次安慰她,“不会的姑母,您可是太后啊,咱们礼朝唯一的太后,若是太上皇走了,皇上自然会接您回宫住的。”

“再说了,还有侄女一直侍奉在您身侧呢,不会让您感到孤单的,您放心吧,好吗?”

太后依旧看向云玱言,云玱言依旧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烟也有些讶异,云玱言平时可不这样。

难道是她之前给云玱言提示后,他查出什么眉目了?

正思考着,就看到张全安从里屋跑出来,神色复杂,既惊喜又哀伤。

“太后娘娘!皇上!太上皇醒了!”

云玱言猛的站起身,朝里头跑去。

太后也和苏妃对视一眼,起身想要进去,却在门口被张全安拦住。

太后神色瞬间不悦,看向张全安,“你什么意思?”

张全安连忙俯首,恭敬道:“太后娘娘,太上皇说想先单独见一下皇上,您请稍等一会儿。”

太后只好退回原位。

沈烟则全程不发一言,只是静静的看着。

......

再说里屋。

云玱言几乎是飞奔到太上皇的床前。

太上皇脸上毫无血色,躺在床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只余憔悴与沧桑。

他的眼睛只能勉强睁开,说话的嗓音都是极其沙哑,只能缓缓的吐出一些字音。

云玱言不知何时红了眼眶,艰难的俯身靠近太上皇,压着情绪道:“父皇......儿臣在......”

太上皇用力的伸手抚摸云玱言的头,声音极轻,“男儿有泪不轻弹,哭什么。”

云玱言侧头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后才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太上皇要是走了,似乎他唯一的依赖就不在了。

太上皇于云玱言而言,是唯一一个可以在他面前出现稚气一面的人。

太上皇又道:“父皇走了,不是还有你母后吗?你又不是没了爹又没了娘......”

说到这,太上皇顿了一下,神色有些不自然。

云玱言自然也察觉到了,但他不想在这种关头说这些,又只当看不见,随意的扯开话题。

“父皇,比起母后,在儿臣心中,其实最亲近的是您。”

太上皇扯了扯嘴角,又嘱咐道:“朕在书房内,给你留了道密信,等以后若是迷茫了,就去看看。”

云玱言轻声问道:“是关于什么的,不可以现在看吗?”

太上皇轻轻摇了摇头,“关于咱们一家人的,一些故事,现在可能还不是时候,毕竟你现在,还有别的问题需要处理。”

云玱言顿了一下,又轻声道:“是啊,这几个月来,儿臣一直在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