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冉听了白起和向寿的话,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三天三夜,谁也不让靠近。
三天后,魏冉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的布置,冷笑起来。
要不是当初姐姐,屈辱和亲,救了自己和向寿,自己哪里来的好命,住在这么豪华的院子里,享受着在楚国根本享受不了的生活。
小小年纪从军,自己和向寿靠着自己一身的狠劲和谋略,好不容易有了如今荣华富贵的生活。
但是自己被富贵蒙住了眼睛,和姐姐渐渐离了心,幸亏姐姐从来没有放弃自己,不然自己该如何偿还姐姐的恩情。
魏冉想着,然后进了宫,我诧异看着魏冉,
“冉弟,你这是怎么了?”魏冉脸色很不对劲,我担心问魏冉。
“姐姐,对不起!”魏冉说着,扑通跪了下来。
我赶紧扶魏冉起来。
“你我姐弟相依为命,你不必这样!”我说完,魏冉站了起来,
“多谢姐姐,以前我被富贵迷了眼睛,伤了姐姐的心,姐姐如何罚我都可以!”魏冉说着,从袖子里拿出马鞭。
我气得看着魏冉,夺过马鞭,扔了出去,魏冉以为我不愿意原谅他,满脸失望。
“够了!你是我的亲弟弟,我如何舍得罚你,你若还在乎这姐弟之情,拿稷儿当你亲侄子,你就好好盯着那些看稷儿不顺眼的!”我说着,魏冉震惊看着我。
“姐姐,莫非他们要……”魏冉说着,不敢说了,
我点了一下头,
“我也只是担心,五国陈兵函谷关外,我其实一点也不担心,但是这些赢氏子孙,恐怕没那么好对付!”我说着,魏冉气愤看着我,
“姐姐不必担心,谁让大王不好过,我豁了这条命,也要和他们斗争到底!”魏冉眼神坚定说道。
我看着魏冉,欣慰笑了,拍了拍魏冉的胳膊,
“有你愿意帮助稷儿,姐姐真的放心了!”我说完,魏冉也笑了。
“姐姐不必害怕,大王是没有上过战场,可是有我和魏冉,向寿在,怕什么,不就是上阵杀敌,砍敌人脑袋,我和向寿还有白起,又不是没做过!”魏冉说着,我有点不满看着魏冉。
“上阵杀敌,我对你们自然放心,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朝堂之上,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我说着,魏冉看着我,突然终于明白我到底要他做什么,魏冉激动看着我,不敢置信。
“你想的不错!如今稷儿登基,但是朝堂上下皆是不满,虽然有樗里疾坐镇,可是樗里疾心中犹豫太多,并不能坚定站在我和稷儿这边,为了稷儿的王位,秦国朝堂,必须出现第二个樗里疾,魏冉,你愿意吗?”我说着,转过身看着魏冉,问魏冉。
“微臣愿意!”魏冉说着,抬头看着我,眼神无比坚定。
“好,姐姐和稷儿等着,你可不能让姐姐和稷儿失望!”我说完,魏冉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公主,您如此和魏冉大人说,真不怕将来他背叛了大王?”慕荷有点担心看着我问道。
“担心什么,不是还有芾儿和悝儿,他们可是稷儿的亲弟弟,难道还能害了稷儿不成!”我说着,慕荷惊讶看着我。
“慕荷,你不必如此看我,为了稷儿,什么都是可以得!”我说着,慕荷沉默了!
“你怎么了?”我问慕荷。
“奴婢在想,奴婢可以为大王和公主做些什么?”慕荷说着,有点愧疚看着我。
“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说着,摸了摸手上的镯子,这镯子还是苜蓿临死前,亲自给我戴上的。
慕荷看着镯子,没忍住哭了起来,吓得赶紧捂住嘴巴。
“哭吧!以后想哭,估计也哭不了了!”我说着,也有点伤感。
“奴婢想苜蓿了!”慕荷说着,顾不得其他,哭着跑了出去。
我看着慕荷的背影,摸着镯子,喃喃自语说道,
“苜蓿,你看,你都走了,我和慕荷还记得你!”我说着,也有点没忍住,落下眼泪。
魏冉这几天,不停在咸阳城奔走,赢氏子孙越来越嚣张,甚至去了王家猎场狩猎,
但是我和稷儿还是和平常一样,没有任何不满,魏冉听说以后,甚至还亲自好心,送了不少弓箭马匹过去,和那些赢氏子孙谈笑风生,开心的不得了!
“母后,魏冉舅舅也不要我们了吗?”稷儿没忍住,大晚上在烛光之下,看着书简问我。
我停下缝制衣服的手,然后看着稷儿,
“你舅舅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你无需想太多!”我说着,稷儿合上书简,朝我走了过来,
“是不是母后让舅舅这么做的?”稷儿有点气愤问我。
我抬头看着稷儿,又继续缝制衣服。
“嗯!不过母后说过,一切都是为了你!”我说完,稷儿生气,拿过我缝制的衣服扔了出去。
“难道连母后都觉得稷儿不配做一个秦王吗?”稷儿说着,看着被扔出去的衣服,不是做给自己的,这是做给弟弟穿的。
我失望看着稷儿,
“你如今已经是秦王,为何总是活在他人期待之中,秦国上下,谁有你尊贵,你该高高坐在上面,让他人臣服于你,而不是一天到晚想着,为何他人总和你过不去!”我说着,稷儿有点慌了,
“可是,母后,他们都不怕儿臣,他们在朝堂上,肆意辱骂,甚至嘲笑儿臣,王叔也只是劝阻,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稷儿说着,心里委屈的看着我。
“那就让他们害怕,越害怕越好!”我说着,稷儿怔怔看着我,忘了说话。
“与人相处,要么相安无事,要么都别想好过!”我说着,稷儿不说话,
火苗有点暗了,我只能拿着剪刀,准备剪掉烧过的部分,
“儿臣不懂母后所言?”稷儿说着,看着我拿剪刀的手。
“就像这样!不听话,那就别听话了!”我说完,狠狠剪断烧过的部分。
“王叔不会同意的!”稷儿说着,我放下剪刀。
“恐怕由不得他不同意,秦法之下,谁都没有例外!”我说完,稷儿看着我,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