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瑾不说话,陆辛夷一摊手:“你看,我就算是恨他们,他们把江山还给我了,我也做不了女皇啊。”
宋瑾:“……”
“我们可以合作。”宋瑾道:“你是太子的女儿,你出面控诉他家掠夺你父王的皇位,我手里有证据,我可以找人帮你写檄文。
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清君侧,等将宋祯小儿赶下去后,我封你为大长公主,视你如己出。
等你有儿子后,我封他为王爷,你的子孙后代,可以跟我们共享大胤江山。”
陆辛夷盯着他,半晌后说:“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宋瑾:“……”
终于忍无可忍的宋瑾一拍桌子:“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陆辛夷也站起来一拍桌子:“王爷要真是讲道理的人,就应该客客气气来问,而不是大年夜把我劫掠到这个地方,还美其名曰给我面子。”
“呵呵,那我可真是孤陋寡闻,给面子是劫掠,那不给面子,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果然是姓宋的,说话就是豪横。”
宋瑾气得鼻翼一张一合,这个时候宋广元冲了进来,满脸阴狠地道:“父王,我就说不需要跟她客气,一顿收拾后我保证她什么都说了。”
宋瑾沉着脸,似乎在考虑宋广元的提议。
陆辛夷冷哼一声,大喇喇往那一坐:“想活着不容易,想死还不简单啊,你可以试试。”
“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宋广元威胁道。
陆辛夷讽刺道:“用什么手段?找人奸污我还是给我割个几千块还不死的?你爹刚才说我们是一个祖宗的,你要是不怕以后背上残害手足的名声,你可以试试。
到时候你爹拿下这江山,就这一点,就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你,不信你试试。”
“你……”宋广元没想到她居然会直接说出来,更没想到他会当着父皇的面就敢说皇位的事。
陆辛夷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笑:“忘记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老娘可是开花楼的,什么样的男人老娘没见过。”
说完转身就走。
宋瑾、宋广元:“……”
陆辛夷来到外面,看着芳姑姑还站在那,见她出来了也不动。
陆辛夷迁怒骂道,“狗东西,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当奴才的,还不带路,想冻死我啊。”
芳姑姑被气了个倒仰,怒视着她。
陆辛夷嚣张的走到她跟前,一指头戳在她胸口:“怎么,不服啊?本县主哪里说错了?你不是奴才?”
“那我也不是你的奴才。”芳姑姑道。
“呵呵呵……”陆辛夷嚣张的很,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已经很憋屈的了,如今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那还委屈自己作甚?当然是临死之前要嚣张个够本。
她看着芳姑姑,指着屋子里道:“他们现在有求于我,你说,我现在跟他们说我要你当我的奴才,甚至让他们杀了你,我才告诉他们想要的答案,哪怕我不知道,随便瞎说一个他们都信,你说他们是听我的还是听我的?”
芳姑姑脸色苍白不敢置信的看着陆辛夷。
“呵,你都合伙外人把我劫掠到这里了,你不会还指望我把你当朋友吧?”
见芳姑姑脸色苍白,陆辛夷顿时又觉得没意思。
“还不带路。”她怒道。
芳姑姑不敢再做清高,灰溜溜的在前面带路。
看吧,人就是这么贱。
她们一走,宋瑾跟宋广元走到门口。
宋广元不解的看着宋瑾:“父王,就真的要看着她嚣张吗?”
宋瑾白了她一眼:“那要不你去逼问?”
宋广元没敢接话了,他想到陆辛夷刚才说的那句话。
他要真的做了,那他绝对坐不上那个位置。
父亲虽然现在只有他一个嫡子了,但家里庶出的可还有好几个呢。
这皇位也不一定就是嫡出的才能坐啊。
宋瑾瞥了儿子一眼,那女人的一句话就让他束手束脚,真是没用的很。
回到屋子里的陆辛夷再次被锁了起来。
一回屋她的手脚就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嘴里说不怕,但只有自己知道,那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此刻外面,秦砚等人已经一夜没合眼了,他拿到幺爷的账本后就开始派人去接触那些禁军的家属,让他们相互打听一下昨晚禁军值守的情况,有没有人私下有小动作。
作为禁军,应该都知道荣和县主不见了的消息。
所以派去询问的人也不隐瞒,更是直接说要是荣和县主回不来,那么他们家的生意以后都要停了。
要是直接让他们帮忙,肯定没人肯,毕竟谁也不想惹是非,但要是涉及到自己家利益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才半年不到的时间,各家都挣了四五十两了,一年下来最少有百两银子。
这么好的生意就这么没了,谁能甘心?都是一群要吃五谷杂粮的普通人罢了。
传话的人最后还抛出一个巨大的诱惑:“敬王说了,谁要是提供了有用的消息,可以允诺给对方一个最低六品的官位,或者一万两银子。”
最后一个条件允诺出来,就没人不动心。
所以上午辰时刚过,散出去的人立刻就拿回来了不少有用的线索。
但线索到底有没有用,还要经过秦砚跟崔胜等人辨别。
秦砚等人用了一个时辰将所有收集回来的消息看完后又立刻马不停蹄的重新去审讯那些禁军。
一开始还有人狡辩,但等秦砚说出关键证据后,又严刑逼供以九族威胁,终于有人扛不住了。
但等秦砚拿到线索的时候,天也已经黑透了,而且这个线索只是问出了陆辛夷是从那个门被人弄走了。
他拿着线索去找敬王,敬王看完后脸色阴沉:“没想到芳姑姑居然是个细作。”
秦砚抿唇不语,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怪敬王识人不清的,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以至于让辛夷被人劫掠走了。
与此同时,陆辛夷吃饱了芳姑姑送来的晚饭。
就算他们在这里面下毒,她也得吃,死了总得做个饱死鬼吧。
这一天她都在做准备。
午饭的时候将剩下的油汤全部抹在了另一个枕头套上。
晚上的也照旧。
等戌时左右,芳姑姑端着盆来伺候她洗漱,不过在洗漱的时候,她用语言将芳姑姑激怒。
在芳姑姑反抗的时候甩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
冷不丁被打的芳姑姑哪里肯罢休,憋了一肚子气的她终于没忍住还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