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启先冲陆辛夷笑了笑,而后才对敬王道:“多谢王爷,属下定当言听计从。”
说完这句又冲陆辛夷笑了笑后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敬王问:“如何?”
“我觉得郭淮南挺好的。”陆辛夷看着远去的人道。
敬王错愕:“你让我帮你选长的好看的,结果你选了个最丑的,你逗我玩儿呢。”
“四叔,浅薄了不是。”陆辛夷拉着他下楼,而后往一旁停着的马车走:“郭校尉怎么能叫丑呢,人家明明很有阳刚之气啊。”
敬王不说话了,郭淮南却还是不丑,但是是这五个人里家境最差的。
全家就一个人有官身,祖宗全抱有他了。
他道:“那旬然,文启,本王看着也很有阳刚之气啊。”
“这也就是第一印象,我又没说要立刻跟他成婚。”陆辛夷道:“撇开早就见过的旬校尉不谈,那四人中,我看的最顺眼的就是郭淮南了。”
“那为什么不选旬然?”敬王再次问,他最满意的也是旬然。
旬然的父兄虽然都是小官,但也算是官宦之家了。
旬然跟秦砚的关系应该不错。
她可不想搞这种狗血戏码。
既然她决定相亲成婚,那就找个跟秦砚不搭嘎的才好。
“哎呀,你都说旬校尉家里有通房了,我虽然是女人,但我对对方的贞洁也很在意的啊。”
敬王:“……”
两人这会儿已经站在马车旁了。
敬王看着她:“你认真的?”
陆辛夷想了想:“反正那几个肯定不行,就旬然跟郭淮南,我先看看这两人吧。”
至于文启,这种弟弟不适合她。
敬王:“……行。”说完上了马车。
而后又掀开窗帘:“大后天陪我去庙里,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的。”
陆辛夷刚要问后天是什么日子,就被管家在后面拽了一下。
她立刻道:“好。”
而后后退两步。
管家笑眯眯地道:“老奴也觉得郭校尉不错,看着就很可靠。”
陆辛夷点头。
对对对,虽然郭淮南是那五个人里样貌最不出色的,但他的五官给人感觉就是可靠。
再加上那高壮的身材,家里有这么一尊门神,别提多有安全感了。
“还不走。”敬王在马车里催了。
“嗳,这就来。”管家笑脸一收:“过几天是崔少保忌日,你准备一下。”
说完管家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离开。
陆辛夷站在那,脸上的笑意也收了。
管家之前跟她说过,但她忘记了。
真糟糕……
陆辛夷也没回火锅店了,让马车也过来,带着两个丫鬟也回常乐坊了。
马车里,管家看着撑着头一副头疼的样子敬王道:“小东家这么说也对,旬校尉虽然好,但他这人以老奴看,还是有点心思的,旬校尉也是那主意正的,小东家怕是降不住。”
敬王没好气地道:“作为当家的男人,主意不正还怎么掌家? 难道还要听她的?”
管家笑道:“您看小东家主意正不正?那么多钱说给就不眨眼的全给了秦大人,王爷,您还看不出来吗?”
敬王头疼,捏了捏鼻梁。
管家继续道:“小东家要是愿意,那我们就随她的愿。总不能就这么蹉跎下去。”
敬王:“你就宠着吧,早晚有一天要闹出笑话来。”
管家呵呵笑:“就这么一个小女郎,王爷您也不差钱,不差关系跟人脉,不留给她,您还真要留给那个奶娃娃啊。”
说到这个,敬王就来气。
李侧妃居然真有脸,敢抱着李奕那个病恹恹的孩子想让他认个干亲。
理由是这孩子一直哭,道士说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得找个贵气足的人认个干亲后压着,孩子才能健康长大。
他没好气地道:“你看本王脸上有没有写傻子二字了。”
“您莫生气。”管家劝道:“有时候您的不在乎,反倒让那些跳梁小丑觉得您这是好说话。
李家这些年打着您的旗号没少敛财,如今还这般不识相,老奴觉得,是时候让他们清醒清醒了。”
敬王没说话,李侧妃毕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后院那些女人,他也就能跟李侧妃能说得上几句话了。
管家继续道:“老奴一直没跟您说,荣昌县主嫁的那位就是三年前被小东家所救,高中后又觉得小东家配不上他,最后跟荣昌县主在一起了。
哎,看小东家写的那些戏文,很多都是她自己的真实感受,才这般让人触动。
小东家虽然说早就不在意,但据老奴所知,那时候小东家还是生了一场大病的。”
敬王皱眉。
“李仕诚前几天跟明喆郡王走的比较近,听说他们盯上了小东家的火锅店,也想开一家。”
“他不是整了个戏楼吗?生意如何?”
“不能说不好,但也没有他们预期的那么好。”
敬王叹口气:“行了,就按照你说的办,让他们滚回老家,不愿意的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
说完这些,管家也不再多话了。
那头,陆辛夷回到家,洗漱后躺下,也认真思考起来。
她是真的觉得郭淮南不错。
真实人品如何还不知道,但就第一印象来说,比那几个心眼子要少,人看着踏实。
说实话,虽然她现在很有钱了,但内心择偶标准还是跟上辈子差不多,找个看的顺眼的,踏实的,能好好过日子的人一起过日子。
情情爱爱,只适合谈恋爱期间,不适合过日子。
没有期待,往后的日子里也就不会有太多的不甘,埋怨,日子才能过下去。
翻个身,要不就选郭淮南?
至于秦砚,对陆辛夷来说,这个人是真的翻篇了。
给他钱给他种子给他那么多生财的法子,更多的是想搏一搏。
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如果她搏到了,那以后她就是有皇帝皇后罩着的人了,谁敢惹她?
搏不到,那这些钱也不会被秦砚贪污了,他肯定会用之于民,就算是给自己行善积德了。
至于什么让秦砚感激她记着她的好什么的,不存在。
从他跟荣喜议亲那天起,对陆辛夷来说,他就属于别人的了。
可说归说,想归想,但要说一下子就能想开,也是不可能的。
她也是人,不是神,情感跟理智也会拉扯,也会钻进死胡同,她走进去又给自己劝着走出来,如此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