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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浓墨般深沉,绍兴城的喧嚣在夜色的笼罩下渐渐沉寂。

明月高悬,清冷的光辉洒绍兴城的街道上,为这座江南小城增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在城中的一家客栈里,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张丁征正沉浸在梦乡之中。

此时,三个黑衣人悄然出现在客栈的屋顶上。

他身形矫健,如鬼魅一般,在夜色中几乎难以察觉。

一名黑衣人轻轻地揭开一片瓦片,向房间内窥视。

张丁征房中油灯并未熄灭,也让这黑衣人通过微弱的灯光确认了张丁征就在这房中,他抬起头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而后他绑上绳索,两人拽着,这人便小心翼翼地顺着绳索滑了下去,到了张丁征房间地窗户时,他轻推窗户,而后,一跃进入房间,动作十分敏捷,从推窗户,到进入房间,没有发生一丝声响。

他慢慢地走到了床前。

在这个时候,黑衣人还是没有发生很大响动来,但等他站到了张丁征的床边时,便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手帕,上面有蒙汗药,只要往口鼻上一捂,便大功告成。

而黑衣人正欲下手的时候,原本熟睡的张丁征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他还有些迷糊。

“你是谁?”说着,便要半坐起身。

这一下子,把黑衣人吓了一跳,他当然不会回答张丁征的问题,而是迅速出手,一记手刀狠狠劈下,手刀准确地砍向张丁征的后颈部。

他们是经过训练,经验也足,知道哪个地方猛地受到巨力,会短时间的昏迷。

而张丁征被手刀砍中后,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重新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两个小厮依然在沉睡中,对隔壁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黑衣人迅速将张丁丁装进一个麻袋里,然后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窗下。

此时的楼下,另外两个黑衣人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将一个渔网似地东西伸展开来,楼上的黑衣人,扛着麻袋,瞄准了\"渔网”中心扔去。

砰的一声,麻袋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哎呀,偏了……”这黑衣人扔出去的那一刻,就觉得有点偏,现在竟然偏的如此离谱。

在下面伸网地两个人都惊呆了。

“这,这不会摔死吧。”

“应该不会,才这么高。”

楼下的两个人低声说道,说着,便将渔网丢下,快步走到麻袋旁,将麻袋打开,探了一下张丁征的鼻息,无不松了口气。

看到张丁征没有死,也没有头破血流,便将麻袋迅速抬起来,放到了一辆马车上,然后两人也跳上了马车,稍等片刻后,做好善尾的另外一个人也上了马车。

人齐了之后,马车便直接朝着城门处而去。

此时,在城门处,有十几个劲装男子,与一名穿着甲胄的士兵,正在等待,为首的一人,正是东厂的大档头顾名章。

看到马车到了,那名穿戴甲胄的士兵,便小跑着到了城门处,而两名黑衣人也随之跟上。

三人,将城门打开。

马车便直接出了城门。

随后,顾名章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银袋,想要给这开门的士兵,但士兵却不接受,只是拱手道:“千户大,不,大档头,卑职当年犯了些错,被清出锦衣卫,一直都想着在给朝廷效命,今日又见到了您,定是上天给卑职的一个机会……”

而顾名章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只是阴沉沉的说道:“犯了错,就是犯了错,现在做点事情,不能弥补当年的错,银子收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些吧,以后,东厂若是要在浙江有所图的话,我再来寻你,现在吗,还是想着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把自己的一双儿女好好养大……”

说着,顾名章便直接将银子直接塞到了这士兵的怀中。

而这个时候,他的一名手下将顾名章的马给牵了过来。

这兵士接着银子,只能叹了口气,躬身道:“大档头慢走。”

顾名章翻身上马:“你懂咱们的规矩,这个城门,今夜可从未开过。”

“是,大档头,卑职明白。”

顾名章说完之后,便骑着马离开了绍兴城,朝着马车去的方向追赶过去……其他的人也骑着马紧随其后。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客栈中的两个小厮便过去喊自家公子吃饭。

这两个小厮,一高一矮,高的瘦,矮的胖,都是从小跟张丁征一起长大的,关系亲密,高的叫张小顺,矮的叫张小福。

一大早敲门,公子不开。

两人都觉得公子肯定是这两天太累,睡的太香了,也不忍心打扰公子,便两个人去吃了早饭。

而后吃完之后,太阳已经老高了,他们二人便又去叫公子,房门还是关着。

这个时候,他们两人还没有察觉出来什么,张小顺叹了口气说道:“想来,在杭州的遭遇啊,让咱们的公子,多少受打击啊,多么傲气的一个人,被那帮官差给治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张小福也是点了点头:“估摸着公子啊,正在里面反思呢,也不想搭理咱们,咱们也别打扰公子了,出去转转吧。”

“好,正合我意。”张小顺说完之后,便对着房间高喊一声:“公子啊,你先睡着,小的去把客栈住店的钱给续了。”

房中没有任何回应,两个人也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出去游玩去了。

两个人也是心大,一玩就是到了晚上。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问了店家,店家的掌柜说一日都未曾见张丁征。

到了这个时候,这两个人,才有了些许的疑惑,他们再次来到了张丁征居住的房间外,推门推不开,叫人叫不应,张小福靠着自己的身体敦实,一下子便把房门给撞开了。

两人赶忙进入了房间,却发现房间之中,窗户紧闭,空无一人。

张小福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喊着公子,而张小顺左手托着下巴,低声说道:“好奇怪啊……”

张小福找不到公子,急得不行:“哎呀,哎呀,这,这公子去哪了……”

张小顺摇了摇头:“不会,抛开我们,偷偷跑回京师了吧。”

“怎么可能,要跑也是去宁波啊,他怎么可能回京呢,更何况他没有理由跑啊,这是来做生意的,他念念叨叨一年多了。”

面对张小福的询问,张小顺还是保持了沉稳,他轻声说道:“那戏文上不都说了,霸王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他花的银子可都是王家账上的,那王家小爷正在宁波等着他呢,弄不好,弄不好就是,他不敢去见他表弟,又不知该怎么对咱们俩就自己跑了呗。”

而此时的张小福用着看傻叉一样的眼神,看着张小顺:“你他妈疯了,你第一天认识咱们公子啊,还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你也说了,那是霸王,咱们公子是啥货色,他就是把王家账上的银子花光,赔光,也不会有什么羞愧的,这是出事了啊……”

张小顺情绪还是很稳定。

“咱们先考虑考虑自己吧,今日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吧,这个门,怎么赔……”说着,张小顺指向了被张小福撞坏的门。

他们发现自家公子消失,用了一天的时间,这个时候,张丁征的名字,换成了张小二,他穿着囚服,脸都是肿的,躺在嘉兴城外的铁枪庙内。

跟他两个小厮一样,他也很迷茫……这好好的,怎么全身疼,一睁眼,自己的剧本都换了……

他恢复清醒之后,便已经穿上了囚服,跟着几十个犯人被看守在铁枪庙内,他一直高喊着,家父张四维。

可谁知道张四维是谁啊。

那衙役听的心烦,拿着戒尺,朝脸上就扇啊,后槽牙都掉了两个,脸也肿了起来。

被打的不行,张丁征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他是脖子疼,身上疼,现在脸也疼。

一辈子没有吃过的苦,受到的委屈,就在这铁枪庙中,全部体验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