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一连称病好些日子,不仅不出钟粹宫的门,就连寝殿的门也紧闭着。
曹琴默联想到之前余莺儿所在的后殿被围得水泄不通的事情,就觉得不太对劲。
而卫临则早在之前为陵容请脉之时就已经告知了陵容这皇上身子有些亏空,近些日子都不宜行房事。
陵容则想到自从皇上去了余莺儿那里之后,余莺儿不仅称病不出,而且皇上再也没进过后宫。也猜了个大概。
这日,众人照例向皇后请安过后,曹琴默悄悄叫上了陵容一并去了翊坤宫。
一进殿,就见年世兰闷闷不乐地坐在软榻上。
陵容和曹琴默不约而同的,都坐在了年世兰对面的木椅上。
陵容看着两人,一人闷闷不乐,一人眉头紧锁。忍不住开口问道:“两位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太高兴的样子?”
年世兰看了眼曹琴默道:“你同她讲吧。”
曹琴默听见年世兰开口后,才点点头,面向陵容道:“近日来,这余莺儿生病地事情想必妹妹都已经听说了。
这余莺儿的病来得蹊跷,前些日子皇上在她那里用过膳后便歇下了,我当时都快睡着了。可不曾想这后殿乱糟糟的有些吵闹,我派人前去查看,结果那后殿是被围得水泄不通。
所以,我斗胆猜测,那日病的不适余莺儿,而是皇上。”
“就为此事?”陵容听完嗤笑一声。
陵容看着曹琴默和年世兰二人认真的模样,不由得觉得有些可爱。
“皇上身子不适,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曹琴默一脸困惑道:“你……平时不是挺在意皇上的吗?
我和娘娘还担心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呢!没成想你倒是个看得开的。”
陵容收起脸上的笑意:“这皇上龙体是否安康,自有满朝文武盯着,太后皇后照看着。怎劳烦我来费心。不过皇上此次……”
陵容说着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帕挡住嘴道:“皇上此次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在传宗接代上有些疲惫罢了。”
年世兰和曹琴默一脸震惊地看向安陵容,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与不可思议。
年世兰率先笑出声来:“你说得可是真的?怎么害了自己的孩子遭报应了?
害了本宫的孩子,没想到皇上自己也……”
年世兰只觉得好笑,一直笑个不停。
倒是曹琴默听了年世兰的话,开始思索起来,眉头紧皱,良久,才缓缓开口道:“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或者说是有人给皇上下了什么药?
毕竟皇上之前的身子还算硬朗,况且这甄嬛都将胧月生了下来,说明皇上龙体受损应该是这几个月的事情。
太医请平安脉时难道就没有发现皇上龙体受损?”
年世兰听着曹琴默一顿分析,瞬间停止了笑。
“你说得也有道理,难道说……”年世兰瞳孔一震,似乎是想到什么:“有人想谋朝篡??……”
年世兰的话并未说完,就被陵容打断道:“娘娘慎言!
娘娘或许说的有些道理,不过在弄清此事之前。
我们应该开始计划起来我们此前的想法了。”
陵容一脸严肃地说道。
此时,正在御花园散心的皇上才是郁闷。
太医此前说皇上不能一直待在养心殿处理政事,建议皇上多出去走走。皇上这才一得空就来御花园散心。
原以为御花园里秋色正浓,可皇上一来,才发现御花园里许多树木不是变得光秃秃就是树叶早已枯黄,没有往日的生机。
看到如此这般萧瑟的秋景,皇上心中不由得想到自己早已不再年轻、早已不是从前为了批奏折一日只需睡两个时辰的自己。
想到这里皇上不由得叹了口气,仰头吟诗:“秋风萧瑟天气冷,草木摇落露为霜。”
随后,皇上又垂眸看向面前有些萧瑟的景象道:“苏培盛,你已经跟在朕身边几十年了,你说朕是不是老了?”
苏培盛连忙笑着附和道:“皇上,您可千万别这样说!
皇上您英明神武,何来老这一说!
皇上您不过是为了这江山社稷日夜操劳,才会觉得有些疲惫。皇上您瞧,这些年来,您不仅使百姓们生活更好了,而且这国库也更加充实。
这都是因为皇上您勤政爱民呢!
而且太医说了,只要多多休息,按时喝药调理身子,过段时间皇上就会恢复以往的精神。”
皇上欣慰地看向苏培盛,仰天长笑两声后,一只手捏了一下苏培盛的左肩:“这御花园的花都开败了,你去吩咐人搬些菊花来吧,再种几棵桂花树吧。”